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这个时代的人与事

 新用户8785tsO9 2022-01-20

在喧嚣的时代,愿您与思者同行



这个时代的人与事
文/王斌

有人言:彭小莲的电影比张艺谋和陈凯歌更出色,我以为此见非实事求是。

若论才华,彭小莲无法跟80年代的张艺谋和陈凯歌比,相距甚远,彭小莲非属天赋异禀之人,她的才华属正常款,她之一生最了不起且堪称伟大的作品是她为自己写下的履历,是时代之悲歌,永恒而不朽,难有人企及,我辈只能高山仰止。

所以我说,一个人在时代下的所言所行是会留下痕迹的,无法抹去,无论是卑鄙,还是荣耀。彭小莲一身清洁地潇洒而去,留下了她一生的清誉,还有美名,令我们仰视,令我们惭愧不已。

2019年6月23日手记


将这一段朋友圈手记整理入档了,又马不停蹄地进入另一类文字修订。

在昨天,兴文小弟又发来我的关于电影、戏剧之评的手记,这是继我的音乐笔记之后选拣出的一批文章,我一瞅,好家伙,这十多年来我有一搭无一搭地还真写了不少字。

又是一工程,等于回头再看——也是看看曾经的自己,从零六年始,这一路摇摇晃晃走来的心路历程。

最怕写完的东东再度回望,但这又是必需的,毕竟当时的文字乃匆匆写就,甚至没有认真的校对。

我见国外许多作家(包括契诃夫、海明威、库切)十分愿意对自己的文字进行反复修改,不厌其烦,我不行,我属于无论多长的文稿,包括长达30几万字的小说一稿成后,就犹觉积攒在胸中的那口气吐出去了,已抵达了目的地,无力再回望了。

这毛病不好,文字是改出来的,我亦知,但“病根”既然落下了,要改,得费点劲。

2019年6月24日手记


巴伦博伊姆是一学者型指挥,但他又不似布烈兹那么僵硬死板,指挥时,他依然感性在先,而深邃之理性又悄然地隐匿在他澎湃的感性之身后,步步随行。

在当今,这一类具备思想高度的指挥已然不多见了,而他当年与萨义德的关于古典音乐之对话强出小泽与村上之对话好几个层次。当音乐界之思想在退化之时,巴伦之风采,更加令人敬慕。请听听他演绎的瓦格纳之全集吧,其在指挥台上竟然可以不看乐谱一气呵成,且让人听着荡气回肠。

2019年6月25日


我在美国的朋友吉米兄,今又读立早先生之新文(立早先生之文他几乎全读过了,钦佩不已),在我们小群留下此叹,我阅后亦回复:

吉米说:读立早先生的文字,就会令人掀起一股敬仰之心,他的知识与学养,他的谈吐与用词,处处可见他为人的认真,笔笔可感到他丹心之赤诚。王斌,你曾教我如何运用标点,那确实重要,那其实不是文学问题,而是心的节拍所在。读立早先生的文字,连他的标点都让我感触三分。而斌兄你教我时说得多么切切,然自己写的家庭作业却往往乱了章法,此处与你的挚友相比,真是汗颜啊……

我说:每个人都是一特殊的存在体,因其殊异,而有了世间万象之丰富多姿,在其中,人与人之间确有高下之别,别在了天赋之异,亦殊在了后天的人生选择。

我以为对别人的仰之弥高,瞬间意识到自己之差距乃为觉悟之一种,由此,让我们有了前进的勇气和方向,以他人为榜样与风范,最终激励着自己走向意欲抵达的理想的彼岸,在此与兄共勉!

2019年6月25日


一个成熟的人,一个有思想的人,必须庄严地宣告:我是世界公民。正如马克思之庄严宣告的:无产者失去的是锁链,得到的是全世界。无产者没有祖国。

文学从本质上说,是超道德的,所谓去蔽,其中之一项便是祛除道德对人性的遮蔽。


我观现实,常被一现象所震惊,那些信誓旦旦说假话的人,心里其实非常清楚在说假话,因此底虚,于是他们克服底虚的唯一方式,是将假话、谎话用冠冕堂皇的形容词加状语的大词来予以包装。

可诡异的是,那些听了假话的人,看上去像是打了鸡血似的鬼魂附体,不仅信了,而且亢奋,亢奋得五体投地,然后,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步步地变成了巨婴和白痴。

2019年6月28日 


这是我在回答一友人之问:何谓文青?

我说,当你正常说话时,你离文青很远,当你不正常说话时,却离文青很近。文青有一典型的存在特征乃为:冲着文学耍娇。

文学不是用来装饰的——如文青,文学是用生命来体验的,它与世俗功名无关,只事关人之存在的尊严。


学者石讷兄及几位同道中人所提倡的,中学以上之学校当开设形式逻辑课程,我以为大有必要,逻辑的尴尬于现实中时有所见,且又每每让对话之双方陷入鸡同鸭讲(我命名此为鸡鸭逻辑),这种状况,在上一代人中盛行也就罢了,毕竟那一代人没读过什么正经书,即便读了,大多也是不讲形式逻辑的胡言乱语。

在那一代人中最常用的逻辑乃是:凡事要一分为二,仅此一端便见了蒙昧与无知。

现在的这一代人身处全球化的改开时代,要摆脱愚昧之首开之学,就当是形式逻辑,它能帮助我们训练大脑,分辨是非,此举乃刻不容缓。

强烈建议开设此课程。其实此建议,当先别掺合政治元素,形式逻辑根本上乃是超越政治的一般之思维能力,作为一健全的人,这是人之思考力的常规配制。


那一天,去看来自美国的音乐剧《一个美国人在巴黎》剧之前后,与立早先生以及也来看戏的我的另一朋友秋叶,坐在悠闲的咖啡厅里聊了一会儿。

我们聊起了川二。过去与立早兄没有深聊过此一话题,而这一次,算是我们第一次就此人展开讨论,看法完全一致,只是立早先生看得比我更远更深。这让我欣慰,因为,在此问题上,我与许多朋友观点相佐。我们都认为,在国人中,有这么多人认同川二是挺奇怪的。

立早兄与秋叶亦喜《一个人在巴黎》,以为不仅好看,而且剧之主题也是有当代意义的,这就让它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所谓“俗”。


也在那天的午后,我早早地去了保利剧场,习惯了,不喜欢让朋友等我,这一次,因约了立早兄。孰料,立早兄早已到了。

大堂咖啡厅坐下,立早兄取出一油袋装的书示我,但又手按袋书于桌面,告我不准先拆,回家再看,说是不好意思,书写的不好,见笑了。我也只好尊其意了。

看完戏,聊完,我回到家,迫不及待将立早兄的两本书从油袋中取出,先睹为快地翻了起来。《政体与文明》,乃立早兄与不同学者之畅聊,我又拣起了另一港版的《法意今古》。哎唷,让我说什么好呢!

凡读过先生之文者,皆知先生独创了一文体,且所叙之语又接续了五四先贤之风,有浩然之风骨和正气,语义丰沛,词意练达,一派浩荡江河之气象,惟有佩服了。

再见其所思,如见一洞彻古今之智者,深邃而高远。我极迷立早兄的文字,更别说文字中所裹挟的思想,说实在的,每每读来,一种自惭形秽便油然而生——他的文字与思想,真真让我汗颜。

我读国人所写之文、之书不算太少,虽不全面,但也略知一二,以我之见,于国人中,文字有气象者非立早兄莫属,此书之封底,可窥其点滴之文蕴与气势。佩服!

2019年7月7日手记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