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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日子尚未走尽,刺骨的风仍在疎林间游荡,孰料山洼洼里,蓦然间,冒出了几树山桃花。说是桃花,可它又不同于家种的毛桃与鲜桃,没有它们那种“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诗经·桃夭》)的艳丽。这花儿,白清如雪,素洁淡雅,每瓣仅仅在接近花蕊的那搭儿,有一丝淡淡的红晕。山桃果实,皮薄,味涩,不可食用。果仁可入中药,活血化瘀、止咳平喘。枝干呈檀红色,光滑、圆润,上面有白色的星点,颇似天然的饰品。人们拣段笔直的枝条做鞭干,不去皮,用久了,越发红润,结实。冷风袭来,几片白色的花瓣飘飘悠悠落在了树下的残雪上。“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艳若火焰的桃花的盛开,或许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当下,正月的日子尚未走尽,在这寂寥遥远的北方山野,竟也有这耐寒的花儿,也许它们也有梅花的基因吧!天热了,箍个小棉袄,日头一晒,就像钻在火桶里,汗水“沮沮”往外流。星期六,头天晚上,娘拆引线,抽袄套。第二天,一大早,搁上铁锅,又把从洋货郎那儿买来的煮黑蓝,倒进去,把掉色的袄边染了染,晒干后,把磨烂的袄袖上打了个几个小布丁。油灯下,一针一线,娘又将小棉袄翻做成了小夹袄,穿上一试,果然凉爽了许多!娃们眼尖,出眼就瞅见了,惊叫着,叽叽喳喳围了一圈。在他们的味觉记忆中,夏日里鲜桃的味儿是最深的:甜甜的,酸甜的,甜面的,离胡的,不离胡的,等等,记忆的栅格里都一一储存着。尤其是不离胡的桃核,能在口中来来回回,舌头舔来送去,反反复复噗嗦那酸酸甜甜的味儿,直到大人骂他馋鬼时,才扮个鬼脸恋恋不舍吐了出来。他们也要用这桃核,种出一棵能结好多好多桃子的桃树来。不过大人们说,这桃胡长成的是毛桃,只有经过嫁接后,才能结出那样的鲜桃。原本也想带团土,那样易活,大人们说过。可是娃们心急,三剜两剜,散架了。围了一圈的娃们,唉一声,面带遗憾,瞅着它的根,两瓣硬硬的壳开裂了,淡黄的、涨篷篷的桃仁紧紧附在根的底部,一侧漏出了白生生的须。有人反应快,从路边水坑边挖了一把泥,把桃树苗的根裹了起来。泥头土脸的娃们,总算舒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们把移来的桃树苗栽在了园地的边上,浇了水。娃们咋就那么喜爱小桃树苗呢?起初我想他们只是玩玩而已,后来再想想,原来他(它)们都是少年,都有着美好的梦想,也许是同频共振的原理吧!春天到了,脑海中不知咋就又蹦出了贾平凹先生的《我的小桃树》,所以写了几句我印象中的小桃树。
责编:王芳 远岫 若谷 张耀中,河南济源人。闲时偶尔写几篇文字,纯属率性之作,无所成就,唯图愉悦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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