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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路口,阡陌纵横,谁是我的摆渡人?我又成了谁的划桨者?

 犁城文学小编 2022-02-26

 

  新媒体组21/30

    

       席散了,我们起身各奔属于自己的归途;凌乱的桌椅落寞而委屈;笑声远了,欢乐消散在杯盘狼藉里。

        数九时节,走在阴冷的路上,没有感到天寒;昨日的雨夹雪飘了一晚,气温高,雪片在半空中就融化了,地面上湿漉漉的,是雪姑娘叹息的泪水吗?

        没有冬阳,看不见自己投身到地面的影子,只好与臃肿相伴。路边的垂柳瘦枝轻摆,那失去装饰的枝条上,小小的芽孢已经鼓起来,它们都好好地活着,只待来年春天展露生机。我也活着,或者快乐或者忧伤或者碌碌无为地活着。光阴,就在不知不觉间从我身边掠过,带走肌肤的柔润,留下斑点还有憔悴。我无法抓住什么,哪怕一点点;朝气和健朗,都无情地从指缝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迎面走来两个孩子,我努力睁大双眼望着,看是不是曾经熟悉的面庞,她俩稍微迟疑了一下,定神后便一块儿跑上前,我张开双臂,把两个孩子揽在怀里。“老——师!”低下头看时,孩子红红的脸蛋上已经挂满泪水。相处短短的三十多天,分别却是三个多月,他们的姓名早已经忘却了,好在依稀还能辨出他们的模样。我轻拍着孩子的背,用善意的谎言安抚着他们。缘深缘浅,我们只有一个月的师生情,之后便是念与想。

        我发现我笑语里的惆怅,几许温热,已渡不过此生的憾意。没有冬阳的冬天,那点余温,难以暖整个冬天。翠竹绿意犹存,当初带孩子们游赏的小花园里铺满了枯枝败叶。冬季,小花园归于落寞,没有双眸欣赏,没有脚步驻足,蜂蝶也销声匿迹,不再舞动和聆听。好在还有灰色的麻雀团缩枝头,空中还有长尾喜鹊边飞边鸣,使这个萧条的冬,有了些许活力。


       二十年前,母亲把我推到三尺讲台,从此面对天真与纯洁,陪烂漫的童年走过春夏秋冬。红尘路口,阡陌纵横,谁是我的摆渡人?我又成了谁的划桨者?

         我憾然,无法在洁净的水面上写出心中的理想,也无法将自己融入身边的土壤,便毅然决然放弃舌耕,从此用脚步丈量一寸又一寸的孤寂,把心深埋在梦幻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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