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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圆与分离

 姑苏记忆 2022-01-16
昨天是中秋节,是个合家团圆的日子。
可是,我和我的妈妈,我的哥哥,妹妹,永远都不会在这个世界里团圆了。
曾经亲如手足的三兄妹,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
曾经受人羡慕的慈爱父母,现在也只有老爸一个人与我相依为命了。
在合家团圆的日子里,我强忍悲伤,故作笑脸地陪老爸度过了这个不团圆的日子。
我不祈求亲人们在这样的日子里相聚在一起,热闹的度过,我只希望彼此健康的活着,即使远在千里,只要能够共赏一轮明月就满足了。可是我不能了。
2014年12月19日,我唯一的妹妹在没有确认病情的情况下就突然的离开了我。(当时大夫怀疑她是肺梗死,建议她去大医院,老刘那天去接她准备去延边医院,可是半路上就不行了,只好就近送到了林业局职工医院)当我赶到医院时,妹妹已经不能说话,我眼看着她脸色逐渐变黄,变灰,呼吸渐渐停止。我叫天,天不应;我喊地,地无声。我只能抓着她的手,大声地呼叫:“妹妹,你睁开眼,你不走!”“你快点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我想用我的呼喊叫醒她,我希望她听见我的喊声,跟我回来。可是,她的呼吸越来越弱,仪器上的那条线,已经成了一条直线。我如同一个疯子,叫喊,跺脚,捶胸……一切都无济于事,妹妹就这样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走了。
妹妹的突然离开,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是撕心裂肺,什么是措手不及,什么叫无奈,什么叫绝望,什么是死亡……。
五十多年来,我第一次直面死亡,我手足无措,我悲痛欲绝。
如果说妹妹的离开让我撕心裂肺,那么哥哥的病痛,则让我在牵挂中摧心剖肝。2012年寒假,我和老刘刚到滨城的第二天,嫂子来电话,说哥病了,马上要手术,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我听到后,第二天夜里就飞到了北京,还好,哥哥刚刚下了手术台,麻药还没有过去,他看上去精神还不错。他得的是肠癌,大夫只告诉他是肠梗阻。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是肝肠寸断!老刘每晚陪床看护,我夜里暗暗地为他祈祷,睡在侄女的二层床上,每晚跪拜一百零八次。我不信佛,可是为了哥,我要信!为了哥,我每天跪诵《地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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