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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生活:城市里的高粱

 拙诚斋 2021-11-16

在我的文学作品里,我喜欢把素有我们家乡人忠厚、朴实、勤劳性格的人叫作高粱。

而现在,我更愿意把这些年生活在上海的我的表弟们比喻作高粱。一如那些打工在北京的山东人、河南人、贵州人、四川人。他们或者有他们当地的不一样土产,不一定是高粱,但那一定是最滋养人的物产,因为这样的物产长久以来滋养过他们的祖先。因为这些物产对于他们祖先一辈一辈人的滋养,那些物产的营养已经化作特定符号意义的分子游走在他们的血液里,当然也包括我,和我们。只是因为长期生长环境的不同,我,或者我们,已经被城市因子异化了一些东西。

他们是高粱。他们是城市里人们在珍惜自己生命的时候会越来越看重的营养。

我的两个表弟所从事的职业岗位,需要城市身份,而他们没有。但是,城市人吃不了这份苦,所以这样的岗位城市人少有应聘者。老板们只有冒险聘用没有身份资格的他们。

我相信,北京也会有这种情形。

这还是有点像极了城市和高粱的关系。

再次光临田子坊,本是我推荐给院长的一处盛景,而院长似乎从开始就没有感兴趣。勉强消耗掉一个小时,不得不提前给表弟打电话叫他回来接我们,这比预定的时间提前了四分之三。接电话时表弟在虹口,说好要四十分钟,表弟稍晚了一些时间,这是我可以预料的,上海的路,哪里是我们小城市者可以预设计划的?

我的表弟们却已经适应了。这是我极佩服他们的地方。他们的这种极强适应性,却也正是高粱的品质。不是吗?

车子经过某处,表弟说:我们原来就住在这里,拆迁,只好搬家,越搬越远。

他们现在租住在上海青浦的一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年近九十,孩子都在外面工作,家里两层楼房,只留下老人住的,其余全部出租。这和北京极像。据说,老北京人不用工作,只每月收租。

表弟和宏学表弟都说过,他们的房东很和善,经常做好了饭叫他们一起吃。我感觉到那样一种温馨。象家庭生活一样的温馨。上海老人给了他们营养,也从他们这里获得抚慰。这样的情景应该不止于北京上海。

我表弟们的营养不止于滋润了城市一个城市人不干的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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