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子是昨天妹妹拿来的。秋末冬初,当地最好吃的水果,就数这脆甜的冬枣了。 妹妹买这枣像是单个挑的,个顶个的个大皮红。明明是枣子,却鼓胀着腮帮子,倒有几分缩小版的南瓜模样,只是没有南瓜那几道规规矩矩的棱,于是那枣腮,就肆无忌惮的胖得扭曲变形了。咬一口,脆里带着些绵软,细看之下才发现,皮里面包的果肉是虚糠了的,因为过分求个大,里面没长结实。 跟枣子在一起的还有几个莱阳梨,也正是甜的时候,那梨外皮很丑的艳绿中布满褐色的斑点,里面的肉,却是白白酥酥的,甜得很是腻人。 都是好水果,两样搭配起来就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了。记得他站那儿笑眯眯的不说话,看水果的眼神与表情,很是意味深长。 好久了,她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早离”嘛! 她想起,她小时候调皮做坏事时,总是有另一个小孩,在脑袋里提醒自己,那个小孩不是用语言,她什么都没说,但是自己脑袋里就有她说的话了,应该是”注意“两个字,而且她表情严厉。于是自己就知道,若是不听她的,没有去”注意“,自己很可能就是在犯错误,很可能以后,会为当下这件事后悔。 果然,后来自己后悔了。用了好几十年的时间,才敢正面去面对她、正视她。 难道还要再经过几十年,才敢去面对现在的问题?你又有几个几十年用来挥霍呢。一声对不起?再写一段文字,记录下来自己的悔意?那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在当下,此刻,对着那经年的惯性说:“不“!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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