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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跟先生谈起他的情感困惑时，说道：“我现在觉得她除了晚上有存在的价值外，就再也找不到能跟她一起坚持下去的理由，这么多年被生活一磨，我们的爱情剥开千层外衣后就只剩下这么点东西了。先生，我就想问你，我知道您并非凡夫，天天能沉醉于艺术创作中，无暇顾及人间烟火，但你终究也是个生物上的人吧，你难道就真的能彻底超脱一个生物所固有的生理欲望吗？” 先生听后，慨叹一声，道：“人其实是很难分类的，但硬要去分，可以分为两类，上流和下流。 所谓下流，就是跟你这一类了，生理上荷尔蒙，多巴胺的走向只会往下流到有形中，有一个看得见的受流对象才行。所谓'形而下者谓之器’，你这类人的本质还不能称之为人，只是个'器’而已，受食色奴役摆布的'器’。你流过后，得到的只是无尽的虚空与悲观。 何为上流？所谓上流，是指生理上荷尔蒙，多巴胺的走向只会往上流到无形中，举我自己的例子来说，我的荷尔蒙，多巴胺就是挥发在了我的艺术作品里，没有形状，看不到，但我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的享受比你们这类'器’从有形中得到的享受要高级且长久千万倍不止，正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你们还停留在术上，我却已上了道。我收获的是完成了生命觉醒与超越后的终极逍遥游，自性俱足，生命由此廓大而完美。正如孟子所言：'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 那问题来了，你是否有可能变成我这种人呢？答案当然是有可能的，那就是立圣人之志，勤修品德，日新好学，找到自己的真正所好，然后把自己的所好精一做到止于至善，进而下学而上达。 夫目可得见，耳可得闻，口可得言，心可得思者，皆下学也。目不可得见，耳不可得闻，口不可得言，心不可得思者，上达也。如木之栽培灌溉，是下学也；至于日夜之所息，条达畅茂，乃是上达。 做人，唯有先把把性灵修真了，根基夯实了，方谈得上后面的一切。否则的话，一生都是瞎折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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