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当听回十年前的田馥甄，我会想些什么？

一半时差 2021-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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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密

为了遇见你，我一直流浪

遇见书舍

说秘

时的

光

在等待五专到来的日子里

我把时光拉回十年前

《小王子》说：星星发光是为了让每个人都找到属于自己的星星。生命的困惑，卑微，伤痛总让人容易刻骨铭心，而那些来之不易的幸福却又只能轻描淡写，才能更好地捧在手心。当我听回田馥甄单飞元年的音乐会歌单，才后知后觉这颗轻描淡写，等待发光的星星，在当年是如此地有色彩。

十年前田馥甄的嗓音还带着Hebe的清澈和高亮，在记者媒体注视下成长的她没了两位姐妹的陪伴一时变得不知所措，这是田馥甄最初的颜色——明亮的灰色，就像她第一场音乐会影音馆的封面那样，眼神里带着期许的未知。首张专辑仅十首歌曲，数量不足以撑起一场音乐会，于是也让她的歌单有了更多的可能性，托这个福，我们可以听到了很多令人惊喜的翻唱，而这些歌也很好地代表了她音乐品味的多样性。

许多人现在讨论起她自然地想到文青这个标签，这并不是她刻意选择的方向，而是自然生长的姿态，是有迹可寻的。

Love!To Hebe音乐会上，除了首专的歌曲，她选了几首经典的中文歌：我真的受伤了，哭了，叶子，I believe，情歌。这几首歌的情绪很接近，都是悲伤的情歌，这类型的歌曲也很容易让人找到共鸣，在不同时代的歌手群体里，唱这种苦情歌的大有人在，但是听众并没有给他们贴上文青的标签，反而在翻唱的田馥甄身上流露出这样与众不同的情绪。这样的新鲜感就像是一个读者为听众朗读诗歌作品，聚焦的不是诗歌作者的本身，也不是诗歌的冷文字，而是朗读和环境的烘托带出来的情绪，大家在它们身上找到了这种情绪，并赋予一个好听的名字——文艺，冷淡又热情，遥远又亲近。而这群人也被称为“文青”，代表他们在追求某一种价值观。所以自然而然，文青的标签就落在了田馥甄的身上，这是听众们的共识。当然这个标签的形成是一个过程，在她后来的几张专辑里，都能找到类似的情绪，因而大家就将标签越贴越紧了。

十年后，我们在她的其中一个访谈里听到她对于这个标签的看法时，她淡然地回答说我不需要撕标签，我从来没有给自己任何的定义。可见她在音乐世界里的清醒，也正因为此，她的成长更加肆意和多变。

【题外话：看过张悬的一个访问，阐述对文青的理解：她认为真文青应该是创造和实践新的价值观，一味只会依附某一种价值观而没有思考的文青是贬义的。（大概意思）这是我目前听过的最有意思的理解，表示认同】

补色调和都会形成有色彩倾向的高级灰，红和绿，橙和蓝，黄和紫，加点白色可调出不同冷暖的灰色。后来的田馥甄就是这些多元的色彩，但又不偏离初衷——她对音乐的热爱。Love!To Hebe音乐会的歌单有不少的英文歌，英伦蓝调爵士，独立摇滚，浪漫情歌都有，她还把自己的歌曲《LOVE!》改编成摇滚乐，每切到下一首，声音出来，我都下意识地惊讶：what？她竟然选了这首歌？而且在她的歌声诠释之下，很自然地形成自己独有的风格，这个看似冷静的女人内心根本就是一个躁动的小孩嘛！

文章写到这里时，歌曲随机循环到《Like a Star》，时间也已接近凌晨零点，这首歌的原唱是英国歌手肯妮，她的声音是慵懒的午日，而田馥甄的声音恰好符合了这个时间点，是倔强的凌晨，困在无知的黑暗中，尝试着去寻找解开谜题的方法。而听着十年前单飞的青涩，回想这十年的音乐旅程，感叹着时光的奇妙之余也在这黑暗中感受到了这颗星星低调而耀眼的光芒。

流行与独立

随波逐流的倔强

歌手对于市场的迎合是要做出牺牲的，在大众的刻板印象里，一首朗朗上口的旋律比千万句具有深意的解释更为直观。在流行与独立的选择上，田馥甄可以说是目前歌手中做得最好的一个，既迎合了市场又不落俗套，但就如她说一样，这是需要牺牲的，或许需要唱很多首小幸运才换来一个新的尝试机会，又或许在风格的定义上不能太自我，还是会有一些妥协。因此，当一个歌手有全新作品出来的时候，往往学不会妥协的是作为听众的我们，总是会出现类似这样的声音，如“我还是喜欢她之前的歌”，“她变了”“我不喜欢这个风格”“为什么要挑这样的歌”“旋律没记忆点““很难传唱“……我们是不是应该学会这样的道理：如果你喜欢一位歌手，应该跟上歌手的成长速度，学会去感知音乐的更多可能性，学会理性地向这个世界妥协。

当我开始听田馥甄的时候，她的四专已出，一巡也将结束（无奈，以前不长眼），而也正因为此，当我去回看她以前作品的时候，抛开了成绩榜单的包袱，会更加理性和清晰她所表达的情绪。或许无论你怎么看，都会觉得这是带着粉丝滤镜去描述，但你忽略了，在成为歌迷粉丝那一刻的悸动是多么地纯粹。

第五张专辑已经在来的路上，首单《悬日》的释出，读出了概念的苗头，let it...她回归了自己的内心，在矛盾的对抗中，学会放下，也更诚实地面对自己。或许很多人会怀念初出茅庐那个唱着方向感的青涩，怀念简约平静地唱着爱的勇敢，怀念磅礴大气地唱着渺小的惊艳，怀念缤纷多彩地唱着人间烟火的日常。相信，若干年后，你也会这样怀念五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