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之巨变 1978年之前的好多个夜晚 山村是黑的,场院是黑的,家里也是黑的 我就经常在李白的《静夜思》里寻找白月光 白月光很少,如豆的油灯旁,母亲的叹息时短时长 1983年,村头的山岗上第一次立起了水泥电杆 两根细细的线穿过屋顶再接上一个小葫芦模样的玻璃泡 一拉开关,满屋的亮就替代了油灯和白月光 15瓦用来写作业,8瓦照着进屋睡觉 1992年,村头安装了大功率变压器 养猪场、抽水机房、磨粮房的机器卯足劲儿地响 白炽灯、荧光灯、大瓦数灯把家里照得亮堂堂 2015年,蓄电太阳能落户村庄 一排排路灯矗立在村里的大路和小巷 夜晚一到,整个山村都明亮 记忆里的白月光呢?不经意间已忘掉 20世纪90年代初,我离家几千里当兵在外 想家念亲人就成了绕不开的一道云彩 一封信,一个邮戳至少要半月才能捎回亲人暖暖的嘱托 待家里有了固定电话 请假外出排队打长途电话就成了奢侈的期待 尽管费用论秒计 只要能听到家人的声音,喜悦还是胜过昂贵的话费 接下来有了传呼机 声讯台,忙碌着为我们接收、发送留言与消息 再后来有了笨重的非智能手机和小灵通 发条信息拨串号码就可以把思念表达 现在,有了网络和智能机 躺在床上就可以把音容相貌传遍故乡的每寸土地 从此,天无涯,地无边,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瞬间呈现在眼前 END 刘六佑,男,四川眉山人,现居济南,自由职业者。从军多年,业余喜欢写作,曾在各级刊物发表文章多篇。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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