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长发源地」第800期分享 ---- 总第1106期 ---- 《皮囊》的首篇是关于阿太的故事,阿太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说话却极富哲理。她对生命和生活有着很多人向往但却没有的通透。 作者讲到,阿太是外婆的母亲,外婆去世的时候,这个老太太忙里忙外,一会掀开棺材看看女儿的样子,一会去看看祭祀的贡品做得如何。 有人在院子里杀鸡,因为没有切中动脉,那只鸡洒着血到处跳,阿太听到后小跑出来,抓住鸡狠狠地往地一摔。鸡的脚挣扎了一下,很快就停歇了。 阿太说:“这不结了,别让这肉体再折腾它的魂灵。” 虽然是自己女儿的葬礼,但是她却没有流一滴眼泪。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作者很不理解,于是跑去问她:别人都哭,为什么你不哭?你不难过吗? 没想到,阿太舒展开满是寿斑的脸,微微笑着,说:“因为我舍得。” 阿太是个狠人,她的狠劲生活处处可见,就连切个菜都像剁排骨一样用力。 有一次,听到她在厨房里喊了一声“哎呀”。 别人急忙问:“阿太,怎么了?” 她淡淡地回答:“没事,就是把手指头切断了。” 一家人围着她乱成一团,她却很淡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阿太不光对自己狠,对身边的人也狠。 为了让年幼的舅公学游泳,阿太好几次把还不会游泳的舅公丢进海里,舅公差点溺死在海里。 邻居都说她没良心,阿太却说:“肉体不就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伺候的。” 阿太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惧怕生活的困难,作者说,他感觉阿太就像块石头,什么都伤不了她。 没想到的是,这块硬石头突然有一天哭了。92岁的阿太爬到屋顶补窟窿时摔了下来,躺在床上动不了。 她哭着喊:“我动不了啦,我被困住了。” 其实,我们都知道,阿太哭,并不是肉体的痛苦,而是被皮囊束缚了灵魂,使她没了自由。 她每天想尽办法,靠着一把椅子支撑,慢慢挪到家门口,坐在那里。 阿太去世的时候,留给作者最后的话是: “黑狗达不准哭。死不就是一蹬脚的事情嘛,要是成心想念我,我自然会去看你。因为从此之后,没了皮囊这个包袱,来去多方便。” 阿太早已看透这身皮囊,也早已看清了生命的本质: 生命本是轻盈的,当被这肉体和欲望的污浊拖住后,便失去了自由。 是啊,生命本自轻盈,我们拖着重重的皮囊在世间前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得到的越多,欲望就越强,因此背负的压力也越来越重。 为了一身好看的皮囊,追名逐利,甚至走入歧途,更甚者,无恶不作。 到头来,性命不保,打扮这皮囊何用? 倒不如放下这皮囊,去装点自己的灵魂。不要被这皮囊把控,而要做这幅皮囊的主人,才有可能像阿太一样,看透生命的本质,活出生命本自有的轻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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