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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一百)鬼扯头

 青壶先生 2021-12-21


九九年的时候我去贵阳帮一个老朋友办事,顺便了解了鬼扯头这件事情的始末。
我这个朋友姓宋,四十多岁,是贵阳本地人,经营一家中药材铺面。前段时间他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人朝他反应,说他父亲老是在深夜的时候朝他们小区停放的车辆吐痰,
他一开始觉得这都是胡扯,他父亲这么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做那么无聊的事情。后来他媳妇也向他反映,说他父亲夜里对着人家的车吐痰,被抓到好几次,让他管管。别人说的话他可以不信,但是他老婆也这么说,那么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他便找到父亲,把事情说了说。一开始老头打死不承认,后来他带着父亲看监控,老头看到证据确凿,不得不承认。他问起来原因,老头义正言辞,说只要那块地方被停上车子,他脑袋就要痛,就像被一个千斤重物压住一般,无论站或是坐躺,都无法消除,吃药也没效果。所以只要那个位置停了车,他就要跑出来吐痰,目的很简单,叫那些车主知难而退,不要在这里停车。
老宋听了父亲的话,非常奇怪,问道,那个位置如果不停车,你脑袋痛不痛?
老头梗着脖子说,不痛。
老宋愈发奇怪,要是其他地方停了车,你脑袋痛不痛?
老头摇摇头,别的位置不痛,就那个位置会痛。
老宋听了老头的话啼笑皆非,别说别人了,连他都以为老人这种头痛的说法是说辞,毕竟痛没痛只有他自己知晓。还有哪里会有这么怪,停那儿痛,停其他地方不痛,肯定是老人不想让汽车停那个位置,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偶然从店铺回家,看到父亲拿手一个劲儿的拍脑袋,一边拍嘴里还一边骂骂咧咧的。他一问,才知道父亲又头痛了。老头此时喋喋不休,肯定又有人在那个地方停车,你让他开走让他开走。
他听了父亲的话有些为难,人家好好的停车,怎么能随便让人家开走呢?但是看父亲脸色苍白的模样又不像是作假,老宋想了想,还是去看一下,实在不行就让开走算了,免得老头生气。可当老宋到地方的时候,发现那里确实有一辆车,此时车主却坐在车上,正准备发动车子离开。
看到车主要走,老宋觉得正好省的自己多此一举。
他眼睁睁看着车子离开后回了家,到家之后发现,老头果然好了,一脸的轻松,正坐在沙发上喝茶。老头看到儿子到来,说道,你发现了吧,只要那里没有车,我头就不痛。
看到父亲如此模样,老宋觉得事情有蹊跷,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把事情详细说了。我听了之后,没有犹豫,第二天就赶了过来。到地方之后,我跟老头照了个面,发现老头确实是个本分的人,跟我说话一直笑呵呵的,不断的递烟倒茶。
老头没什么问题,那就是那个地方有问题了。我提议去看看,老宋欣然同意。
那个停车的地方很简单,就是靠近围墙的一片土地,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我看了一会儿,想到一个问题,会不会土里有什么东西。想到这里,我就让老宋找个人来,把地面挖开看看。老宋也不含糊,找了一个小区的花草工,拿着铁锹开挖。
挖了两下,从土里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了一坨男人的假发套。看到那个假发套,老宋咦了一声,说道,怎么在这里?
原来,这副头套就是他父亲的,跟随了老头三十余年,几个月前突然不见了。当时老头把屋里翻遍了都没找到,只好另外买了一副新的。诡异的是,就是在这个头套失踪后,只要那个位置一停上车,此人的头痛就发作。
旧头套找到之后,老头的头疼病也好了,无论什么车停在这么位置,老头也不会叫唤着脑袋疼了。后来老宋说,看来这副头套跟了老人几十年,竟然跟出了灵性。但这里面却有一个疑问,这副头套究竟是谁盗走埋在那里的?不过这件事情就不是我关心的了。
事情处理完毕,老宋把我留在贵阳,说要好好招待我。我说都是朋友,没有必要。老宋一再坚持,我就在贵阳多留了两天。就这两天,又出了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出在老宋姐姐身上。
当天晚上,事情处理完,我和老宋正在喝酒,在场的还有几个相陪的人员。这些人都是老宋的好朋友,在贵阳也都是做买卖的,其中一个就是老宋的姐夫。
正喝着酒,老宋姐夫电话响了。电话是女儿打来的,说有急事,让他抓紧回家。老宋姐夫一听,忙问是什么急事。女儿在电话里面说,妈妈出事了。他听了不敢耽搁,撂下酒杯站起来,跟我们告别。老宋跟姐夫说,要是有事你就打电话。
当晚喝完酒,又去KTV玩了玩,然后泡脚之后回来睡觉。第二天早上还没睁眼,酒店床头的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接起来一听,是老宋。老宋有些不好意思,说他姐姐那边事情有些棘手,还需要我去帮忙。
朋友的事情当然义不容辞,我起床冲了个澡,在酒店吃了个早餐,就下了楼。老宋早就等在楼下,见到我,招呼一声,一起上了车,到了他姐姐家里。
到他姐姐家的时候,老宋姐夫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我们到了,他把我们领到屋子里坐下,帮我们倒了茶水之后,告诉我,他爱人现在在房间里,这种情况他们从来没有遇见过,从老宋那里得知我是从事这方面工作的,所以只好请我来帮忙处理一下。
我听了之后,说道,都是朋友,这是分内事。老宋姐夫又要寒暄,我说,你不要这么客气,既然你着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看看病人。
老宋姐夫听我这么一说,赶紧站起来,连说,当然当然。说着话,领着我到了卧室门口,然后一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床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年纪小一些,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俊俏,听老宋说,这是他姐姐的女儿。另外一个年纪大一些,四十多岁,短头发,这就是老宋的姐姐。
宋大姐现在正坐在床上发呆,嘴里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脑袋上包着纱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给她特别检查了一下,发现身上并没有跟着什么东西,看那个样子应该是受到了惊吓。给开了一点安神的药,问了问事情的经过。
这件事情老宋并不知道,宋大姐老公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女儿说给我听的。
她闺女说,她妈妈喜欢跳坝坝舞。坝坝舞是他们那边的说法,也就是广场舞。他们跳舞的地方是在解放路旁边一个小广场。她们有一个领舞,是市某文工团的。这一天这人请了病假三天,为了不耽误大家,介绍了一个人来领舞。这个女人跟领舞的以前是同事,也是该文工团的人。
这种事情实属正常,大家也没什么异议。
这个新来领舞的女人第一次来了之后,也不怎么说话,站在最前头,跟着音乐就开跳,跳完一曲后也不跟其余人交流,叉腰站在广场中央休息。等舞曲又起,继续领舞,就这样一直跳到十点左右。结束之后,这个女人也不和大家打招呼,收拾一下直接走了。这第一晚正常领舞下来三个多小时,跟其他人说的话不超过五句。
 

等领舞的女人走后,大家议论纷纷。聊天当中,宋大姐知道此人姓曹,本市口音,其他完全不知道。
大家都说这个人性格太孤僻了,怎么不跟人说话呢?也有人解释说,人家可能眼界高,看不上我们这些跳坝坝舞的老太婆,不想跟我们说话。当时大伙的回应是肯定的,都觉得多半是这样。
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第二天同一时间,这个姓曹的女人又来了,和昨天一样,还是一言不发就开跳。跳了大概有十来曲,在休息间隙,一位老大姐把宋大姐还有另外一个舞伴拉到一旁,悄悄的说,喂,你们发现没有,这个人好奇怪哟……
宋大姐不解,就问,哪里奇怪?
老大姐回答,我刚才一直在观察,发现她领舞的时候,两只眼睛老是斜着往地上瞟。
宋大姐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又不是瞎子,眼睛不会转,人家想往哪儿看就往哪儿看,管你什么事。
老大姐摇摇头说,不对,我感觉她一直盯着那个方向,好像是有意那么做的。话没说完,这时舞曲又响了,三人归队跳舞。
宋大姐想起老大姐说的话,便偷偷跟第一排一人换了个位置,想看看那个领舞的,是不是像老大姐说的那样。跳舞的时候,宋大姐一直偷偷注视那位领舞女人,果然发现了异常。这女人跳舞时候,双眼一动不动的斜睨着左前方一处地方,而那处地方,是这个人的影子。
跳完一曲,宋大姐就把刚才那俩人拉到一边,跟老大姐说,你说对了,她就是一直盯着左前方,眼睛都不转的,好怪。
那个舞伴问道,左前方有什么东西,她怎么老是看呢?
宋大姐说,没什么东西,就是水泥地,水泥地上是她的影子。
老大姐听了宋大姐的话,嗯了一声,你说对了,我之前就发现,她跳舞时候一直盯着自己影子看。
另一个舞伴说,这也不奇怪,可能她想通过影子看一下自己的姿势吧。
老大姐摇摇头,不对,她不是那种神情,我感觉她好像在……
说了一半老大姐没说出来,另一舞伴问道,好像在干什么?
老大姐说,刚才我一想到一种可能,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感觉,她在跟着自己影子跳。影子怎么跳,她就怎么跳。
另一舞伴疑惑的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懂。
老大姐沉思了一下说道,我感觉她再跟她的影子学跳舞,影子怎么跳,她就跟着怎么跳。
这句话一说出口,把宋大姐和另外那个舞伴二人吓得身上直发抖。三个人还要继续讨论的时候,舞曲又响了,这是最后一首。
跳这首曲子的时候,领舞女人一边跳,三个人目不转睛盯着此人的眼神,以及她的影子。宋大姐和那个舞伴发现,老大姐的感觉是正确的,这人确实是在跟自己的影子学跳舞,每个动作都比影子慢了半拍。看到这里,两个人顿时不寒而栗。
跳完最后一曲,领舞女人和昨天一样,一句话都不说,收拾东西走了。
女人走的时候,三人特意观察了一下这人的影子,拖在地上很长,跟随此人慢慢的走远,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三人看女人走了,又商量了一阵。老大姐说,我想到一个办法,可以验证,接着说出了这个办法,说明天等这人来了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宋大姐和另外那个舞伴听了之后胆战心惊,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老大姐的要求。结果第三天,当她们如法炮制时候,发生了一件凶灵惨案。
到了第三天晚上七点半,领舞女人照常出现,和前两天一样,一言不发的跳了三曲。跳舞的时候也是和昨天三人观察的一样,那女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
三人看着女人的眼神,心里都不自禁的打起了鼓。跳到第四曲,宋大姐突然跟那位同伴争吵起来。当然,这两人的争吵,是之前商量好的。争吵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在第一排,一个在第二排。
一开始两人只是假装拌嘴,当时舞曲未停,都还在跳舞,那位领舞女边跳,边回头查看。这时宋大姐依计拿起一个保温杯,朝同伴泼了过去。同伴假装躲藏,一下躲到领舞女身前。宋大姐假装怒骂,拿着保温杯劈头盖脸朝领舞女泼去,一下泼到了她的身上。趁着她整理衣服,宋大姐立马低头朝下望去,只见左前方这人的影子也在做同一个动作,看上去没有异常。
这时候送大姐一时脑袋发热,保温杯一扬,竟然把杯子里的水朝影子泼了过去。就听哗啦一声,正好泼到了那影子上面。就在这时,发生了极度灵异一幕,只见从那个影子里面,急速飞出一个模糊的黑影,看不清楚形状,那速度快如闪电,飞到空中一下就不见了。宋大姐看到这个影子大骇,正四处张望呢,突然感觉头皮一紧,紧接着一阵剧痛。伸手往头上摸了一下,拿下来一看,一手的血。原来,一块头皮连同头发竟然被扯了下来,而她周围两米之内,没有任何人。那么扯她头皮的是谁呢?难道是从影子中飞出来的东西?
宋大姐当时非常害怕,然后现场一片混乱。有劝架的,有见到血尖叫的,有张罗着送宋大姐去医院的。
而那位领舞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问题,匆忙收拾东西之后不辞而去。那位老大姐和另一个舞伴现在也没工夫管她,急急忙忙的带着宋大姐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之后,医生看到宋大姐头上的伤,都说挺严重的,进行了紧急的救治。救治过程中,老大姐给之前那位领舞打了电话。领舞的一听,在电话里说道,那个姓曹的女人的确是她之前的同事,但二人至少有五六年没见过面。那天突然在菜市场碰见,就留了电话,后来生病才叫她顶替自己几天,至于这人家住什么地方,在哪里上班,并不清楚。
当然,在问话时候,老大姐并未说出鬼影的事。到了第二天,原先的领舞者回来继续领舞,宋大姐鉴于伤势就没有去继续跳舞。白天一直好好的,但是到晚上的时候,宋大姐开始发狂,一直说家里有东西要杀她。而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老公回家,然后整整一夜到现在,都没有睡觉,而且不让女儿关灯,就说黑暗的地方有东西。
我听宋大姐闺女这么一说,顿时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女孩说,昨天她妈妈受伤的时候,她也去了医院,事情就是听老大姐和那个舞伴一起叙述的。
了解了事情的前后,我考虑宋大姐是不是除了惊吓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又做了一番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异常。但这时候宋大姐睁开眼睛,指着门外的一个阴影的地方说道,她在那里她在那里。
我顺着宋大姐指的地方看去,原来是阳光照进客厅,客厅茶几上有一盆花,那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到地上的阴影。虽然那阴影形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还专门过去踩了两脚,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大姐到这时候还没有消停,一个劲儿的说道,那个东西钻到沙发底下去了。宋大姐老公一脸无奈,说道,整整一夜,一直这么神神叨叨。
我冲她老公摆摆手,让他别这么说,会刺激到病人。这时候我让老宋帮我一个忙,去车里把我带来的手提袋拿过来。老宋回来的很快,前后不过十多分钟。我拿过手提袋,从里面取出来罗盘,沿着屋子走了起来。还别说,走到沙发那里的时候,罗盘果然发生了变化。
 

我到沙发那里的时候,罗盘的指针不停的左右摇摆,我知道,有门了。我让老宋帮忙把沙发挪开。
老宋和宋大姐老公一起,把那个沙发搬离了原来的位置。这时候一个东西暴露在众人眼前,那是一块带血的皮肉,上面还带着一缕长发。那头发一瞧就是一个女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东西现在在沙发底下。
几个人一看,脸色都变了,宋大姐更是吓得失声尖叫起来。要不是我过去拍她额头一掌让她睡过去,不知道要叫成什么样。
我蹲下看了看那快皮肉,问道,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你们家有没有别人来过。宋大姐老公和女儿都摇摇头,说昨天一整天都没人来,前天晚上那老大姐和那个舞伴过来过,只是到楼下,并没有上来。再就是今天,老宋和我来了。
既然没人来这里,那这块皮肉是怎么进来的?当然,用不着怀疑,这皮肉就是宋大姐的。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我招呼老宋,你慢慢的到窗边,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老宋听了我的话,矮着身子来到阳台,从缝隙里往外看。看了好一会儿,对我摇了摇头。我怕他有遗漏,来到卧室窗边,慢慢的往外看。我刚伸头,就发现小区外面一棵树下,站着一个身穿风衣的女人。那个女人长头发,站的笔直,似乎不经意的正往这边看。
我看到这个女人,感觉就是她。招呼老宋一声,让他下去把这个女人请上来。老宋哎了一声,跑下楼去。就在老宋下楼的一瞬间,那个女人似乎发现情况不对,扭头就走,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女人一离开,我手里的罗盘瞬间停止了摆动,一切回归正常。而躺在床上的宋大姐,呼吸慢慢回归平静。
老宋下楼之后,四处找了一圈,没见到那个女人的行踪,又回来了,紧张的问我怎么办。
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捋不清楚头绪,但要说解决,既然找不到那个女人也不好解决。最后没有办法,我让老宋把那块带着头发的皮肉用塑料袋包了,那下楼点火烧了。烧那块皮肉的时候,忽然就冒了一阵黑烟,那烟奇臭无比。
烧完皮肉,我跟他说了实际情况,要想彻底解决问题,就得找到那个女人。要不然就祈祷,人家不跟你计较,看到你吃了苦头,事情到此结束。老宋还是不放心,问我,要是人家不拉倒呢?我说,你还找我不就完了嘛!
事实上,后来老宋没再找我,宋大姐也慢慢好了。只是经历这次事件之后,再也不去跳那个什么坝坝舞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到二零零六年,老宋来我所在的城市谈业务,给我打电话,说一起坐坐。喝酒的时候,老宋忽然说起来这件事,问我,你猜后来怎么着了?我不懂老宋的意思,问道,那个女人找到了?
老宋点点头说道,其实那次你走后不久就找到了,在云岩的一个小区里……
原来,几个小偷入室盗窃,进了一间久未开门的房子,发现了一具惊悚的女尸。小偷怎么知道这房子很久没人住了呢?他们会装作发传单的,把传单掖在门把手上。如果过几天去这传单还在,说明这段时间房子里一直没人,就可以装作搬家公司,或者装修公司,直接大摇大摆的开门进去,然后把整个房子搬空。
也怪这几个小偷倒霉,他们进入之后,明显感觉这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房里昏暗无比不说,还有一股恶臭。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情况,有些人走时忘记清理冰箱,里面的储存的鱼肉腐烂,自然恶臭无比。
不过让小偷们欣慰的是,屋里的家具都还在,似乎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不过因为窗帘都关着,光线昏暗,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开了电闸也没电,估计电费欠费。
几人既然是干这个的,自然胆大包天,大模大样的在屋里逛了一圈,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就在几人拉开窗帘,阳光照进来的一瞬间,几人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模特。或者说是一个人偶,一比一的那种,被纱布裹得紧紧的,用绳子吊着,挂在天花板上呢。
房子进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也见了不少,这挂着的人偶,倒是第一次见。其中一个愣货,天不怕地不怕,还上前伸手摸了一下,觉得软软的,还挺好玩。就在这时,团伙头领忽然一声惊叫,说道,不好,撤。
另外几人没明白过来,还以为来了条子呢。谁知道没等几人反应过来,那天花板上吊着打的人偶忽然对着他们咧嘴笑了一下。
明明是纱布蒙着的,怎么会笑呢?我不明白,就把这个疑问跟老宋说了。
老宋说道,那是因为这个人偶在天花板上吊的时间太长,绳子和纱布都腐朽了,被一个小偷一摸,绳子断了不说,那裹着人偶的纱布也裂了,看上去自然就像是笑的。不过这人偶一笑,就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小偷见状,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房门也没关,跑掉了。
有邻居看到这个情况,就报了警。警察到来之后,发现这纱布裹着的哪里是什么人偶,明明就是一具尸体。只是这尸体死了有几年,几乎成了一具干尸。
不过经过尸检,警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尸体内脏已经被掏空,手足都沿着关节砍了成了三节,用丝线重新连接后,再用纱布裹了。这样从外边看去就像是一个蒙着纱布的人,但在里面,其实是一个尸体做成的牵线人偶。
说到这里,老宋神秘兮兮的问我,你猜这人偶是谁?
我想都不想,难道是那个姓曹的领舞?
老宋一拍桌子,说道,对头,就是她,警察做完尸检,发现了一个情况,这姓曹的女人已经死了五六年了。
我听老宋这么一说,顿时头皮发麻,问道,既然已经死了五六年了,那当时去领舞的难道是别人?
老宋摇摇头,说,不是,就是这个姓曹的。你还记得我爱人原来那个领舞的吗?警察专门找到她,让她去认尸。
我不解,既然人已经死了五六年了,还能认得出来?
老宋说,当然认不出来,是从那间屋子的照片上认出来的。而且法医对尸体进行了还原,和照片上的人是同一个人。当时这个领舞不是留了那个姓曹女人的电话了吗,当时就打了,还真打通了,就在房间里。领舞明白当时菜市场碰见的是这个死尸的时候,当时就病倒了,缓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
我问老宋,那照你的说法,当时领舞的就是这具死去五六年的一个女人?
老宋点点头,说道,这种事你比我懂,你怎么反过头来问我呢?
我确实是比老宋懂,我至少知道三十多种让死尸栩栩如生的方法,但要让这么一个死了五六年的死人,活的跟个活人一样,我却不太清楚怎么做到的。而且这人和影子中的那个东西有什么联系呢?这更让我理解不了。过了几年,我去湖南一个苗族村落办事,发现了一种古老的巫术,才知道那个事情的答案。
这个巫术的事情咱们留到后边再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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