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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展台 《即将消逝的记忆》 作者/郄补泉

 楚江水 2022-03-03

  


   即将消逝的记忆

文/郄补泉

 

  作者简介:郄补泉,矿山人的血液流淌着倔强,喜欢文字涂鸦,喜欢记录自己短暂的人生。没有成绩,但凭着爱好自享着自己苦涩的生命。



    总觉得故乡有亲近感,但当真真切切看到故乡即将成为永恒的记忆,正一步步从视野里消逝时,才感到留存的印痕还有许多,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细细地品咂回味。
          一
  永远的童年、童真、童趣成为人到中年后每个人心中抹不去的追忆。故乡,我心中的故乡,就是我的出生地。当然,能被人念念不忘的故乡,需感恩和感谢父母的精血,带给你,养育你,让你认识世界,懂得人生的不易。


  大凡提及故乡,每个人总有说不完唠不完的磕。当然也有始终牵挂于心默记的事,特别是我们生活在平淡中的常人。不过,与荣归故里不同的富商富豪比较,平淡人的思乡情结可能相对于暴富之人的显摆好像更理性一些。为什么?平淡惯了,没有张扬玩狂的资本,但内心却留存着对家乡爱恋的表白。


  没有近乡情更怯的忐忑,只想追寻不能忘记抑或到即将模糊的记忆,畅游于自己曾经熟悉的每一片土地,感怀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朴实,已经逝去的井架和废弃的矿井,犹如镜头回放,无言地讲述着父辈们的辛劳,记录着父辈们靠体力耐力征服自然灾害留下的碎片。尤其一条路的变迁,让我们回想参与奋战时的身影,在每一行程的寻觅中,在脑海中还原,觉得故乡的亲近感还是那么真真切切。我是游子吗?不,突然间喉管里的声音嘶哑着,有些炸裂。是啊!曾经的年轻赋予我们的脚步,在这里的沟沟壑壑,虽没留下踏遍青山人未老的感慨,也留下了矿山谣和动人的诗篇。

  山岗上的坟茔里,有那么多老人,惊恐地睁大眼,惋惜他们为之奋斗且留下鲜活生命的矿山已经完成历史使命,退出舞台。而人流如潮离去,仿佛只有沿沟槽流出的水,依然说着那么多让人揪心的故事。

  天湛蓝了许多,没有了污染源,矿坑据说要复垦植树种草还原旧貌,还后辈儿孙更加美好的生活愿景。


          二
  重回故乡,我还是从心里追思着童年。夏天的假期里,没有像鲁迅先生看社戏那么艰难。我们儿时的银幕每天都在露天悬挂,基本上3天一场电影,提升着孩子们的模仿力,最主要取决于模仿时的玩趣。哼着鬼子进村时的音乐,给鼻孔下抹一点装扮鬼子的黑锅底黑。不过,没有鬼子衣服。那时的玩,每个孩子的换洗衣服可怜,尽量不把衣服弄脏,否则洗了干不了,影响第二天的疯跑。

  距离,家与家,都好像近在咫尺,远不过进山里玩。当然,进山里玩是有目的的。那就是捉蝈蝈、挖甜草苗(甘草)、吃山杏、山樱桃、马茹茹、臭葱、酸捞饭、摘棉果果、山梨,玩的吃的可以拍胸脯保证,全部是野生美味。
  踢毽子、打沙包、跳皮筋、丢手绢是女孩子们的最爱......


  寒假,儿时的冬天好像每天有西伯利亚冷空气侵袭,每天都冷的要命。不过,幸亏那时的棉花质量真的无可挑剔。我敢说,连背心都不用穿,只一件棉袄,就能驱走零下近30度的严寒。感到外面冷的抗不住时,跑回家,烧一炉火,甚至在临出去玩时,在炉坑里用炉灰焖上几颗山药(土豆),有时还有红薯,就上咸菜,快速办法是在炉盘上炕上切开的山药片,那个美呀,在现今的城里已经无法找到。前几年租住城乡结合部,烧火炉时,也做过儿时的复古,但总觉得缺少了一种乐趣。细思,儿时的伙伴都各奔东西,找不到那时无拘无束的谈资。再者,我们儿时根本没想过来城市,城市的楼房、电话、自行车只能从大人们嘴里听得有趣。但孩子们的玩,真的是各取所需。


  寒冬的冰上瞎玩(谈不上冰上运动),冰车、冰鞋、冰孩(陀螺),有的家长是车床工,能给孩子扯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冰孩,圆锥体的造型底部用火钳烫眼,镶进滚珠(铁蛋),在上部圆柱形平面上用各色彩粉笔勾勒一圈一圈的颜色,抽开来转起来的那个美,直让围观的大部分孩子流口水,其实大部分制作冰孩的孩子们都是用菜刀加小刀完成着粗糙的造型。玩是孩子们的天性,家人们并不担心谁家孩子走失了,谁家孩子与谁家孩子干一仗,打一架是正常的。基本上没有大人带上孩子找家长理论。不像现在的城里人,由于呵护孩子,话不投机,家长和家长还得干上一仗,一较高低。


  河沟里有矿工澡堂放出的水,自然形成冰滩。冰车的造型面积有点大,有脚蹬、座椅,有时为带人玩考虑,所以显得笨重,窄窄的冰面就不适合,也就没有它的用武之地,冰鞋跟脚的大小有关系,只是两块木板,木板下顶上钢筋,甚至铁丝,在窄道冰面上一枝独秀,也不失四仰八叉摔倒后,孩子们哄笑的眼热。
  至今没去过南方,更没领略过异国情趣。但随着故乡最终要消逝,变成永恒的记忆。想到自己点点滴滴的生活碎片,用拙笔写出,是不是不舍的追忆。我不知,我只知道,有一句话说得好,我爱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编辑:贺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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