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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了,你的心还软吗?

 愚人音乐坊 2021-12-26

任贤齐 ·《心太软》 1996

其实这张专辑原本没有在我介绍的计划之列,我一直以为《心太软》是1997年的专辑。结果前天看到有朋友分享了这张专辑,说是二十五周年发行纪念,于是找出来重温了一次。也就是说,这张专辑发行于1996年的12月24日。然后惊奇的发现,我开号这么久,竟然还没分享过任贤齐的专辑,无论是我自己的推荐、还是转载他人的文字,任贤齐都是故事里的“路人甲乙丙丁”。正好今天和大家聊聊任贤齐的专辑。

说起来任贤齐还真的算是我对流行音乐的启蒙歌手之一。其中一部分记忆来自我还不听歌的时候,看过很多任贤齐唱主题曲的电视剧;而另一部分则完全来自这首《心太软》。我可能没办法记住我在幼儿阶段的太多事情,但是记忆犹新的就是当年幼儿园的老师几乎人人会唱《心太软》。之前分享过太多上世纪专辑的周年纪念,对于我来说可能都没有像《心太软》那样亲历过它走红、传唱不衰的年代。出于这个考虑,我一定要给这张专辑“补”一个二十五周年纪念推送。

某些存在“鄙视链”的听众群体中,好像这种“烂大街”的名曲本身就带有一种“原罪”……其实大可不必,能够把流行歌写到真正流行的地步,本身也是一种水平的体现。流行音乐,本该流行。关键还是要看歌曲本身的质量。

《心太软》算起来已经是任贤齐第五张专辑了,也是他成为滚石歌手的第二张专辑。早在1990年,任贤齐就与新格唱片签约,并在新格出版了他的前三张个人专辑。后来由于新格被滚石唱片收购,任贤齐的合约也就被一起“打包”卖到了滚石旗下。

其实任贤齐在加入滚石之前,还有一段小故事。就是他参与的乐队“赤蛇合唱团”(台湾地区早期一般习惯把乐队叫合唱团)竟然还参与过飞碟唱片的合辑《青春像把枪》。

所以,“资深”滚石歌手任贤齐,曾经也在飞碟唱片跑过“龙套”。


既然说到新格,那就再插播一条小知识:新格唱片早年还有另一位歌手、后来转到了滚石旗下,就是齐豫。齐豫的《橄榄树》就是她在新格唱片时期的专辑。同时新格还作为主办方,策划了“金韵奖”,挖掘了一批民歌时代的歌手、音乐人。滚石收购新格之后,再版了许多旗下的民歌专辑。如果想要系统了解台湾民歌时代的历史,那么新格唱片是一家你绕不过去的公司。

相比民歌时代的“遗产”,任贤齐被“卖”到滚石之后显然没有受到那么高的重视。一直在被“裁”的边缘徘徊。任贤齐甚至想好了如果不幸被公司裁员,就去当体育记者。
之后的故事似乎已经不用再说了,《心太软》成为了任贤齐的代表作,他也终于靠这首歌重新踏上了新的阶段。《心太软》的词曲作者小虫老师,可以说是赋予了任贤齐音乐道路上第二次生命。据说这首歌是小虫在拉斯维加斯被“美女荷官、当面套路”之后,有感而发写下的心声:小虫赢钱之后,看到发牌美女的脸色不好看,于是突然“心软”,主动把钱都输了回去。且不论故事的真假,有人愿意为一首歌去编造一个美好的背景故事,也恰恰说明了这首歌火。

《心太软》被人津津乐道的,还有其中画龙点睛般的吉他Solo。吉他作为《心太软》全曲唯一找乐手实录的乐器,为歌曲整体增色不少。《心太软》的吉他部分,来自美国著名职业吉他手Michael Thompson,听起来不炫技,但是别人要弹出原版的味道很难,真不知道Michael是怎么编出这段洋气、又符合华语乐坛审美的Solo。前奏的部分,还特意用泛音奏法弹出了一段非常有东方色彩的旋律。我现在给学生讲泛音技巧的时候,还会让他们去练《心太软》的前奏。

《心太软》专辑也是小虫远赴洛杉矶制作的成果,编曲团队、乐手、录音、混音,几乎清一色的外国人。或许是因为主打歌太红了,所以专辑里其他的歌曲,好像都没有那么“出圈”。但是你一定要相信小虫的水平,尤其是他给任贤齐、杜德伟做的专辑,几乎首首质量上乘。

《心太》中有一首歌收录了两版编曲,就是《我爱你》分别有“House”版和“Disco”版,两版来自几乎一模一样的编曲团队和乐手,但出来完全是两种味道。愚以为,这首歌也是洛杉矶团队体现出的专业性,对待同一首歌曲,可以有不同的“背景板”。这也是当时的华语流行音乐,主流圈子最缺少的新鲜感。

任贤齐在《心太软》专辑中,也交出了人生中第一首创作《一个男人的眼泪》。这首歌背后也有故事,是任贤齐为了安慰他的朋友九孔。如果你喜欢《心太软》那种风格的歌,那么这首歌也一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对《心太软》的发行时间存在“记忆偏差”的来源,也许是来自《长藤挂铜铃1997》。古早的时代曲遇上Rap,带给人“跨时代”的听觉冲击。这让我想起了杜德伟唱过的那首《今天不回家》,同样是小虫打造的歌手,只不过人家是“正牌”的时代曲传人。几年后,梅艳芳还在自己的专辑《没话说》里面翻唱过《长藤挂铜铃。说到这儿,我有空可以整理一下80/90's港台歌手翻唱过的那些“时代曲”,估计要列一个大长单子了。

全碟贡献最多的音乐人毫无疑问,肯定是虫哥。不仅有多首词曲创作,还包揽了专辑的制作,有时候甚至和声都能听到虫哥亲自上阵为任贤齐伴唱。可以说对小齐照顾到了方方面面。毕竟,任贤齐是小虫让滚石留下的。

黄怡的作品《浪漫手牵手》,让我联想到了小虫自己的《一往情深》。印象中小虫自己的专辑,好像很喜欢跑到美国制作。听他自己的歌,也确实和他写给别人的歌有不同的味道。但即使虫哥给别人制作、要考虑受众的流行音乐专辑,也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刻在骨子里的审美。《心太软》里面除了标题曲之外歌,就是很好的例子。

好了,今天先讲到这儿吧,下课……

℗&©愚人音乐坊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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