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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老孙的寻古之路

 攒菁堂 2021-12-26

        2021年眼看着就要到头了,这段时间所有的西安人都在做同样的一件事:“抗疫”。并且目前来看形势还是非常的严峻,在未来快要来到的2022年的开端也依然是积极执行防疫政策,乖乖的在村里待着。

       过去的两年,因为新冠疫情的存在,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的命运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对于自己而言,所有的计划都不再是计划,日子就在碎片化的进程中过着。简单总结一下我的2021,前半年,讲了两场网课,带了几趟游学,其余大多数时间都在明舍迎来送往,到了八月,汛期和疫情交替发难,主管部门动辄就通知环山路沿线民宿歇业,和合作的游学机构制定好的档期因为疫情的影响一次也没法成行。既然外地去不了,我就给自己规划把陕北地区的石窟系统的考察一遍,谁知刚走了两趟,陕西就被疫情封印了。

                    那,我的2021年的寻古之路就可以提前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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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当天天气非常好,到乾陵来看看,到了南门和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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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号到法门寺,和傲慢无礼的工作人员发生了一点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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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法门寺出来到了扶风城隍庙,这里也是扶风县博物馆的所在地。展厅门都锁着,所幸馆长当日在值班,帮我们打开了两个展馆的门。一个馆是陶瓷器为主,一个馆是青铜器,不过没有太像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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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3号,到了茂陵和茂陵博物馆(霍去病墓),霍去病墓的一组石刻总也是看不够的,最纯粹的东方审美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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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了武则天母亲杨氏的顺陵,天黑前走完顺陵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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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1号回老家看望父母,在家空闲时间抽空去了曲沃大悲院,献殿为金代建筑,很有看头,院内还有大量的石刻,是第五批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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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3号距离家二十公里的南柳泰山庙,看样子修缮时间不长,院子里草倒也长荒了。第七批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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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泰山庙出来不到六公里,董封戏台,第六批国保单位,明代建筑,没能进去,不过从外面基本能看清大致梁架结构,屋脊上的琉璃挺有特点,仙人御龙还拉着车,题材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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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3号,春节收假返回西安途中经过永济,刚好过几天有一堂关于唐代雕塑的网课要补充资料,所以就去了一趟蒲津渡黄河大铁牛,春节期间游客很多(我前两次去几乎都是专场)现场很乱,并且时不时有人爬上雕塑拍照,真的很遗憾,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看不到进步。照片很难拍到全景,抓拍了几张就草草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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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号,心心念的龙门夜游终于来了,蕉下五贤寻古小组也就是从这一次开始搭伙了,我们五个人分摊了5580元的夜游门票,我想这极有可能会是我今生买的最贵的参观门票了。不过当晚我们五个人独享龙门的夜景,也是感觉超值了,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点,在龙门足足看了十二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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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号,青州驼山石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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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6号,济南大灵岩寺,这地真是个宝藏,宋代大殿,殿内宋明彩塑各半堂,辟支塔,塔林,还有大量的石刻遗存,我一个人可以在里面看上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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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四门塔景区,一个景区三处国保单位,隋代四门塔,我第二次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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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寺龙虎塔,国内同样题材石塔,规格最高,体量最大,雕工最精。同行的汉服小姐姐绕塔朝圣,我抓拍到了这个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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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地区石窟摩崖造像不算多,千佛崖算体量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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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号济南孝堂山郭氏祠,国内最早的地上建筑,石祠上刻的画像图案水平很高,内容也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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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8号,嘉祥武氏祠,成套的石阙和石狮,石碑都保存的完整度很高,是研究汉代墓葬规制的最重要实体样本。一对石狮也是国内有纪年最早的石狮,满满的外来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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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曲阜孔庙,很成熟的旅游景区,游客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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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孔林出来不远看到了孔子最得意的弟子颜回的颜庙,一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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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号专门买的下午的返程机票,上午包车到了济南九顶塔,距离四门塔景区不远,造型非常独特的一座唐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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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号丹阳走了一天,从陵口石刻开始,到烂石弄结束,把丹阳地区的南朝石刻全部走了一遍,大部分都是第二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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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第一站江宁的万安陵石刻,一对辟邪,说是陈武帝陈霸先的,学界也有争论,从南朝石刻的总体规制来看,帝王的陵墓神道是不立辟邪的,辟邪全部都出现在贵族王侯的陵墓上。帝王陵墓立的都是天禄和麒麟,静候未来看有没有解开谜团的考古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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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相隔不远的几处萧氏王爷的墓葬石刻了,这是萧景墓的,南京市的市徽辟邪的原型,选这件自然能反映出这件石刻在所有同类石刻里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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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恢墓和萧憺墓仅仅相隔不到50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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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融墓石刻,在一个单位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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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陵石刻天禄,这是帝王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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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的萧绩墓石刻,保存相对最完整的一套,在一个农村的池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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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5号,初宁陵石刻天禄,现存南朝石刻里最早的一处,姑且不论是不是刘裕的,从形制比例,线条的运行都紧随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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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栖霞寺,南京很著名的一处景点,海内四大名刹之一,寺内有仅有的南朝石窟一点点的遗存,五代的石刻舍利塔很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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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找到了萧宏墓石刻,有意思的是都在水上,被改建成了市民公园,所有的石刻都被封在玻璃里,看到了天黑,刚好打着手电看到很多在白天不容易看到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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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6号,明孝陵,今天是一个人,所以看的认真仔细,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孝陵的神道在各个季节都能拍出好看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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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号,沿途继续寻访,这次从河津下了高速,古垛后土庙,元代戏台,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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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7号,绛县南樊石牌坊,晋南清代石牌坊了的顶端,不接受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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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寺碑楼,规格很高,砖雕水平一流,也是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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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津樊村玄帝庙,之前用做粮站,貌似当下还在使用。明代建筑群,享亭阁感觉还是削薄了一些,山门给我留下的印象还是很深,尺度到位,很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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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8号,韩城普照寺,惊喜多多,普照寺还是陕西元代建筑博物馆,迁移过来三座元代建筑,大殿的一堂元代彩塑也甚是惊艳,个人感觉最棒的是迦叶,距离的原因,无论建筑还是彩塑风格都满满的山西风

图片4月30号,户县公输堂,小木做的天花板,天宫楼阁的搭建精巧绝伦,之前也来过,这次再到,殿内的木雕引起我的关注,能明显感受到工匠的了然于胸的潇洒,对面晋工川工的精美,这算是典型的陕工代表,不追求繁琐,追求的是洒脱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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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看了十六国大墓,全面深入的了解了十六国时期的贵族丧葬规制,土雕的房子极为珍贵,入选了2020年全国十大考古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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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号铜川神德寺塔,宋塔,国保单位,当天的重头戏是药王山,因为全天都在讲解,发现也没顾上拍一张药王山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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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号,富县石泓寺,陕北四大窟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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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陵万安禅院,这是第四次来了,也是陕北四大窟之一,开窟形式与石泓寺有差别,万安禅院是中心坛柱式,柱内开龛三面三世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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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号,安塞大佛寺,当天我们其实没进去,拿钥匙的文管员去了外地,不久前发生过有人砸坏了窟门外的锁进去参观,文物主管部门就把锁全换后归为一人保管。三天后我们往西安返程时提前联系了文管员后进入参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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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了子长钟山石窟,应该是第五次来了,这次在后壁漫漶不清的后壁解读出地藏十王图,右前壁有一组小的上次来有发现。钟山石窟是国内北宋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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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4号,佳县香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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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岩寺的布局很巧妙,一朵如云的山石,古人辗转腾挪间凿出好几座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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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峁遗址,用思维不太好快速理解的一处4000年前人类生活的都市,第二次来,依然充满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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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堡古镇,就在石峁遗址下面不远,六百年的一座明代古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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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5号,靖边统万城,十六国大夏赫连勃勃建立的都城,当地人称白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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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号,户县紫阁峪内的唐代宝林寺遗址,塔是宋代的,敬德塔,国保单位,塔山下河对面的山体上有不少的摩崖题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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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号雅安高颐阙,当天下午到的有点晚,大姐要着急下班,匆匆看过几眼后,第二天一早又去认真看,与嘉祥武氏祠一样分量的一组汉代文物,之前看资料大都集中在阙和狮子,这次发现后面的石碑意义也十分重大,还有一件石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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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1号,芦山樊敏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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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山平襄楼,元代建筑,这在四川地区不多见了,第六批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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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晖石棺,在芦山县城的一个十字路口的一角,单独的一个文保单位,可见考古意义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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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黑前赶到邛崃石塔寺,这种宋代(南宋)石塔的气质非常棒,第五批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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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号成都王建墓,五代前蜀开国皇帝的归葬之所,是国内唯一的一座修建在地上的帝王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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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号,夹江千佛崖,到夹江还有一件比寻古更重要的事情是见一个人-四月,以及四月的易漕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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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乐山大佛没去看大佛,从西广场的一个角落进了乐山大佛员工食堂的院子(这个点是卡好的,过了点就进不去门了)从院子绕进去几百米就是一排汉代的崖墓,里面有画像外室门楣上有了佛的形象,这是很重要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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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浩崖墓也在乐山大佛附近,是正式的景区,在麻浩崖墓的外室门楣上同样有一尊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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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号,宝鸡大唐秦王墓,晚唐秦王李茂贞和夫人的合葬墓,有一套精美完整的砖雕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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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1号,淅川香严寺,儿子中考结束,原定的新疆西藏40天穿越没办法实现了,我们爷俩就就近走几天,他带上了刚买的无人机,我的寻古记录里也第一次有了航拍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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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到了内乡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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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赶到镇平阳安寺,第八批国保,大门紧锁,敲了很久也没开门,看我们放飞机的村民说里面有人,听力不是太好,他又帮我们使劲的砸门,一位老尼给我们打开了门,就她一位在里面看护阳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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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号,鄂城寺塔,在一个学校里,学校已经放暑假了,有值班的门卫,登记过后进入参观,在学校的一角,还不是太容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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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遗址,从鄂城寺塔返回南阳看地图上有这么个国保点,这是个新石器时期遗址,1959年就发现了,考古工作当前依然还在进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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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汉代冶铁遗址,现在开发成了市民公园,很多大爷大妈都在里面唠嗑下棋休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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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号社旗山陕会馆,没想到的好,建筑,石刻都非常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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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8月都没能出门,疫情反复,洪水泛滥,29号陪老婆给儿子看学校的档口去了一趟五星街天主教堂,因为疫情也只能在门外看一眼,整个欧式的建筑主体下,处处渗透着中式的细节,蛮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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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号,再到云冈,这次应该是第7次来云冈了,这次的意义要远大于前面几次,跟着北大考古的老师学习,让我看待古迹的视角和思路发生了质的改变,后面几天都是一路跟着学习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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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号,应县木塔,不用多说,神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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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木塔到佛光寺的行程不是太顺利,天气原因再加上修路,我们的大巴车绕了两百公里的路,赶到佛光寺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也正是因为天气和时间的原因,我们看到了一抹最美的来自唐朝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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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1号,忻州金洞寺,对我来说是个意外惊喜,本身金洞寺不在本次行程里,而后是我之前来过两次都没能进入,宋代的转角殿极美,院里的枣子熟了,据说这个品种只有寺里有,酸酸甜甜,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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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羊摩寺石窟,这段行程应该会留在我记忆里很长时间,大巴转小车,小车转徒步,领队还记错了路,多走了好几公里的冤枉路,幸亏山里放牛的人提醒才算步入正轨,眼看天就黑了,上还是不上需要抉择,绝大多数选择上,爬山的过程有几处也是相当的危险,好在在天黑透之前看完后都安全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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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2号,平定开河寺石窟,北朝石窟,石窟所面对的桃河自古以来是山西晋东和河北井陉之间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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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阳石马寺石窟,这个窟有意思,在一个不大的山体上,从北魏开始,北齐唐宋各个时期在各个面都有开凿,然后到了明代沿着窟用砖拱转了一圈又修了一个悬蜗卧顶,现场体验煞是有些梦幻的感觉。昔阳这地方知名度不高,但是这地方有个我们从小就熟知的村子,农业学大寨,大寨就在昔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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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3号,太原窦大夫祠,成套的元代建筑并且是很典型的那种,献亭的藻井做的挺牛,山门外墙上的一组元代琉璃龙也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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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号,大雨中再到芮城永乐宫,在山西省博刚看完观妙入真的特展,再看永乐宫感觉是有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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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号,西汉甘泉宫遗址,石熊做的太好了,距离甘泉宫遗址不远就是秦直道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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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邑马宝泉石窟,盛唐到中唐间的一处石窟,主尊是弥勒佛,透过新妆的难看的彩努力发现彩绘下面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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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邑泰塔,一座宋代的楼阁式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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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前到了唐家大院,分民居和墓葬区两部分,清代,石刻水平代表了这个区域的一个很高的水准。

从唐家大院出来后,囧途开始了,突闻西安发生了疫情,我们的出行计划就要赶紧调整,原打算当晚住到马栏,不成想到了马栏以后根本就没有住宿的地方,导航还把我们导到了玉米地了,车被陷到了玉米地里,还好是四驱,硬倒出来,代价是车底下的护板彻底报废,后面的几天都是用胶带和铁丝绑着,所幸这里距离戚凯的婆家很近,我们当晚住在了他们家在这边农村的豪宅。是那种带着古建亭子和过廊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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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号,旬邑蜈蚣洞,在到蜈蚣洞的沿途还有赵家洞,官家洞,远远的望去山体上满是洞口,蔚为壮观,这些洞大都是在宋金交战时期,当时的百姓为了躲避战乱开凿的崖居,有些是在原先的石窟里改建的,一直到解放后很多崖居都还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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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宁县凝寿寺塔,政平村在陕甘的交界处,一早唐塔,是我今年寻访到最好看的砖塔

原计划是从宁县继续到华池,但是过了庆城还有十几公里快到华池的时候因为道路塌方,无法前行,天色已晚,临时决定往富县去,当晚十点多到富县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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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号,富县大东沟石窟,北魏造像,在路边的山体上,距离地面有四米左右的高度,形制很特殊,一对趴着的护法兽在窟门的两边,对襟式的佛衣也很独特。距离这个窟不远的山崖上还有几个宋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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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磨石窟,省保单位,在一个林场的办公室背后,山坡很陡没有路,从树丛中硬爬上去,都是宋代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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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家岭摩崖,也叫石场子摩崖,北魏时期作品,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摩崖前立了两块不一样名字的文保碑。刚下过暴雨路况极差,也很危险,好在沿途漫山的红叶很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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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0号,富县开元寺塔,唐塔,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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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1号,杨桥畔汉代城址遗址,国保单位,其实到靖边博物馆是到靖边的主要目的,为了看北周翟曹明墓门,一大早到了博物馆缺因为疫情不开放,一个比较负责人的馆员在大门口给我们简单介绍了一下,也因此知道了杨桥畔这个地方,那就顺其自然来实地感受下,风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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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山鸿门寺塔,也叫响铃塔,元代,国保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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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前赶到黄陵香坊石窟,这个地方挂念很久了,终于如愿,遗憾的是当时天色已晚,看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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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8号,明秦王愍王墓,朱樉大明第一任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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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惠王墓,基本都在杜陵塬到大兆一带的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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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康王墓,之前看的资料这一片都是麦地,现在看来要圈起来了,渐渐地也会失去野味,寻古还是一定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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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天城的简王井村里,以前这地方很偏僻,现在随着城市的发展也成了城中村了,与其他几个秦王墓配置石刻相比,简王墓多了一件蹲吼,体量很大,估计是当时的墓园建筑守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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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8号,疫情警报解除后第一站,华阴西岳庙,之前在华阴待了五年,西岳庙也进来过几次,当需要采集资料时才发现居然没有太多留存,所以这次拍的很细,事后回忆依然有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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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岳庙用的时间有些多,到了八鱼清代墓群时,工作人员要下班了,可以说是央求的语气,给了我们二十分钟时间,五个墓都下去看了,清代关中石刻浮雕领域的极品,出来后一眼扫到博物馆门口有一对石狮气质不一般,走近看是一对宋代石狮,很典型很有说服力的一对大型石狮,为我的石狮专著补充了一份有力的资料,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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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号,大荔丰图义仓,疫情不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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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阳罗山寺塔,一座唐塔,旁边的环境以及荒废的村庄和古塔搭配起来,都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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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阳大象寺塔,一座唐风很足的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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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阳千金塔,在合阳县中心烈士陵园里,一座八棱宋塔,宋之前的时代大都是四面塔,辽宋开始八棱盛行,这座塔斜的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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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阳文庙,也是因为疫情不开放,从外观看山西建筑的风格很明显,明清建筑,气质就已经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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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阳玄武庙青石殿,这趟的一个重点,陕西境内最大的纯石质单体建筑,修建在一个地势制高点的高台之上,视野极好,这座建筑的布局也是很巧妙,藏着玄机,没有让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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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澄县城隍庙时天已经黑了,门口贴的通知也是因为疫情不开放,这座神楼还是挺有看头的,16年来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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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进寺塔,一座宋塔,在施工被围起来了,吃完晚饭围挡的一个门打开了,看到了全貌,当晚就住在它的旁边,本打算第二天一大早进去看,第二天一早周围还是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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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0号,澄城良周秦汉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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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仓颉庙,人文价值大过了艺术价值,大殿后的这个仓圣庙倒是引起我极大的兴趣,八棱的石质檐柱,粗壮的阑额,斗拱的结构都很有元代建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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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西安的沿路再访一处,永垣陵,十六国前赵皇帝刘曜之父刘渊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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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号,宜川贺家沟石窟,一座宋窟,被破坏的比较严重,窟内下层地狱变内容比较丰富,窟对面的谷地倒是很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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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川寿峰寺,省保单位,藏在陕北深山里的一处明珠,建筑是金代的,殿内双层壁画,底层是明代壁画,有意思的是用的极有可能是元代的粉本。当地方言和晋南的河津话极为接近,并且当晚在宜川县博物馆看到的清代石狮完全就是晋南风格,也解开了之前的一个疑团

当晚靖边大雪,高速公路封路,第二次到靖边博物馆的计划又一次泡汤了,又重新调整路线和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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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8号,洛川寺家河石窟,唐窟,水平很高,被破坏的很严重,特别是有新下的钎子痕迹,很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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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陵麦洛安石窟,北魏,找这个窟可把劲费了,找错几次,窟的漫漶比较严重在窟壁最上方还有一些遗存的浅浮雕,汉画像的味道,很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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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号,时隔50天再到香坊石窟,出生的太阳光扫在石窟和造像的身上,看着光线在造像上位移的变化,静静地水面把光斑反射到造像上,感觉时光就此停止,在这待了很久,连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都被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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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君花石崖石窟,就在公路边,很好找,北魏窟,宜君13窟统一是一处国保单位,这次主要是寻访宜君东部的几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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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河摩崖造像,北朝到唐,这个窟是难度极大的。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就要爬上这离地30米的绝壁,从灌木丛中爬行,根本顾不上感受植物的木刺不断地划着衣服的声音,最终在极度透支的情况下到达了目标点,下来以后手和腿抖了很久才平复,第二天右腿还是有些抽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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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号,后桥石窟,宋窟,铜川地区体量最大的一处单体宋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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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沟石窟,一共两窟一北魏一北周,此苜蓿沟组已经废除,导航把我们导到了宜君西部的另一个叫苜蓿沟的地方,前后多饶了七十公里,到了这附近土路很窄,当地村民给我们描述了路况,为了赶时间还是决定开车进去,车身被路两边的酸枣刺划的吱吱响,好几处淤泥深辙,往里开了大概三公里,实在无法再向前,车放在一处便于掉头的位置,徒步大约两公里到达目的地,中间还找偏了几次,可是费了大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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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门摩崖造像,北魏永熙二年,陕西境内最早的纪年摩崖造像,也是在四十米高的崖壁上,当地人告诉我上不去,但是有了前一天的秦家河的体验,我站在河对面观察了一阵,觉得我还是能上去,这时天已经开始下雪,上的过程其实比想象中容易一些,当时就是信念支撑,可能随时一个放弃的念头估计以后再也不会上来了。当时我想到了不久前在寻古路上丧命的北大刘拓,这多年在路上我能深深的理解他当时的渴望和决心以及忘我。在为人处世方面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甚至是一个没有情商懦弱的人,但我就是不想辜负自己的挚爱。当然了,为了家人我还是会在可控范围内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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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地坪摩崖造像,唐代,今年的最后一站

这个总结写了三天,第一天写到5月时浏览器崩溃,前面编辑的所有的内容都没了,收拾好心情后当晚又重新开始。每写几个小时就容易脑子断片,歇上几个小时再继续。回顾这一年的每一趟寻古,很多场景都如昨日刚刚发生

就这样周而复始的重复着

艰辛,痛苦,收获,感恩。。。

疫情暂时封印了西安,但我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

隧道的尽头一定有光

与各位共勉

2022,继续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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