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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说三国》之六十八:秦旦智通高句丽

 老夏说书 2021-11-12

当初,董卓任命原冀州刺史公孙度为辽东太守。公孙度上任以后,借法律诛灭了郡中名豪大姓一百多家;又向东讨伐高句丽,向西攻打乌桓;跨越渤海收取东莱(今山东烟台一带)各县,设置营州刺史;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以朝廷名义发号施令。 
公孙度死后,儿子公孙康继承。曹操北征乌桓时,乌桓辽东单于速仆丸与袁尚、袁熙逃奔公孙康。公孙康诱杀二袁及速仆丸,砍下首级,献给曹操。 

太和二年(公元228年)公孙康去世,他的儿子公孙渊上表章给魏明帝,明帝拜公孙渊为扬烈将军,辽东太守。
太和六年(公元232 年)三月,吴主孙权派将军周贺、校尉裴潜渡海到辽东,向公孙渊购马,骑都尉虞翻说:"辽东遥远,交通不便,即使他们派使者来请求归属,也不可取。如今派人带钱财去购买马,对国家没有好处,恐怕没有收获。”虞翻性情粗放耿直,吴主很讨厌他。有人将虞翻的话告诉吴主。于是,吴主将虞翻流放苍梧郡猛陵县。 

魏汝南太守田豫估计周贺等返回时必定要经过成山,就带军队屯驻在成山。周贺等返回,遇风浪,到成山避风,被田豫领兵攻击,全部杀死。吴主听说,后悔不听虞翻的话,召虞翻。虞翻已经死了。 
青龙元年(公元233年)二月,公孙渊派校尉宿舒、郎中令孙综奉表向吴国称臣。吴主十分高兴,为此在国内大赦。三月,吴主派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领兵一万,带上金银珠宝,珍奇货物,九锡物器,渡海去授给公孙渊,封他为燕王。满朝大臣都劝谏说:"公孙渊不可信,而且赏赐也太丰厚了,只需派官吏和兵士护送宿舒、孙综回去就行了。” 吴主不听。

张昭说:"公孙渊背叛魏国,害怕被讨伐,远道来求援,并非本意。如果他改变主意,想向魏表白自己,扣留我们的使节,不就被天下人取笑吗?”吴主反复诘难张昭,张昭越是坚持。吴主不能忍受,把刀拍在案上大怒说:"吴国的士人入宫则拜孤,出宫就拜你,孤尊敬你也到了顶点!而你还多次在众人面前顶撞孤,孤真担心忍受不住。”张昭注视着吴主说:"臣虽知说了也无用,每次竭尽愚忠,实在是因为太后临终时,呼唤老臣到床下,留下遗诏。吩咐辅佐陛下的话,犹在耳边啊!''因而老泪横流。吴主把刀扔在地上,和他相对流泪。然而还是派张弥,许晏前往。张昭忿忿不平,称病不上朝。吴主也怨恨张昭,下令用土堵住他家的大门。张昭也从里面用土将门封死。 

公孙渊自知吴国遥远,难以依靠,就杀死张弥、许晏等人,把首级送到洛阳,吞并了全部金银珠宝、军队和物资。冬十二月,明帝下诏任命公孙渊为大司马,封乐浪公。 
吴主听说,大怒说:"朕年六十,世间之事无论难易,无不经历。想不到却受鼠辈所骗,令人气湧如山崩。不亲自砍下鼠辈的脑袋,扔进大海,无颜君临万国。就是为此颠沛流离,也决无怨恨!''大都督陆逊、尚书仆射薛综、选曹尚书陆瑁等大臣反复上疏劝谏,吴主才打消了报仇的念头。 
吴主多次派人去慰问张昭,向他道歉。张昭就是不出来。吴主亲自到他家门口呼唤,张昭推病重。吴主放火烧门恐嚇他,张昭也不出来。吴主派人灭掉火,在门口等候了很久。张昭的儿子们把张昭扶起来,吴主用车载他回皇宫,深切责备自己。张昭不得已,又如常参加朝会。

当初,张弥、许晏等到了襄平(故址今辽宁省辽阳市),公孙渊就将他们的官吏和士兵分散开。中使秦旦、张群、杜德、黄疆等六十多人被安置在玄菟郡(郡治故址在今辽宁省抚顺市境内)。玄菟在辽东以北二百里,太守王赞,管理二百多户。秦旦等食宿在百姓家中,住了四十多天。秦旦和张群等商议说:''今在异国他乡,辱没国家使命,与死无异。今观察此郡,防守甚弱,如同心协力,焚毁城郭,杀死官吏,为国雪耻,死也值得。岂能苟且偷生,长期当囚徒呢!"张群等同意。于是,暗中约定在八月十九日夜里起事。 

就在这天中午,郡中人张松告发,王赞召集士兵,关闭城门。秦旦、张群、杜德、黄疆越城逃出。当时,张群膝上生疮,杜德扶着他一起前行。山谷道路崎岖,走了六、七百 里,张群伤势加重,不能再走,卧在草丛中,悲伤流泪说:"我不幸创伤加剧,活不了几天了,你们赶紧前行,希望能有个好去处。守着我一起死在这山谷中,有什么好处。”杜德说:''万里流离,生死与共,不忍心丢下你。”于是推秦旦,黄疆,让他们先走,自己单独留下来守护张群,采野菜野果充饥。秦旦、黄疆又走了几天,到达高句丽,随机应变,向高句丽王位宫及其主簿宣读吴主的诏书,并说有赏赐,被辽东抢劫了。位宫等大喜,当即接受诏书,令人随秦旦接回张群、杜德。然后派遣黑衣使者二十五人送秦旦等回吴国,上表称臣,贡献貂皮一千张,雉鸡皮十具。秦旦等见到吴主,悲喜交集,不能自制。吴主赞赏他们的壮举, 都提升为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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