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读过钱钟书的小说《围城》吗?我相信,这部小说被无数人读过,而且很多人不止读一遍。
我记不清是何时读过,最深刻的印象是其中的一句话:婚姻像围城,城外的想进去,城内的想出来。
如今,再次重温这部经典,细品小说的主人公方鸿渐的人生遭遇,仿佛就是我们当下最真实的写照,感触更加深刻:人生,其实处处都是围城。
01.即便条件优越,错过追悔莫及
小说中,方鸿渐出生在一个家庭条件比较优越的家庭,有一个开银行的岳父一直资助他,这让方鸿渐有机会出国留学进修。
家庭背景、社会关系、留学经历,这些都是一个人不可多得的优越条件,恰恰让方鸿渐全部占有。
按照正常的发展逻辑,方鸿渐留学归来,学业有成,加上岳父的社会关系,春风得意,成就一番事业不在话下。
但是,方鸿渐与这条成功的人生轨迹背道而驰。
在国外留学时,浑浑噩噩度过了四年,不学无术,不务正业,临近毕业时,花重金买了一张挂名博士的假文凭。
回到家乡,被当地一所学校邀请去作报告,结果啼笑皆非,难以面对。
待业期间,他的岳父诚心让他在银行工作。不料因为个人感情瓜葛,与岳父家矛盾不断,最终分道扬镳。
至此,方鸿渐的人生第一次走向了低谷。一手漂亮的好牌,被自己打得稀巴烂。原本条件优越,未来可期,却因为自己不思进取、不懂感恩,错失良机。
条件的优越不会让一个人一劳永逸。资源需要整合利用,才能发挥“放大镜”的作用。一旦错失良机,只会陷入困境,空留遗憾。
02.渴望婚姻甜蜜,怎奈陷入围城
方鸿渐前后共经历了四感情,而每一段感情,都与初衷相悖。
回国途中,方鸿渐遇到了鲍小姐。两个人都接受过欧洲进步思想,干柴烈火,你侬我侬,在船上享受了近半个月的“情侣生活”。到下船时,鲍小姐的未婚夫出现,二人萍水相逢的感情宣告结束。
同行的苏文纨是正宗的“豪门千金",方鸿渐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两人门当户对。回国后,两人有过几次约会。
但是,苏小姐有意,方博士无心。方鸿渐不喜欢苏小姐,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她,每次都是敷衍了事,反而对苏小姐的表妹唐晓芙产生好感。
苏小姐已然成了他与唐小姐认识的媒介。最后,苏小姐赌气嫁给了之前她看不上的追求者,两人的感情就此终结。
在方鸿渐与唐小姐的感情过程中,方鸿渐可谓陷入到爱情中不能自拔。
唐晓芙之于方鸿渐,正如林徽因之于徐志摩,此前不见,觉得世事不过如此,一旦见了,便觉雪山的冰川也随自己的心一同融化了开来。
无奈,造化弄人。二人早已互生情愫,却只因一时的误会,使这感情彻底的绝无可能。
后来,方鸿渐在前往任教的途中认识了孙柔嘉。在途中,她对方鸿渐暗生情愫,经过朝夕的相处,他们最终结为了夫妻。
结婚前只会看到对方的优点,一旦结婚,只会看到缺点。
这句话用在他们的身上一点不为过。
他们的婚姻不是基于互相的信任、爱情的成熟,而只是因为没有理由拒绝就结婚了。婚后的孙柔嘉与方鸿渐,家长里短,夫妻争吵,最后矛盾激化,一步一步走向了决裂的边缘。
四段感情经历,虽然没有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但是每一段感情,都与情感初衷背道而驰。
《围城》中有句话: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离,离而结,没有了局。
婚姻就是一座城,城外的想进去,城内的想逃出来。
围城生活尽管不如人意,但每个人都需要有一座城,因为那是归宿。
03.曾有壮志凌云,其实人生平庸
尽管方鸿渐错过了人生优越条件,感情失意,但依然有雄心壮志,渴望成就一番事业。
回国待业期间,好友赵辛楣,为他提供了前往三闾大学任教的机会。
因为假文凭,获得的是哲学学位,所任职学校又没有开这类课程。学校安排的课程又不尽心尽力教课,于是,在学学校期间,方鸿渐依然缺乏进取之心,浑浑噩噩的混日子。
任职期间,和同事之间相处尔虞我诈,相互算计。
方鸿渐始终得不到校长高松年的青睐与重用。同行而来的都聘为了教授,唯有他聘为副教授,明显低人一等。
后来,因为方鸿渐受赠了好友赵辛楣留下的一本书,遭到同事的举报,被定性为思想有问题,最终被学校解聘。
第一份大学教师职业宣告终止,下一份职业却不知路在何方。
方鸿渐曾经也有壮志凌云,无奈因为错过了提升自我的最佳良机,本该辉煌的人生沦落到了平庸之地。
《麦田守望者》里有句话:一个不成熟的理想主义者,会为理想悲壮地死去。
理想再丰满,踌躇满志,没有实际行动,一切都成为了空想,人生只会在平凡的漩涡中无限旋转,周而复始。
04.
人生处处是围城,城里城外,反反复复,既无法逃离,又难以避免。身在城外,急于攻城;陷入城中,追悔莫及。
这是大多数人的状态,也是当下生存的状态。
杨绛先生曾在《走到人生边上》一书里写道:
“人生实苦,终其一生,我们都要不断地修炼灵魂,完善自我。”
其实,人生的归宿依然是一座城,离开了这座城,难以生存。
城里城外,各有秋色。既然无法逃避,与其追悔莫及,不如选择面对,提升自我、修炼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