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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秀文到张兆和:她们为什么原谅出轨的丈夫?

 民国女子 2022-02-15

民国

她们身上

有旧时代的印记,也有新时代的光影

她们的身影已经随着时代远去,她们的故事仍在流传

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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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原谅与释怀:从郑秀文到张兆和

01

人间四月,草长莺飞,春光灿烂,春意融融。

这样的季节里,春心荡漾、春情四溢的出轨新闻一波接着一波,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先是洪欣、张丹峰和毕滢,这都算不上新闻。毕竟去年七月就已经上过热搜。这次只是增加了实锤,且当事人的回复耐人寻味。

对于娱记和粉丝来说,这不过是那只悬空的靴子终于落了地。

随后是许志安和黄心颖的热吻视频。这份幻灭对太多人来说有点意味着不可承受之重。

毕竟太多群众关注过郑秀文和许志安几十年来分分合合,感动于“兜兜转转还是你”的爱情童话。

正如当年郑秀文在博文中所写:

复合一词在大众的心目中,太有期待,什么童话故事,什么完美结局,我实在害怕这种压力,我并非要成就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我只想踏实地经营一段平凡人的感情。我坦承跟安从新开始。

平凡人的爱情是没有童话的,许志安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郑秀文,不管内心是否释怀,做出了谅解的选择。人谁无过是老生常谈,但事实确是如此啊。

其实,是谅解还是一别两宽,个中滋味,唯有饮者自知。

她们是否选择谅解,只需要忠实于自己的内心。

旁观的人义愤填膺,恨其不争;或者指手画脚,叹其识人不明;甚或有些旁观者希望公众人物做出正确表率,引导女子们做正确选择,都是苛求。

毕竟甜蜜是自己的,痛苦也是自己的。值不值得唯有自己知道。

没有谁能替代谁的人生。

 02

这倒让我想起民国时期的一段婚姻:张兆和与沈从文。

他们的婚姻曾有一段童话般的开始。

天才作家沈从文爱上了名门淑女张兆和,年轻的国文老师痴恋于校园女神。

这狂热的痴恋转化为无数优美的情书,也打动了许多旁观者。

胡适做过说客,告诉兆和:

“他崇拜密斯张倒是真崇拜到极点”

张兆和表示自己不能接受这样的爱,为了不让沈误会,也不能和他做朋友。

胡适转告了兆和顽固的拒绝,并安慰说:

“你千万要挣扎,不要让一个小女子夸口说她曾经碎了沈从文的心。”

沈也表示:

“我尊重你的顽固,此后再也不会做那使你负疚的事了。”

那是1930年7月的事情。

然而那些滚烫的情书,张兆和真的无动于衷吗?

她日记中这样写道:

“她惊异到自己有如许的魔力,影响一个男子到这步田地,她不免微微的感到一点满足的快意,但同时又恨自己既有陷人于不幸的魔力,而无力去解救人家,她是太软弱了!她现在也难过得要哭。

飞逝的时光中,沈从文的爱情依然绵延,情书依然动人,张兆和的心绪却已不复从前那样顽固。

“为帝王做颂的人,他用口舌娱乐到帝王,同时他也就希望到帝王。为月亮写诗的人,他从它照耀到身上的光明里,已就得到他所要的一切东西了。

沈从文得到了他的“帝王”和“月亮”。

1932年夏天,沈从文终于被邀请到张家去做客。

193399日,沈从文与张兆和在北京中央公园结婚。九如巷的张家三姑娘嫁给了乡下人沈从文。

于童话来说,王子与公主一直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已经到了终点。

于人生来说,这不过是一段漫长旅途的开端。

他们的婚姻曾有许多甜蜜,可也不乏许多琐碎的不堪。彼此理念的分歧,以及沈从文与高青子的一段纠葛,这些都曾使婚姻笼上阴云。

如果说张兆和是沈从文的女神,这段婚姻是他卑微求取而成,那么沈从文的内心是否也会被别人对男神的仰望所打动?

《从文自传》里曾经提到过他的初恋,一个马姓女子。

文字极其轻描淡写,甚至连马姓女子模样性格都极其含糊。但有两点很明确:一、马姓女子自称或者据其弟弟称是极其崇拜沈从文尤其是他的文字的。

“我为他姐姐无日无夜做旧诗,把诗作成他一来时便为我捎去。我以为我的这些诗必成为不朽作品,他说过,他姐姐便最欢喜看我的诗。

另外一点:便是沈从文为这段初恋损失了一千块钱。

“我还不明白那白脸孩子(马姓女子的弟弟)今天向我把钱借去,明天即刻还我,后天借去,大后天又还给我,结果算来算去却有一千块钱左右的数目,任何方法也算不出用它到什么方面去”。

听起来,这是个仙人跳的诈骗手法。这骗子摸准了沈从文于文字上求知音的苦心和金钱上不大理会的弱点。

高青子大约便是沈从文渴望的知音。她熟悉沈从文的全部作品,甚至模仿其小说中人物的扮相。

她走进沈从文的内心世界,激起情感涟漪也就不难想象了。这段感情最终以高青子的离去而告终。

沈、张婚姻裂痕却需要许多时光抚平。

他们曾经冷战、分居,但也彼此照顾,白头偕老。

新婚蜜月的时候沉从文称张兆和为三三,后来又变成了三姐、小妈妈。

夫妻俩冷战后和好:他曾经想过“我不仅要恢复在青岛时工作能力和兴趣,且必须为你而如此做,加倍做了。”(1948

后来各种原因交织, 1949年1月沈的精神开始陷入绝望,病中他曾反感于张兆和贤妻良母式的关怀。

“小妈妈,我有什么悲观?做完了事,能休息,自己就休息了,很自然!若勉强附和,奴颜苟安,这么乐观有什么用?

“衣洗不洗有什么关系?再清洁一点,对我就像相宜了?我应当离婚了,免得累她和孩子。”

不过到头来,她依然是他的三三,是他生命最后牵挂于心的人。

她曾称他为二哥,六十年代因为理念的分歧,甚至称他为从文兄。

在生命的晚年,她这样写道:

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因为谅解,所以释怀。

作者:刘洋风,女,高校老师,文艺学博士,写作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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