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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说三国》之九十七:刘禅快乐不思蜀

 老夏说书 2022-02-09

上集说到钟会把众将领关到各官署屋中。钟会的帐下督丘建本来是护军胡烈的部属,钟会喜欢信任他,把他留在自己身边。丘建怜悯胡烈被独自关押,请求钟会允许一名亲兵出入取饮食,各将领也都随此例各派一人侍奉。胡烈让亲兵给儿子胡渊传话煽动士兵,说:“丘建秘密透露消息,说钟会已经挖好大坑,准备了数千根白木棒,要把外面的兵全部引诱进来,每人赐一顶白帽,授予虚拟的官职,然后依次用棒打死,埋到坑中。”各将领的亲兵也都传出这样的话,一夜之间,互相转告,在魏军中全部传遍,士兵一片恐慌。

十八日中午,胡渊率领父亲的士兵擂鼓出营,各军也不约而同地呐喊着出来,没有人督促,争先恐后冲向成都城。这时,钟会正在给姜维发铠甲兵器。部下报告外面纷乱的声音,好像是失了火。过了一会,又报告说外兵已向城中赶来。钟会大惊,对姜维说:“这些兵来好像要作乱,怎么办?”姜维说:“只能攻打他们!”钟会派兵去杀尽所有关押将领、郡守,屋内的人用几案顶住门。钟会的兵砍门,砍不破。一会儿,城外士兵依靠梯子登上城墙,烧城楼,如蚂蚁一样到处乱闯,箭如雨下。被关押的将领、郡守也从屋中冲出来,与士兵汇合。姜维率钟会手下士兵战斗,亲手杀死五、六人,被众人杀死。众人争着上前杀死钟会。钟会的将士死了几百人,汉太子刘睿及姜维的妻子儿女也被杀死。军士们到处抢掠,死伤遍地,一片狼藉。卫瓘出来,部署众将平息,几天后才安定下来。

邓艾本营的将士追囚车救出邓艾,迎接回来。卫瓘以为自己曾和钟会共同陷害邓艾,担心邓艾回去会揭发他,就派护军田续等带兵袭击邓艾,在绵竹西边遇到,斩杀了邓艾父子。邓艾进入江油时田续拖延不进,邓艾要斩他,继而又放了他。到卫瓘派田续时,对他说:“你可以报江油受辱之仇了。”邓艾在洛阳的其他儿子也全部被诛杀,妻子和孙子被流放西城县。一直到西晋泰始九年(公元273年)晋武帝司马炎才为邓艾平反,任命邓艾的孙子邓朗为郎中。

当初,钟会因才能被信任时,司马昭的夫人王氏就对司马昭说“钟会见利忘义,好起事端,宠信过份必定叛乱,不能重用。”到钟会将率军伐汉时,西曹属邵悌又对晋公说:“如今派钟会率十多万大军伐蜀,我认为钟会单身,没有人质,不如派别人去。”晋公笑着说:“我难道不知道这个吗!蜀汉多次侵犯边境,军队倦怠,百姓疲惫。我现在讨伐他,易如反掌。但是众人都说不能讨伐,派这些人去,能成事吗?只有钟会主张讨伐,今派他去,必可灭蜀。蜀灭之后,当地人民震惊恐惧,不能利用来办大事;中原将士归乡心切,也不会和他同心。钟会若要作乱,只有自取灭族,您不必担忧。这些话一定不要让别人听到!”到晋公将要去长安时,邵悌又说:“钟会所统领的兵是邓艾的五、六倍,只要令他抓邓艾就行了,不必亲自去。”晋公说:“您忘了先前的话了吗,而说不必去呢?虽然是这样,所说的话也不能传出去。我自己应当诚信待人,但别人也不应当辜负我,我怎么能先于别人生疑心呢!近日贾护军问我:'怀疑钟会吗?'我回答:'如今派你去,能再怀疑你吗?'贾充也同意我的话。我到长安。则自然明了。”
三月,晋公进爵为王,加封邑十郡。

刘禅举家东迁到洛阳,当时仓促混乱,刘禅的大臣没有从行的,只有秘书令卻正及殿中督张通舍弃妻儿单身跟随。刘禅依赖卻正指导,举动才没有出差错,他慨然叹息,恨认识郤正太晚。
二十七日,魏帝封刘禅为安乐公,子孙及群臣封侯的有五十多人。晋王司马昭与刘禅宴饮,使原来蜀国伎人表演,旁边的人都很伤感,而刘禅喜笑自若。晋王对贾充说:“这个人无情,竟然到这种地步!就是让诸葛亮在世,也不能辅助他长久周全,何况是姜维呢?”过了几天,晋王问刘禅:“还思念蜀国吗?”刘禅说:“此间乐,不思蜀也(这里很快乐,不思念蜀国了)。正听到,对刘禅说:“如果晋王以后再问,应该哭着回答说:'先人坟墓,远在岷江、巴蜀,心里悲哀,无日不思念。'然后闭上眼睛。”后来晋王又问,刘禅就照郤正说的做。晋王说:“怎么好像是正的话呢?”刘禅吃惊地睁开眼睛说:“确实如大王说的。”左右都大笑起来。
司马昭灭了蜀汉,功高盖世,取代曹魏,已是大势所趋。请继续关注下集《魏帝禅位于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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