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宙斯、雅典娜及其他诸神的动物形象

 常敏毅 2022-01-09

古希腊和古罗马有许多关于动物的传说。罗马人的主神降临大地时,是以动物的形态出现的。主神有时化会作公牛,有时则变为鹄鸟。

鹄鸟

罗马人神话的诸神几乎都有某种动物的形象,如主神朱庇特(希腊人称为宙斯)的动物标志是鹫;主神之妻赫拉的动物象征是孔雀;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标志是猫头鹰;爱与美女神维纳斯的标志是鸽子;战神玛尔斯的象征是公鸡;海神尼普顿(希腊名为波塞冬)的标志是马;医神埃斯库拉甫(希腊名为阿斯库莱庇奥斯)的标志是蛇。

天神宙斯和鹫

希腊和罗马人还凭自己的想象创造出了传说的动物——具有青铜翅膀的鸟——司得木里斯和有翅膀的马——帕卡尼斯;还有幼想的龙、半人半马的怪物、雄狗克路比劳斯以及青铜蹄的鹿、多头的庇特拉、杀死龙的卡德莫斯蛇等等。

在这些传说和故事中,常常出现真实的动物和臆想性的动物。有时人变为了动物,有时动物也变成人。不管怎样,古代罗马人和希腊人都一致认为动物对人类有巨大的贡献。

但是尽管传说是母狼的奶汁哺养了罗马的建国者劳莫勒斯和他的弟弟莱莫斯,鹅救拯了罗马城等等,可动物已不再是崇拜的对象了。它们已经不再是神,而是祀奉给神的贡品而已。

给神祀奉上供的仪式,在很多国家中,几乎在所有民族中都广泛流传,可是没有哪个民族的祭祀达到了像罗马和希腊人那样的完善。

祀奉上供的仪式有严格的区别,有对神表示感谢的仪式,有作为赎罪的仪式。而且规格也不一样,如在前者时,只奉供于动物的烧熟了的内脏,至于肉一部分给僧侣们,一部分给上供本人。而在后者的场合,上供人什么也得不到——肉全部成为了僧侣的了。

被作为贡品的动物的选择,是颇为重要的问题。第一,只有家畜才能作为供品。据说神不喜欢野生动物;第二,必须是有嫩肉的动物;第三对诸神一定要分别祀祭相应的动物,不能搞混。这些规定都要严格执行。从整体上来看,古罗马人认为母羊和雄山羊及鸽子是各种神都最喜欢的贡品。

此外,他们还严格遵循着祭祀时的许多规定:在作为供品的动物面前要祈祷,在自己头顶撒上熟的谷物和盐的混合物,而且头上要戴上特制的花冠;公牛、公山羊、公绵羊还要在角上涂以金色;供给天神时,动物杀死前,头要向上抬起;给地狱神上供时,动物头要朝下等等。

上供的仪式渐渐地复杂、完善起来,因为僧侣们日益增多,他们需要工作,需要收入,开始是一个僧侣主持供奉仪式,可是后来是“一群”僧侣作这样的事。

就是有人下命令,第二个僧侣用棍棒击昏公牛或母牛,第三个僧侣负责杀死家畜,第四个负责剔除动物的头,足和内脏,第五个人把动物肉用火炙熟。

在燔烧动物内脏和毛皮时,有时火焰很强烈,燃烧得很快,有时却很慢;有时烟笔直地上升,有时烟摇摇摆摆地曲线上升;火的状态也并非总是一成不变的。这些本来的自然现象,在当时人们的眼中,却都有着“神秘”的信息。

根据僧侣们的解释,这意味着天神在下达着不同的旨意,至于神下达了什么旨意,只有这些僧侣们才能知道,当然能解释动物行为的也只有他们。

这样的“预言家”们逐渐成为有权势的人——他们甚至能废止某些法律条文,能解散某些集会,还能号令军队的行动。

另外,作为他们的一个义务是必须从动物的行为中预测未来,他们在罗马称之为“鸟占师”。他们把鸟分成两类——根据鸟类的啼叫声预言未来的鸟和根据飞行方式与翅膀的振动频率来预测未来的鸟。

它们之间有微妙的差别,尽管鸟的啼叫声相同、动作也相同,但由于状态不同、季节不同,“鸟占师”们的解释也不同。甚至可以用于“预测未来”的动物是从哪个方向出现的,都具有十分重要意义的,即来自不同的方位,有不同的臆断。

即便是同一种鸟,由于状态和表现方式的差别,也得以预测形形色色的事物。如大乌鸦在夜间飞起来预告不幸,可是在婚礼上出现则预示新婚家庭的幸福。猫头鹰有时预测失败,而在另外的情况下又预示成功。

古希腊人碰见猫头鹰会感到很幸运,因为猫头鹰是献身于雅典娜(古希腊神话中的智慧、战争、艺术女神)的动物。

雅典娜

行人如果碰见了猫头鹰,提示事情总会成功的。相反燕子却预言大祸临头,如果要解散某个集会,只要在雅典娜广场放出一只燕子便可以完全办到。

狗吠和狼嚎在罗马人看来能够控制不幸之事的发生;家中进来了蛇显示着不幸之事将出现;如果蛇爬进了神圣的殿宇,则预告全国将有灾难降临。

僧侣们不仅局限于对野生的动物界的观察,而且还在神殿中饲养某些有“预言”能力的动物,甚至出远门时也携带着它们,这样的动物预言家主要是母鸡。

母鸡以自己的行为——如活泼性和呆滞性、食欲和声音来告诉“鸟占师”很多事,“鸟占师”再把这些告诉给人们。母鸡日落时啄食的状态是最为重要的,若食欲很好,预言万事如意,可以成功,反之将面临失败;若母鸡完全没有食欲,则意味着战斗或办事要推迟。

以后发生的事使母鸡的权威更加提高了,在第二次腓尼基战争(罗马和迦太基之间的战争)决战前夕,“鸟占师”告诉罗马舰队的指挥官库拉乌太乌斯·蒲利开勒,说舰上的母鸡已不吃食了,战斗必须延期,否则会吃败仗。

实际上,母鸡的不摄食不过是晕船的缘故罢了,可是浮现在大家脑海中的却是不祥之兆。但蒲利开勒并没有推迟军事行动,也没有听从鸟占师的警告,反而命令把母鸡扔进大海,继续准备战斗。

可是战争几乎在没有进行的情况下就由于“母鸡不摄食”导致的人心慌乱而失败了。因为神圣的母鸡给淹死了,土兵们更加慌慌不安,他们认为这次注定要完蛋了——因为母鸡已经预言了失败,更何况把这个“圣灵”扔到舷外了呢!

这便是在迷信人身上经常发生的事,他们把风牛马根本不相及的因果关系搅在了一起。罗马舰队并不是因为母鸡的“语言”而败于敌手的,而是由于母鸡的食欲丧失和死亡,使罗马士兵自己丧失了斗志而败阵的。

可是,当时没有任何人摆正因果关系。对迷信的人来说母鸡“预言”了舰队的毁灭,预言是完全正确的。从此以后,罗马人越来越愿意聆听母鸡的“预言”了。

视鸡为圣物不仅是罗马人,印度人也把它们称为“太阳鸟”。原因是它们在太阳西沉时会“咕咕”啼叫,印度人认为这不简单是打呜,而且警告人们太阳的最凶恶的黑暗魔鬼开始笼罩大地了;相反清晨母鸡和公鸡的引颈高啼,是帮助太阳战胜魔鬼。

母鸡一传到波斯,立刻获得了比在印度还高的地位。大约在2500年,从印度胜利凯旋的达赖奥斯一世军队的战利品中,带回来了“太阳鸟”,同时也带回来了关于“太阳鸟”帮助太阳和魔鬼战斗的传说。

波斯人相信了这个传说,在国民中要求家家饲养鸡,国王还颁布了禁杀任何鸡的命令。就这样母鸡和公鸡相当迅速地征服了波斯全国。

随后约在公元500年前后,它们又出现在黑海沿海城市,从那里又传到了整个欧洲,而且欧洲人给了母鸡以加倍尊敬的名誉,他们相信魔鬼尼特瓦利非常惧怕母鸡。相当多城市建筑的屋顶和塔尖上都装饰了公鸡的雄姿。

俄罗斯很多地方现在还能在建筑物上看到雄鸡造型的风标,在农村即使是新盖的农舍,有时也挂上这种样式的风标。但这已经不再是为了吓唬魔鬼,而成为了一种习以为常的民间风俗。

中国野生动物保护协会资深会员

浙江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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