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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退多年终于复出,今晚,她杀疯了!

 周冲的影像声色 2022-01-16

我希望一切从快乐出发,不是病痛,不是负担。

——吴莫愁


 
《萱草花》一曲终了,吴莫愁已是泪流满面。
 
那时,她坐在观战间,看着舞台上一折动人的表演。
 
杨丞琳一袭白纱。

杨坤须发花白。
 
 
双杨用类音乐剧形式,演绎了一场深沉的父女情——
 
大婚之日,小小的姑娘长大了,穿嫁衣,染红唇,即将出嫁。
 
从此,她不再是父亲的小小女儿,而是他人妻,他人母。
 
千言万语,涌动在父亲胸中。但话到嘴边,什么也说不出。
 
唯有催人泪下的歌声唱着:
 
“遥遥的天之涯,
萱草花开放,
每一朵,可是我牵挂的模样,
让它开遍我等着你回家的路上,
好像我,从不曾离开你的身旁 ……”
 
许多人感动不已,涕泪横流。
 
吴莫愁更甚。
 
 
她说:
 
“如果我的父亲在的话,他一定也是那种情感。”
 
 
可是。
 
那个疼爱她一生的人,与她天人两隔,此生不复相见。
 
 
父亲离开的时候,吴莫愁18岁。
 
正是高考前一周。狼烟四起,人与时间对峙着,丝毫不敢放松。她梦想着,高考之后,回到家,见到父亲,一切就好了。
 
没想到,等待她的,是父亲的噩耗。
 
那个开着音乐的大蓬车,带她走遍中国的男人,
那个在她几岁时,就用诙谐的语言,把她当成小嘉宾请上台的男人......
再也不会睁开眼睛。
 
从此以后,父亲二字,成了刺骨的疼。
 
它潜伏在意识深处,不影响她生活,不影响她的升腾与璀璨。
 
但是,它让她不敢触碰。
 
只要触到,就会疼。
 
此后的每一次,不论何时,在哪里,与谁谈起,提到父亲,她都哽咽泪流。
 
她对自己说:不要哭。
 
脸向后仰,深呼吸,眼泪还是无法自控地奔涌。
 
她向在场的人反复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对不起......”暗含羞愧。
 
怕被认为矫情。
怕泪水困扰了别人。
 
 
她的小心翼翼,令人心疼无比。
 
这人间,每一个浓黑的长夜里,都走过恸哭的人。
 
每一曲悲伤的歌谣里,都记录着“意难平”和“已失去”。
 
她是幸运的。
 
父亲在她的灵魂里,留下音乐的种子。他教会她艺术的表达。
 
她在旋律中成长。
 
在悲伤来临时大声唱歌。
 
她带着父亲的那一份,活下去,唱下去。

 
2012年,她在《中国好声音》亮相。
 
那时,20岁的吴莫愁一袭白裙,长发。眼角微挑,又乖又野。
 
唱完以后,满座皆惊。
 
哈林问她:“你跟谁唱歌?”
 
她说:“跟我的爸爸。”
 
杨坤不知内情,跟着问了一句:“爸爸现在还在唱吗?”
 
她忽然大笑:“爸爸现在不唱了。”
 
“不唱了。”
 
“爸爸换我唱了。”
 

现场一片欢笑。
 
以为她古灵精怪,性格爽朗。
 
孰不知,她之所以大笑,不过是刻意掩盖,强颜欢笑。
 
后来她在另一个节目上,回应过这件事情。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坚忍乐观的姿态,可见一斑。
 
后来,吴莫愁的故事翻开新篇章。荣光开启。
 
她几乎一夜成名。
 
许多人知道了她。
 
知道这个音乐离经叛道、妆容颠覆、唱腔个性十足的女孩,名叫吴莫愁。
 
她已然成为强韧而骄傲的女儿,扛起父亲未尽的梦,以喜悦之心,坚忍之意,顺受所有的一切——
 
不论恩赐,还是劫数。
 
 

 

有些叙事是对外的。
 
看得见的情节,说得清的来去。
 
但有些叙事,在内里波涛汹涌,说出口时,却伏笔千里,辗转不已。
 
比如她的性格。
 
她似乎变得很疯。
 
音乐疯。
人也疯。
 
很长一段时间,人们觉得她是奇葩代表。
 
歌不好好唱。类重金属的声线,挑衅的唱法,妖娆又诡谲的抑扬顿挫,令普通听众觉得,这不是唱歌,这是胡闹。
 
她的妆发也剑走偏锋。
 
曾有一个传言,说她的妆容吓哭小朋友。
 
纷繁复杂的流言,千奇百怪的解读,像草船借箭的箭矢,从四面八方,以成千上万之势,乌涯涯向她飞来。
 
她又困惑,又无畏。
 
她相信,懂的人都会理解——
 
张扬是因为无人保护。
 
奇特是防御层,个性是壳,先锋是艺术尝试也是对真我的逃避。
 
层层包裹之下的,是一颗匮乏的心。
 
她的遗憾从未消失。
 
对父亲般的温暖,也本能地渴望和珍惜。
 
2012年,她经由《中国好声音》,与哈林相识。在节目上,她成为哈林战队的一员,两人互动颇多。
 
流言一度又开始。
 
这一次,直指八卦和艳闻。
 
她说:“没有,没有,没有,我们是纯正的师徒关系。”
 
 
他年长她30多岁。
 
在她心中,更像父辈。
 
她曾说:“因为我的父亲不在......我觉得哈林老师,就像我的父亲一样。”
 
对哈林的珍惜,更像是一种心理弥补。
 
对信、梁龙的情感,也类似。
 
在《闪光的乐队》最新一期节目里,她和信、梁龙搭档。
 
演出五月天的一首歌《Last Dance》。
 
商讨时,她坐在二人中央。
 

因信和梁龙都高大,她坐在中间,衬得只有小小的一只。
 
那天她的穿着,也是女儿风。
 
粉红毛衣,披长发,安静乖巧。
 
左右都是父辈一样的师长,她开始撒娇。
搞怪。
灵动十足。
 
就像一个在父亲面前撒欢的孩子。
 
后来三人合作的舞台,充满奇幻感。
 
经由镜子,经由多重影像,以及他们精湛的歌唱和表演,构建出一个多重时空穿梭、回忆交织的故事。
 
 
可惜那一场,他们没有赢。
 
下场之后,吴莫愁忽然哭了。
 
 
没有赢,意味着队伍要解散。
 
她伤心不已。
 
委屈与失望瞬间上头,令她再度失控。
 
梁龙说:“这孩子!”
 
 
这种叫法,更加令她难受。
 
 
直到信承诺说:“以后我们三人去巡演。”
 
她才好了起来。
 
她对他们的依恋,与其说是一种对搭裆的不舍,不如说投射了太多对父辈的信赖和依靠。
 
这种情感如此真纯。
 
如此深沉。
 
深入其中,又令人难过。
 
——哪怕是类父爱,也不顾一切地珍惜。因为她失去过。
 
希望人难留,情易逝,很多时候,人与人转身之后,就是后会无期。
 
人生哪有那么多来日方长,只有趁此时此地,以此身去爱,去陪伴。
 
这也就能理解,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选择:
 
隐退娱乐圈。
 
 


 
父亲走了之后,她的生命里,最亲的人只剩下母亲。
 
母亲身患重病。
 
那时她已红得发紫。
 
商务不断,演出一场接一场,节目接踵而至。
 
她在一个接一个酒店醒来,不知身在何处。醒来就是化妆、登台、赶飞机。
 
“都很难呼吸到新鲜空气。”
 
生活已经公式化了。
 
她唱着唱了千百次的歌,说着说过千百次的话。
 
她觉得,这与她的初心,越来越远。
 
加上这时候,母亲重病。
 
她做出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选择:放下所有工作,回到东北老家。陪伴母亲。
 
走时毅然决然。
 
根本没有给自己留后路。
 
“我断得挺干净的......根本没有想过要回来。”
 
 
人们说,她是因为不红了,市场不欢迎了,失去受众了。
 
其实都不是。
 
她也不屑于解释。
 
她只想回家。
 
回到母亲身旁。
回到人间烟火之中。
去为母亲做饭,去走路,晒太阳,去真正地生活。
 
这一走,就是三四年 。
 
这三四年里,市场渐渐遗忘她。
 
但在无人记取的时空里,在寒冷的黑龙江小城,她自在无比。
 
“很快乐,真的很快乐。”
 
 
“就像你在水底,憋了很久的气,突然到了水面上,终于喘了过来。”

北方的日色里,她走在路上,恢复作为人的知觉。
 
也因为这种不僵化、不机械的生活,音乐触角再度苏醒。
 
她再度因音乐而好奇。
 
因歌曲而开心。
 
母亲的病也开始稳定。
 
而这时候,《中国好声音》刚好十周年,已经走到了第十季。灿星的老板,也被她叫老师的,恰好就在这时候对她说:
 
“回来吧!”
 
她以助教的身份,登上《中国好声音》第10季的舞台。
 
 
一切都恰到好处。
 
灯光准备好了。
舞美准备好了。
音响准备好了。
 
所有因素都在告诉她:可以重新开始。
 
她再度归来。
 
归来时,不再张牙舞爪,不再刻意。
 
她反思从前,看见自己的青涩与不足。更加明白,音乐这条路,她要怎么走。
 
 
她变得更真实,更无畏。
 
音乐是。
人也是。
 
设定变少,困扰变少,真心变多。
 
在《闪光的乐队》里,吴莫愁首度登台时,唱响一首英文歌。
 
 
“为我再舞一曲吧,再舞一曲......”
 
性感迷幻又妖娆。
 
马伯骞惊得嘴巴嘬起。
 
 
阿朵、周洁琼两眼放光。
 
 
舞台依然炸裂。
 
除了炸,还有些东西,经由圆熟的唱法,冲到了人心里。
 
你会发现,她不再是从前的她。
 
但又还是她。
 
是吴莫愁的气息,吴莫愁的唱法,却已经切换到了吴莫愁2.0版本。
 
舞台闪光。
 
乐队齐鸣。
 
这一次,父亲未完的歌,她重新唱响。
 
这一次,她可以更笃定地,告诉那个人:
 
“老爸,你的丫头,已经长大了。”
 
 
 
周冲的影像声色✖️吴莫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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