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 图  让 心 静 下 来 前言 没有大段的时间写大段的长文 这样零碎的片段，暂且名为话题闲言碎语 一段为一段 小时候，父母很忙，哥哥姐姐都已上学，作为家里老幺的我，常常被独自锁在屋子里自个玩。印象最深的一次，我一个人躲在炕上玩，而躲着的地方是两摞被子，被子中间正好有个空档，小小的我钻进空档中，用母亲常用的绣花被单遮挡出一方从外看不到自己的天地，安然睡去。而这一睡，直到傍晚父母回来，四处寻找，而我仍然没醒。 天色渐暗，家里聚了人，声势浩荡准备发动找我的闹腾声终于将熟睡中的我吵醒，我睡眼惺忪一脸茫然的钻出那方小小的空间，才让母亲长长舒了一口气。 …… 大概是从小这种常常被滞留在一个地方，自个玩的孤独经历，造成了性格中尤为喜欢独处的性子。随着年龄渐长，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更多的时候，是嫌社交的麻烦，有时候又是在刻意享受独自一人的恣意。 大概与这种从小的经历有关，以致以后的所有经历中，那种独自一人深刻的经历一旦出现，经历中相似的感觉便汹涌而来。 厦门的六年，每每师父们走光，集体宿舍的房间，只剩下被压缩的被褥歪歪扭扭横陈在床铺，平日里放置在外面水池下的盆桶等洗漱用品，统统被搬进屋子，占领了房间不大的地面，楼道里人走时一片兵荒马乱中遗留的垃圾和无主物忽然暴增无人收拾。 而滞留，哪里都不去的我，躲在高低床上铺那方唯一暂时属于我的小小天地，要么麻木的呼呼大睡，等待一道又一道拉杆箱滑轮摩擦地面的声响彻底销声匿迹，要么戴着耳机同样等待短暂的散场喧嚣结束。 等这种散场彻底安静，才开始在一种称为孤独或者寂寞的宁静中，彻底放松自己——比如慢慢的打扫房间，慢慢的洗衣物，好好读一本，或者静坐着发呆。 尽管没有资格挪动满屋子他人东西的我还会被这样的环境略微影响了一点心情，但我知道即便被包围身处杂乱，而静止不动的杂乱却是不会打扰到我的。 …… 中午，怎么也睡不着，大厅的门咯吱响，一直以为是进出没有关严，出去反锁。午休醒来，忽然安静下来的空间，体会到像无人，后来才知道，果真是对面的师父离开了。 而一门之隔的对面师父，竟然，没有打一声招呼，也没有微信知会一声，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虽略有疑惑，但仍然像往常一样，将卫生好好打扫一番，而那位师父遗留在门口的一堆垃圾和回收物，在拖地时用拖把一推，刚买不久而衔接杆本就脆弱的免手洗拖把毫无征兆的咔嚓一声断裂。 此地买一件物件要等上差不多至少一周的时间，此地被田野包围的地方，看不到一家店铺。 在攥着拖把的可惜中，呆愣愣的想，如今不是狭小的宿舍和逼仄的高低床，床铺上也没有横陈的压缩被褥的尸体，而是木质地板，也是属于我的独自一人的房间，房间几乎占据一面墙的玻璃刚刚被我贴上了一层的精美防窥膜，独立的卫生间，有热水也有浴室。环境变了，而空荡荡的感觉却未变，对面师父离去时，不打一声招呼而怅然不乐的情绪也并未因哗哗流过指尖的热水而淡漠多少。 …… 这么多年，常常会体验独自一人的感觉。 有的东西，似乎一样，似乎又不一样。烦恼，大概是深植在内心和体验中的东西，和无情的环境关系不深，有时候可以对着一堆杂乱享受慢时光，有时候，对着一方精致打理的空间，却无法从内心的不快中走出。 …… 接连两天落雪，到处白茫茫一片，行走的脚步能踏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偌大的院子，是北方寺院特有的宽阔空旷，和这样大的院子本不相称的住众，如今离开了一部分，越发显得院子寂寥。 大扫除的卫生区是在叫做龙象楼的三楼，任务是洗殿堂拆下来的物件。 踏入楼梯，鸽子屎和经久无人清扫的灰尘落了满地，脏乱让我吃了一惊。布置打扫任务的师父说，以前有位师父专门负责这里，地大人少估计这几个月忙不过来。 师父所说的这位负责的师父正好认识，是一位年长的师父，很热情，常常在大寮忙的抽不开身，估计也分不了身专门打扫这久久空置，无人光临的地方。师父又说，管理常住的那位师父走了，不知道回不回来。就忽然想起最后一次见这位师父，他正系着围裙热火朝天的指挥搬运送往大寮的蔬菜，有师父喊，新来了人住宿需要签字，师父隔着远远的距离应了一声。 …… 一只飞鸟划过灰蒙蒙的天空，被雪覆盖的钟楼彩绘的廊檐，被白雪衬托得越发精致。 龙象楼，它叫龙象楼，是“法门龙象”的意思，这是对佛法多么美好的祈愿啊，而如今空荡荡一片。 又想起厦门，师父们集体离开告假的画面，活跃在画面中一张张年轻的面孔，一眼看去，常常让人忽略，他们身处的是拥挤狭小破旧每一样物件都透出使用经久的环境，目光会不觉被那些年轻而热情洋溢的面庞所吸引。 …… 人口红利飘过的这个时代，红利一过，人烟稀少的寂寥和因人少而纷至沓来的诸多问题，必然是要面对的，大概寺院也不例外。此刻，竟分外赞同，提出佛教佛学院办学的人。环境从来关乎人，而再美的环境，一旦没有人，用不了多久也就破落了，正如这楼，明明廊檐的雕梁画栋的彩绘还那般鲜艳，而满地的鸽子屎和灰尘，却怎么了掩盖不了它的破落。而有了人，人心善良勤快，环境自然也会随之变化。环境，人，人心，心净国土净，大抵如此。 而我的国土，大概从来都是独自一人，看这人间来去，繁华或萧条。 ……  第六十二，分享： 我避开人群 是在避开我自己的创伤 很抱歉 我生命的冻疮 会在温暖的时候发作 —文中 部 分 图 片 仅 作 公 益 分 享 侵 权 联删— —点 | 击 | 关 | 注 | 总 | 有 | 一 | 篇 | 适 | 合 |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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