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封建社会的士大夫阶层,有许多学者贤达也是名闻遐迩的收藏家,他们的收藏理念和心态有其特殊性。 从孔夫子开始的历代文人,他们对人生与处世的态度,可在收藏文化中窥见端倪。他们重视收藏,甚至包括收藏作为主体的人自身。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平时保持欲情的满足与平衡,避开反理性的炽热迷狂和愚盲服从。 在封建社会中,一切都讲究“藏”,反对“露”。在处世之道和心态上,讲究的是“藏巧于拙”,以屈为伸,未入仕途的要“韬光养晦”,如柳宗元所说“匿景藏光,退居保和”。 进入仕途的也要学会藏身之术,“辉光于外,而形体不见,若日月星辰之神”,收敛锋芒,避免祸灾。 文人学者对自己的著作,也要“藏之名山,传之后世”。他们即使穷困潦倒,独居瓜庐,也会珍藏一些奇石异草,纸帐铜瓶,或用来派遣愁闷,带来生活乐趣;或用所藏之物,砥砺品性,激发志向,玩物而不丧志。 也有官场中人,对所藏之物,睹物思人,警喻自己端正立身处世,例如范晔《后汉书·文苑列传》记载的李尤,他集藏的心爱之物,大都有铭。 在《镜铭》中写道:“铜铸为鉴,整饰容颜;修尔法服,正尔衣冠。”在屏风铭〉又写道:“舍则潜僻,用则施张;立必端直,处必廉方”。 如此“玩物养志”,借集藏物品抒发个人情怀,充分感受人生的价值,品味生活的乐趣。 应该说,在逆境中寻找机缘乐趣,是古代文人学士的可悲之处,也恰恰是他们的可爱之处。这种心态时至今日,依然可以在一些收藏家身上找到印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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