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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一团漆黑，窗外没有星星 没有月亮，没有一点点亮光 一辆车子在大街上呼啸而去 然后又来了一辆，一股潮水而去 又一股潮水，马路醒着，此刻 那些人行道，那些树，商店，包子铺 还在梦里，风醒着，徘徊在它们之间 我醒着，家人的呼噜声均匀，甜美 女儿清早必须按时起床，去幼儿园 那些儿童真可爱，我的朋友的小孩真可爱 那些比花朵还要美的干净的面庞 小眼睛清彻，山泉水清彻，闪烁许多问号 大人不一定知道，买本《十万个为什么》 我们继续看手机，打游戏，泡妞，玩嗳昧 母亲也必须早点起来，不是必须 是习惯了必须，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往厨房里摆那些锅碗瓢盆，铺床 洗衣服，拖地，吃药，高血压糖尿病的药 然后又准备去市场买菜，物价太高了 到体育场散步到和平广场，从明耻巷回家 看着比乡村更多的人，和车，和楼房 老人喋喋不休，倾倒着芝麻和西瓜的事 我有些烦躁，但我又不能拒绝，真的 女儿也有些烦躁，但她不能拒绝，真的 当母亲把一件衣服从窗台收下来，折叠好 把你下乡弄脏了的鞋子重新洗干净 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半点灰尘 谁能够拒绝，谁能？以母亲的名义 把她自己不认识一个字的书籍排放整齐 象小时候把鸡腿夹到你碗里，你怎能拒绝 窗外依旧一派漆黑，车声偶然奔来奔去 我醒来，脑洞一片空白，为什么想起这些 记忆的断片，没有星星和月亮的黑夜 一个又一个记忆的列车开过，呼啸，而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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