【原】《光武中兴》之二：绿林赤眉起义

老夏说书 2021-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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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仿照西周井田制，将全国所有田地收归国有，称为"王田"，奴婢称为"私属''，都不得买卖。男丁不足八人有田超过一井(900亩)的，要把多出的田地分给亲属、邻里、同乡。原来无田，如今接受田地的，照制度办理。农民种田，交九分之一贡税。有敢非议井田制的，流放边远荒辟的地方。

王莽采纳国师公刘秀的建议，仿照《周礼》的赊贷，《乐语》的五均，实行五均六管制度。在长安、洛阳、邯郸、临淄、宛城，成都设立五均司市、钱府官。司市以每季中间一个月物价的平均值作为平价，均官以平价贱收贵出，抑制物价。钱府向平民贷款，月息百分之三。官府向百姓收税，有田不耕的交三人的税；宅院中不种树的交三人的布；闲散游民，交一人的布一匹；交不出布的作苦力，官府供给衣食；釆矿、打猎，捕鱼、放牧的，采桑养蚕、纺织、缝纫、工匠、医生、巫师、卜卦、祭师及其他技能的，小贩、商人等，在所在地官府上报收入，扣除本钱，交利润的十分之一作为贡税。敢不如实上报的交税的没收一年所得。又规定盐、铁、酒官营，禁私人铸钱，百姓不准挟藏銅、炭等等，违者处以严刑，五家连坐。王莽废除汉朝五铢钱，制作二十八种新币。为推行新币，规定官民出入都必须持钱币作为证件，不持的不得过关卡、住旅店，公卿入宫殿门也必须持新币。

王莽生性浮躁，每干一件事，总想模仿古代，不顾现实社会状况，所以难以施行。于是犯买卖田宅奴婢的，私自挟铜、铸钱、使用五铢钱的，不能按规定交税的等，从诸候、卿大夫到庶民百姓，犯罪的不计其数。后来又对买卖田地、奴婢的改收高额贡税。为实行新政，又设置大批官吏，经费不足，上自公侯，下至小吏都领不到俸祿，各自利用职权收取贿赂，盘剝百姓，满足自已的需要。

天凤四年(公元17年)，王莽设置羲和命士，督促五均、六管的施行。每一郡有几个人，都用富豪商人担任，乘驿车往来各地，收取钱财。他们与郡县官吏勾结，侵害百姓。每项管理制度都设置苛刻的禁令，违犯的罪重可至处死。百姓举手投足都会犯法，富人不能保护自己的财产；穷人不能活命。于是，不论贫富都当起盗贼。他们聚集党羽，依靠高山大泽，抢劫官府，官吏无法制止。

荆州发生大饥荒，百姓逃入山野沼泽，挖掘荸荠充饥，互相攻击争夺。新市人王匡、王凤出面调解，于是被推为首领，拥有几百人。南阳马武、颍川王常、成丹等都来投奔，占据綠林山中，几个月间，发展到七、八千人，号称綠林军。

王莽派使者去赦免盗賊，回来说：''他们说：'忧愁法禁烦锁苛刻，不能举手投足，努力劳作所得，不夠交纳贡税；闭门在家自保，又因邻居铸钱挟铜犯罪而连坐。百姓穷困，所以去当盗贼。''王莽大怒，罢免了他。使者回来如果顺从王莽的意思说："这些百姓狡黠当杀，不久就会毁灭。"王莽高兴，就马上升官。

王莽准备派大司马司允费兴去任荆州牧，问他平贼的办法。费兴说:"荆州的人民，一直依山林水泽，靠打鱼采集为生。当前国家实行六管，对山林水泽收税，剝夺人民的利益，又连年干旱，百姓穷困饥饿，所以为盗。我到了以后，准备发布公告，召他们各归家园，借贷给他们耕牛、粮种，减轻租赋，希望可以使他们安定下来。"王莽大怒，罢免了费兴的官职。

天凤五年(公元18年)，琅琊人樊崇在莒县起兵，有一百多人，盘据在大山中。灾民们认为他勇猛，都来投奔他，一年间发展到一万多人。和樊崇同郡的逄安、东海人徐宣、谢祿、杨音也各自起兵，合计几万人跟从樊崇，攻打莒县，不能攻下，转而抢掠青州、徐州。樊崇怕自己的士兵与官军混淆，令士兵用朱砂把眉毛涂成红色，号称赤眉军。

地皇二年(公元21年)，荊州牧发兵二万讨伐绿林军。义军统帅王匡等率兵迎击，大败官军，杀死几千人，缴获全部辎重。官兵回撤路上又遭到马武等的截杀。义军钩翻了州牧的战车，杀死了参乘，但不敢杀州牧。义军随后攻克了竟陵，转击云杜、安陆县，掠走很多妇女，退回绿林山中，此时已有五万多人。州郡制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