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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同窗室友王登亮

 新用户06868399 2021-12-11

〓 第 1724 期  
文|张丙亮 编辑|一笼莜面


前段时间,一天晚上,手机微信收到乌海老同学郑占奎发来的一条信息:天层梁(村名)的王登亮老同学去逝了,享年
66岁,包头居住两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儿女们把他拉回老家埋葬,叶落归根了。听人说三天时没订鼓匠,打发时也没鼓。

 
噩耗传来不甚悲伤,自己瞎揣测,按老家乡俗,有儿有女的老人去世,最差次也打一班昼夜鼓,三天头没鼓可能是忙不过来,打发呀还没点响动,这做儿女的也太不像话了。顺便和几位老同学探讨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可能是全家却入教了,按宗教讲信徒死后是不能订鼓匠吹的。

 
说起王登亮,我俩还是一个公社的人,他大北我大南,相距有四十多里路。五十年前相聚在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念初中,路远都是住校生,又被分在同一寝室。那时侯因农村家庭都不富裕,缺乏营养,大多数孩子都瘦切,个头也不高,王登亮长着一幅常带笑容的面孔,而且每每笑起时两只眼晴总是眯成一条缝,尤其是嘴里那对虎牙十分明显,他是一个非常惹人喜欢的人。

 
他学习平平,最大优点就是爱说笑,当时段家村大街上经常有一位人称“大颇”(方言意思是能灰说的谝手)的钉鞋匠,日每坐着个小马扎,跟前常围着一伙人听其灰说,笑声不断。具体真名实姓不知,总之孩大男小都叫他'大颇子’,因王登亮也爱灰说,所以同学们就给他起了个'二颇子’雅号,一直叫到初中毕业。

 
念完初中后,一直没有联系,更没碰面,在八十年代末的一个秋冬季,有几位同学聚在了缸坊地刘端家喝酒,其中就有王登亮,由于年久失忆,具体情节记不起了,只记得他那时头已谢顶,说话口音已变,不是别人介绍根本不敢相认。那时他在北京好几年了,一直开大车,当了一名司机,多年不见稀罕的不得了,那天晚上聊了很多很久,白酒也不知喝了多少,东倒西歪没有一个不醉的。那是自从不念书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未曾想也成了今生最后的一次。

 
自从有了智能手机,互相联动,各到处的同学逐渐进入了微信群,今年举办老同学大聚会,多方打探失联老同学的信息,终于又知道了'二颇子’的下落,他不开大车后回到了包头居住,并且生育了两儿一女,真算有本事之人。在那个计划生育那么严的时代能拉扯三个孩子确实了不起,心中敬意油然而生,这与能说会道特长也有关系,在社会上混显然略高一筹。不幸的是好不容易有了他的电话号码,联系时得知他已得了不治之症,进入晚期,无奈,只好语言安慰一番,盼望奇迹出现,身体康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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