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燃尽 文/红精灵 我就跳进去,这一把碎骨 已经断裂无数 这人间 到处都是,悬崖峭壁 到处都是死地 不想再向前走了,我就点一把火 把这肉身,交付出去 合掌的时候 不要打扰,西天的佛祖 让我轻松上路 不能埋在春天,我就把自己 埋在秋天 不能,埋在秋天 就埋在火里 饱满的黑色 文/燕归来 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当一条狗的吠声传来时 比撕碎声更令人窒息 所以饱满之词对于夜来说 只是个词 我们很少用回家来谈及 低矮的屋檐,木门,以及池塘的水波 卑微的喜欢以及沉静 在遥远的乡村,在睡不着的童年 一盏煤油灯照破泥墙 母亲纺纱机的唧唧声,仿佛在对往事叙述 所有的细碎,抱紧岁月 抱紧灯光 爱上脆粹的黑色 穿新衣的稻草人 文/木尔 该换一套新装了 那些鸟 早已识破 自己陈词滥调的装扮 这新装得媚 而具威严 于无声处 令众鸟俯首称臣 饱满的黑色 文/木尔 一条黑狗,在阳光普照的街道上酣睡 它心无忐忑、惶恐,不担心有人窥视 偷拍、告密、甚至被拘 它坦荡地躺着,四脚朝天 把一切摆在明处 即使最隐秘的私处,也展露无遗 来来往往的人,大都看见了 似乎,又都没有看见 那个天天遛街的脏黑的傻子停下 盯着黑狗闻了闻,他笑了 然后,紧挨着黑狗,躺了下来 两具身体在阳光下黑得发亮 这是我看到的最饱满的黑色 火狐 文/木尔 今夜,为你举起火把 点燃大把大把的雪花 点燃橘红的街灯 点燃你三千里路与月的红妆 你眼波里泛起蓝色的温柔 心的原野长满绵延的藤蔓 辽阔的雪原上 那早已湮灭千年的古道 谁在作别长亭与短亭的芳草 黑夜与黎明的交融处 列车踏着曼妙的舞步 风弹起琴弦 一只火狐在雪域 自由地追逐蓝月亮的翅膀 芦苇荡 文/冬儿 天空飞翔,芦花荡漾 一片片雪白浮动起 硕大无比的空间 多么像我高昂的头颅 明知到达不了天空 却不停地伸长脖颈 这是一个深秋的所在 无垠的白在涌动 我随天际浩劫成 一种不安分的风景 如果天空下起雪花 文/冬儿 如果天空下起雪花 我会随雪花跳起舞蹈 亦或把自己变成雪花 我或将变成风,吹送 雪花到世界的每个角落 我或将围着火炉吃西瓜 听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我将歌唱雪花 歌唱童年的时光 歌唱冬季里美丽的邂逅 我站在冬天,不愿长大 火把燃尽后 文/冬儿 火把燃尽后 我的世界将陷入黑暗 或将走投无路 我不能没有火把 我一直靠火把的光亮 给我照明前路 火把燃尽后 我遭到别人的诅咒 但我必须站起 心中必须点起 另一只火把 爱情博物馆 文/燕归来 风慢下来,芦苇上的鸟鸣 时间。湖水和波光在摇晃 我们开始奔跑 柔软,枯黄,飞花随着人影 取出沉静,取出虚构的房子 中年映在芦杆上。有种无法拥抱的疼 木船,麋鹿,荷花,芦苇。固定在洞庭湖湿地 黄昏在一张宣纸上。我们用情复制出来 站在美学的角度。不同年份的人 赞叹。呼唤或等待 爱情博物馆,只不过是 一把野火的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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