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诗经】小雅绵蛮注译 绵蛮:鸟鸣声。 道:道路。 后车:后面的车。 谓之:叫上他。 惮行:惧怕行路的艰辛。 趋:快走。 极:至,抵达。 绵蛮叫着的黄鸟,在山丘的坡上停下来休息。道路还有那么远,我是如何的劳累。 给他饮水给他吃饭,教育他引导他做事。命令那后面的车子,叫上他载上他。 绵蛮叫着的黄鸟,在山丘的一角停下来休息。怎么敢惧怕行路的艰辛,只怕不能走得快。 给他饮水给他吃饭,教育他引导他做事。命令那后面的车子,叫上他载上他。 绵蛮叫着的黄鸟,在山丘的旁边停下来休息。怎么敢惧怕行路的艰辛,只怕无法抵达目的地。 给他饮水给他吃饭,教育他引导他做事。命令那后面的车子,叫上他载上他。 赏析: 从诗的文本来看,黄鸟为起兴,用来对比我劳而不能息。王国维《观堂集林.尔雅草木虫鱼鸟兽名释例下》:“虫之小者曰蠛蒙,鸟之小者亦曰绵蛮,殆皆微字之音转。”然而从通篇的文义来看,用来比我劳,应当是黄鸟的劳,因此绵蛮也可以解释为无力飞行。即无力飞行的黄鸟可以在丘阿、丘隅、丘侧任意一个地方休息,而我因为道路遥远,劳而不能止歇。当然,绵蛮也可释为鸟鸣声,释为鸟身上的花纹,则未免略偏。 而诗中的劳,从“我劳如何”“岂敢惮行”来看,是在路上行,因此才有后面的“载之”。我虽劳而不敢惮行,但心中仍然畏惧,畏的是“不能趋”、“不能极”。趋,是快走,即担心因为劳而走不快,极,是至,即担心劳而不能抵达。 诗中“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車,谓之载之。”这个之必定是前面的我。那么“饮之食之,教之诲之”的人,必定不是我。有人称这是“我”在极端劳累的情况下的幻觉,有些勉强。因为“命彼后車”,说明必定还有前車,也就是确实存在一个车队。如果是幻觉,就应当作“命彼大車,谓之载之。”而不应当指明是后車。 而“谓之”,从“饮之食之,教之诲之”、“载之”来看,“谓之”的之,也是指作者,因而“谓之”,可以释为后面的车上的人,叫上作者,载上作者同行。 因此,本篇从文本上来看,不是虚写,而是实写。作者,也就是“我”,出行劳于公事而没有車,因此不是贵族,而是普通的官吏。有車,而且是一个車队的人,是在周道上路过的贵族。该贵族看到这个官吏行劳,因而饮食之,教诲之,载之同行。 从饮之食之,教之诲之,谓之载之来看,谓与其它几个动作并列,考察谓的含义,应当解释为帮助。可参见《晏子春秋》“故节于身,谓于民”。 故而本诗可以是作者一人所作,即后面的饮之等以之代我。也可以是作者与贵族两人所作,甚至后面的可以是第三人所见。当然最有可能是两人所唱。即: 我:绵蛮黄鸟,止于丘阿。道之云远,我劳如何。 人: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車,谓之载之。 我:绵蛮黄鸟,止于丘隅。岂敢惮行,畏不能趋。 人: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車,谓之载之。 我:绵蛮黄鸟,止于丘侧。岂敢惮行,畏不能极。 人:饮之食之,教之诲之。命彼后車,谓之载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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