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飞了,哪有空写文章啊! 然后就看到到处都在转发和讨论“如何避免成为油腻的中年男人”,“如何避免成为油腻的中年女人”……好像“油腻”成了中年人最避之不及的符号,其实人生在世仿佛都逃不过是在不停地定义别人和标榜自己。我倒没有觉得“油腻”那么可怕,我觉得最可怕的是:在青年的上半生有了中年的下半身;青年没有发迹却有了中年的发际线;一直盼着能一生哪怕能“油腻”一下,结果一直活着仙风道骨,过于清淡…… 人到中年,最怕并不是油,而是污。 当然了“油污”二字往往是一直连体出现的,我一直在家里洗锅,我很了解。不过人不是锅碗瓢盆,去了油基本污也不见了,人却不同,油在表面,污在内心。好看的皮囊据说千篇一律,好污的灵魂却总是推陈出新。 中学的时候读柏杨的某书,写道:人生就是个大酱缸,而我们这芸芸众生就如那一个个缸中的萝卜,年轻涉世未深时都是白净净的萝卜,等到长大了便总逃不脱也投身那酱缸之中,日久天长便浸化成了酱萝卜。初读到这种说法时,我还是一颗白净净地萝卜,而如今,也终归在酱缸里污染了周身,酱香浓郁了。 污其实有两个词性:一个是形容词,肮脏之意,比如说你好污;一个作动词,使别人污或使世界污,比如污染。 那些跑步的中年人,那些健身的中年人,那些儒雅的中年人,那些考究的中年人,都通过各式各样的方法去了“油”,看上去不再油腻,但是他们未必去了“污”。如果油在明处污在明处,就没有所谓的人设崩塌了,而之所以有崩塌之感,正是因为他们看上去是那么不“油腻”,做出来的事却那么污。 不管你是中年未至、已至还是将至,都不仅要努力去油,还要努力去污。 首先要去名词之污。我们涉世终不能避免“赴缸”,生于世上终归要从一个白萝卜变成一个酱萝卜,那么我们就去选择一口好缸,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圈子,也就是我们所谓的从善如流。 其次是去动词之污。如果我们已然污了,那就尽可能不去污他人污世界,坏的情绪,坏的习惯,坏的故事,还有那些坏的道理就留给自己吧,不要再去污染周围的人,更不要去污染那些年轻的后辈,那些白净净的萝卜。 男人之难,不在于油,而在于污。 题外话:作为一个直男,我一直搞不明白女人既然不停地洗脸是为了洗去脸上的油,那么为什么努力洗干净的脸,又要努力地往上抹各种油,那不是白洗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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