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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如海
不看春晚的人，越来越多。我年龄大了，年年都会看上一会。下午的时候浏览了下春晚节目单，对小品抱有希望。德云社全军覆没，没人参加盛会，郭德纲系的梗我一向也很难意会。开心麻花有好几个节目，沈腾从当初的小喜剧角色，已经跻身大牌，今天的表现还是很一般，好几个地方都是尬笑。温拿乐队五人来了四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他们这些老古董。我很期望有一段脱口秀，等了一会有些恹恹欲睡，就走出门去了。孩子们在乐善小镇的街头吃着烧烤，夜晚的风彻骨地冷，年轻人们灿烂的笑容依然。我也加入到孩子们的队伍，围坐着享受除夕的夜宵。人与人的相逢猝不及防，我还收获了两名粉丝。然后，我们一起到广场燃放烟花，大家欢欣无比地跳动着。在烟火的闪耀中，完全没有了寒冷的感觉。或许这原本是一个没有什么不同的日子，但我们认定了它是独一无二的除夕。还有一会，2021就一去不复返了，所有的不快和失意都与我们无关。万象更新，万象更美，每个人都在憧憬中向往之。“时间具有颠覆性”，记忆却不。年轻的时候，我有信心在所有颠覆过后还能偶尔快乐起来。但现在，无法像喜欢一道菜、一部电影和一首歌那样有始有终地对待一个地方、一个城市和一个人，这是幸或不幸，我还不知道。叶三曾这样述说生活的意境。我们总会患得患失，总会因挫折和失败而颓废，内卷的时代里，压力成为了一种常态，也成为了我们随时躺平的理由。该继续等，还是向前走，不同的选择，人生有一百万个可能。我并不能随时清醒，浑浑噩噩地走过四十年，想做天上仙，受过万人谴，以为酸甜苦辣都尝过遍，只你一眼，才知这是人间。浮光夺影，或者烟花浓汤。所有的努力和前行不过是一种本能，城市是栖息之所，光怪陆离蛊惑人心，我们拼命挤进去，抽身出来，欲罢不能。而一生苦长，我们别无去处，想太多，不甘不弃，似乎所有的时间漫长而又短暂。乍起而缓的爱念，欲哭无泪的冲动，都是虚妄。夜空的烟花璀璨，忽然消停了一阵。人们在等新年的钟声，等一个不眠的夜晚。春晚的歌舞升平还在继续，还在歌颂我们的时代。那些宏大叙事终归遥远。除夕的夜晚，祝愿你我都能在未来，心之所望，如愿以偿。曾经沧海难为水不是唯一，与有情人做快乐事，才是最高境界。李荣浩在唱着两小无猜，只懂得欢喜。愿我们一生欣喜，无惧世间任何狰狞和静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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