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ildhood memory tong nian ji yi 马勺沟童年的记忆 --开篇 文:杨红梅 (重返马勺沟合影) 我出生在江南的一个小镇,妈妈是一个秀灵的江南女子,爸爸则在很远的地方当兵。在我一岁的时候,爸爸要转业到地方,本来他可以留在他当兵的那个城市,可他为了响应党的号召支援三线建设,于是我们全家来到了这个叫马勺沟的地方。(80以后出生的人也许已很难理解我们的父辈了,为什么会到那样荒芜的山沟里创业。)马勺沟四面环山,它是山于山之间一条狭长的还算平整的地带,因为形似"马勺"所已而的名。在国家准备在那里建厂的时候,可以说那里是没有多少人烟的有些荒芜的山沟。听父辈们说,他们刚到那里的时候真是很难想象的困难 没有饮用水 ,没有电 , 没有路 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可就在那里我们的父辈用他们超能的毅力和吃苦精神在那里建出了在当时很现代的军工厂。从此也让那个荒芜的山沟有了它些许的繁华与荣耀。因为马勺沟的特殊的地形,工厂是因势而建的,被分隔成很多小的区域。厂区在勺子里。生活区和其他福利设施分布在勺把上。我记得生活区大致可分为:纸坊 医院 河南 河北 。纸坊和河北的住户比较多。我家在纸坊住,那是马勺沟刚进沟不远的一个地方,地势平坦。俗称'沟口’。2004年我回去了一次,当我踏上那块土地的一刹那,我已是不能再控制自己的情绪。二十年了,离开整整二十年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留在了这里。我无法在用语言表达我的心情。一棵树,一根小草都勾起心底那最深情的思恋与记忆。 我的记忆要从三四岁开时。我好奇的看着这间屋子和屋里 的人,那么的陌生。一个漂亮的阿姨轻轻的把我搂在怀里柔柔的对我说:冰儿,我是妈妈啊,叫妈妈”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有记忆的到马勺沟的情景。记得那是个下午我一觉醒来朦胧中听到有人在哭,“妈妈谁哭了”妈妈一边给我穿鞋一边说“是诚诚,你去和他玩吧”我来到院子里看见隔壁的房间窗台上站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男孩“你为什么哭啊?”“我爸爸 把我锁家里了,我睡醒了不见他们了。”于是我有了我儿时的第一个小伙伴。接下来的日子父母都很忙,我也不爱去幼儿园,妈妈没有办法只好给我挂上一把家中的钥匙。于是我就从一个江南柔柔的小小女孩成了西北山沟里的野丫头。就喜欢和男孩子一起玩,爬墙头,到河里摸小鱼小蟹,到深山里摘野果。现在想想那时真的是胆大包天了,当时山里据说还有狼之类的动物出没。为了玩我也没少挨爸爸妈妈的打。爸爸经常在外出差妈妈下班也很晚,我经常到连父母都还不熟悉的叔叔阿姨家里玩 ,饿了就在那吃,也许我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吧。那些叔叔阿姨都很喜欢我,妈妈说我都快成我们那一片的小名人了,她也是在提心吊胆中看着我长大。那时妈妈在厂里做理发员工作环境相对是自由的,妈妈就经常的带着我和她一起上班,好让我能在她的目光中放心,可我真的是太淘气了“冰儿,乖乖的自己在门口玩,妈妈给叔叔理发。”我嘴上答应着可在妈妈顾不上我时我就跑了。妈妈经常是给别人理发在一半的时候很抱歉的对人家说:对不起 我去找一下女儿。看我小时侯是不是很'匪’。那时人心真的很纯正 ,否则象我这样的瞎跑都不知道要丢多少次了。 弟弟的到来,让我玩的很野的心有了一丝收敛。我看着睡在小摇椅里的弟弟“妈妈这就是弟弟啊,他怎么这么丑啊。”“你这么小的时候也和他一样啊,他会和你一样可爱的。”于是在我的生命中又有了一个我对我很重要的亲人。我是姐姐了可我也没了自由,看着小伙伴自由自在的玩。在看着摇椅里的弟弟我真的很生气,对妈妈大喊:我讨厌有弟弟!其实更多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懵懂中我知道我要保护他,他是我最亲爱的人。弟弟渐渐长大他能和我说话 奶声奶气的叫我姐姐,能走路和我一起玩了,我也到了上学的年龄了。 |
|
来自: 三线建设文化 > 《《马勺沟童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