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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如丨水田插秧

 金秋文学 2022-01-03

水田插秧

作者:周福如

学大寨”时,周日回家插秧。来到水田,裤管卷到膝盖,定距定行,定人定秧,拉好线绳,四行并插。插前先将稻秧把儿均匀地打散在水田里,打散得好,插秧顺手,发秧把利索;打密了,插秧时有积存,得不停地拎秧把往后抛,费时;打疏了,得双脚退着去取秧把,费事。

队长派专人打散秧把,可均匀了。我棋逢对手,左手快速分秧支,右手敏捷插秧棵,左右开弓,手脚相互协调无误。拇指累了换中指,指指生效。大家争分夺秒,没有喘息的机会。谁落后了,靠近秧友在快插的同时,顺次把秧把一把一把地隔一米排好,如不排好,邻友就成“无米之炊”的“巧媳妇”了。

我左一个快手,右一个快手,大家都是好把式。我夹中,一点慢不得,汗水直下,脚不停地后退,秧棵点水快如梭。左友超前了,右友说:“福如快点。”右友超前了,左友说:“福如加油!”插到田梗,腰酸背痛,坐在田梗上稍歇一阵,继续马不停蹄。那时没有水田袜,脚被水田里杂物划破就倒霉了,手指插秧插到瓦砾之类硬块,要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艰苦的岁月,挣工分的日子。没有闲空,没有娱乐,没有胖子。

而今,公社化集体大面积手插秧的时代,一去不返了。

文/周福如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周福如,江苏南通退休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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