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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树下坐着的年轻男子看了看身后刚刚熄灯的小屋，起身向自己的房屋走去。看着他的身影给人一种特别沉重的感觉。 他叫张宏，是一名上山下乡的知青。来到秦岭深处的牛头村已有9个年头了，据说明天是他和村里的寡妇李玉兰成亲的日子，可是却看不到他应有的喜悦之情，是什么原因造成他如此沉重的心情。故事还须从1970年他走进大山说起。  1970年张宏和四名知青一起被分派到秦岭里的红旗大队第三生产小队（牛头村），这是一个只有三十几户的小村庄。村庄四周是茂盛的森林，所有的住户分别在一条小溪旁构建了房屋，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与外界相连。 张宏被安置在李玉兰家中暂住，李玉兰的丈夫和村里的村民进山狩猎还没有回来，所以，是李玉兰帮着拿着行李，领着张宏回家的。 李玉兰的丈夫叫牛东来二十七八岁，家里有一对5岁的双胞胎女儿，大女儿叫牛莉莉，二女儿叫牛艳艳。按理说像这样的住家户家里住女知青最好，但是，牛东来一心想要一个儿子，说家里阴盛阳衰。在小队社员集体讨论知青安排住谁家时，他坚决要求一名男知青住在他家。  次日中午，牛东来提着两只野兔和五只山鸡与一起狩猎村民回来了，李玉兰笑眯眯地接过丈夫手中的猎物放在一旁，又进入厨房端出饭菜招呼丈夫吃饭。张宏看着眼前身材魁梧的男人，心里想这就是房东大哥吧。 等男人吃完午饭，李玉兰把张宏叫到男人面前，对着男人说“东来，他叫张宏，就是分派到咱家的知青”又对张宏说“小兄弟，他是莉莉，艳艳的爸爸，你以后称他牛哥就行”。 张宏向前一步，伸出双手说“牛哥，以后要麻烦你一家人了” 牛东来双手握着张宏地手说“兄弟，到这里就是到自己家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天气变暖，一年一季的春耕春种就要开始，由于前段时间没有什么事做，张宏就成了莉莉和艳艳的文化启蒙老师。牛东来也对张宏讲了一些山村的风俗习惯等等，相互间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 李玉兰是一个勤快的女人，家里被她整理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两位小姑娘也是村里最干净的孩子，门前一块坡地被他种植着各种蔬菜，有时还会送一些给左右邻舍，在山村的人缘也比较好。 牛东来夫妇真是把张宏当作自家兄弟，有好吃的总是紧着张宏先吃，搞得张宏心里总是过意不去，也让打心底认了牛东来为哥哥了。  1974年秋季，李玉兰生下儿子，牛东来万分的高兴为儿子起名：牛宝 1976年5月19日，也是张宏来到山村第6年了，褪去了青涩人也显得更成熟，这一天对牛东来却是灾难的一天，傍晚时分，一名村民快步地跑进李玉兰家气喘吁吁地说“嫂子，不好了，东来哥被黑瞎子（黑熊）打伤了，要权哥他们正把东来哥往回抬呢” 李玉兰急忙问“在哪里，伤得重不重” 那位村民说“现在还不知道伤势情况” 牛东来被人抬回时，人已经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也是破损不堪如在血液中浸泡过一样，李玉兰看到丈夫的样子已是六神无主。好在张宏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他看了看牛哥的伤势说“嫂子，各位乡亲，牛哥的情况不容乐观，我们搭把手送牛哥去山外的医院” 燃起火把，将牛东来放在一页门板上，12名村民四人一组连夜前往山外的医院。没有人说话一路小跑，后夜它们终于来到医院。 牛东来腰脊椎断裂后半生将在床上度过，李玉兰听到这样的消息软沓沓滑落在地上轻声地哭泣着，张宏走过去扶起李玉兰说“嫂子，你要坚强，想一想孩子们，一切有我，天塌不下来” 四个月后张宏和李玉兰把牛东来接回山村，和张宏住在一起，牛东来暂时交由张宏照顾，李玉兰除了做一日两餐还需要照顾三个孩子，家中的体力劳动落在张宏身上。上山打柴，山外磨面，春耕春种，秋收冬藏，张宏已经成了这个家的支柱了。  牛东来不知犯了什么牛脾气，最近一段时间坚决地要和李玉兰离婚，让她改嫁。李玉兰为此哭了好几次。就是不同意 牛东来绝食了，张宏的劝解也无济于事，在牛东来绝食的第四天，李玉兰同意了牛东来提出的离婚 1979年一张招工通知书，打破了山村的平静，张宏是山村最后一名没有离开的知青，毫无疑问张宏要离开小山村了，一些话语传到张宏的耳里，什么 张宏一走牛家完了，什么李玉兰改嫁牛东来只有死路一条，说什么的都有。 张宏晚上睡前问牛东来“牛哥，你当初为什么一定要和嫂子离婚” 牛东来说“唉，兄弟呀，哥哥的情况你看着呢，还有三个孩子，李玉兰这个人心地善良。三个孩子拖累着她，再加上我的拖累她会吃不消的，那样她太苦了”  张宏又问道“嫂子嫁人，你怎么办” 牛东来笑了说“我现在生不如死，她嫁人了我也解脱了”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泪水从脸庞滑落。 张宏看着牛东来心里一下涌起一种酸楚的情绪，一夜，张宏都是难以入睡。牛东来流泪的画面，李玉兰近几年满脸愁苦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慢慢地他做了一个震惊自己的决定， 次日，牛东来刚刚睁开眼，就听到张宏说“牛哥问你一件事” 牛东来说“你说兄弟” 张宏说“牛哥，我要娶了嫂子，你同意不同意” 沉默了一会，张宏说“李玉兰和我已经离婚，不过她比你大7岁还有我们的三个孩子，你想过吗”  张宏声音大了一点说“我问你同不同意，谁听你说其他的” 牛东来说“我和她离婚了” 张宏说“好，我明白了”随后起床出去了。 吃过饭，张宏对李玉兰说“我找你有事，忙完孩子我们再谈” 李玉兰知道村里来了招工通知书，心里想张宏要走了，可能是交代一些事情吧 张宏与李玉兰面对面坐着说“李玉兰，我想了一晚上，我决定娶你为妻” 李玉兰半张着嘴，吃惊地看着张宏，她完全没有想到张宏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 张宏又说“你虽然和牛哥离婚了但是心里却没有放下他，我们在一起后，可以一起照顾牛哥和孩子们”  李玉兰哭了说“兄弟呀，我比你大7岁，而且----。” 张宏站起来，一把把李玉兰的头搂在怀里说“让我们一起克服困难吧-----。” 张宏和李玉兰的结婚震惊了整个山村，晚上张宏把李玉兰搂在怀里，李玉兰说“张宏，你真的娶了我，直到现在我都不能相信” 张宏说“你是我的妻子，俯下头亲吻着李玉兰” 1981年春天，李玉兰为张宏生了一个女儿，起名张慧娴 为了孩子们的未来，张宏起早贪黑，大女儿和二女儿同时考上了县中学，他担心孩子的安全，让孩子住校两周后回家一次，回家时他亲自去接，上学去又亲自送到学校。苍天不负有心人四个孩子全部考上了大学。 如今孩子们都在城市工作，张宏和李玉兰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都会把牛东来推到阳光下沐浴。三人在一起总是说说笑笑。 注：图片来源网络 作者：老刘学史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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