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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坛传略之李文增老师

 红香圃 2022-03-21

李文老师

李文老师是西杨庄村人,其父是村干部。李文增中等个子,很瘦气,理个板寸,嘴唇一薄,就显得脸也消瘦。性格外向,为人透钻,泵精泵能的,与我老实巴交的正相反。

在李店高中一年级时,我们两个一个班,及到高二,分文理班的,李文增就报了理科班,我报了文科班。高中阶段分文理,不知起于何时,是哪个高明的专家,在办公室闭门造车发明的,也忒急功近利了。美其名曰减轻学生负担,减少了考试科目,可以集中精力在短暂的时间里复习。须知,那是在高二就分科了,高中的学习科目都没有学完。以我自个一生的遭际来看,严重偏科导致知识结构的残缺,不利于一个人的成长,对一个人一生的工作学习,甚至事业都有极大的影响和制约。与钱学森提倡的通识教育相悖,也与鲁迅说的学文的人也要学习一些理科艺术方面的知识相悖。

闲话休提,书归正传,1979年高考后,我们两个和吴林安、石林超、蒋怀栋、张全佳等都考上了社旗师范,有一段时间,我们两个坐同桌,毕业后又都分配在李店乡中教学,李文增教生物。

李老师教生物,有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他上课去就把要讲的知识点画成图表,再把要讲的动植物画出来节省了课堂上画图的时间。一次下了课,李老师一手提小黑板,另一只手拿课本教具,笑嘻嘻地对我说,我站在讲台上正讲课的,昊哥的朋友立在教室窗外,笑着打手势开玩笑,逗的班里学生嘻嘻乱笑,叫我讲不成课,哈哈哈。我听了道,你请讲你的课了,不能受教室外因素的干扰。李老师笑道,关键是学生们听不成课。

李老师年轻有为,学校领导就安排他当了团支书。一天下午,集合了全校六个班的学生,排着长队到乡政府院里的一个会议室里,讲团的知识。乡团委书记讲了一会儿,李老师就讲。然后又排着长蛇一般的长队回到了学校。

不知道因为啥事,我和李老师一起到了西杨庄李老师家里,我们两个坐在堂屋门口说着闲话。过了一会儿,李老师到东边的灶火端了一碗荷包蛋过来说,你赶紧吃吧。我说,一点儿饿气儿也没有啊,这么多四五个吃不完呀。李老师也端了一碗,我忙给他拨了两个,俩儿人吃了。那荷包蛋是糖心的,我至今还记得,印象颇深。数十年了,我再次说声谢谢阿姨。

后来一个教数学的刘老师把他在南阳棉纺厂上班的侄女介绍给了李老师。到南阳见面后回到学校,李老师对我说,见了面到南阳逛街,中午吃饭时,没有小刀削苹果,我站起来下去买。等到回去,苹果已经削好了。有小刀也不说,害我跑一趟空腿,呵呵。过了一段,李老师情绪极为沮丧低落,一问之下方明白,在棉纺厂上班的女朋友来了一封信说,咱两个人的事算完了,给你买的皮鞋就作为纪念吧。李老师说,事前也不说下,这也特突然了,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我就劝他,你不会写一封信去问问情况?兴是试探你的。退一万步说就是算完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里不找那里找。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丈夫何患无妻。李老师说,咱在这儿本来就不好找到合适的,可找到一个又不中了。果然,教数学的刘老师去一问,回来说,写封信试探一下是不是真心的,不会算完啊。李老师得信儿了,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吓我一跳,还有这一出的。李老师后来在西杨庄村结婚,我们几个年轻老师都递了礼,凑了份子。中午吃了婚宴,黑些儿李老师送我们几个走时说,中午婚宴的芹菜太多些。

我从李店乡中调走后,听说李老师也调到了南阳棉纺厂子弟学校。后来,山不转路转,我也调到了南阳十四中学校。有一次我坐在十四小学校门口路边的台阶上看书,等着接学生。忽然眼前一暗下子,有一个男子骑在自行车上给我打招呼。我抬头一看,是分别了二十多年的李老师。于是,我忙站起来两个人寒暄,李老师说,棉纺厂子弟学校厂里不给钱,学生又少,一个班也就十多个学生,就像大学带研究生一样。我惊奇不解地说,人数少,教着省劲,不太好了。总比一个班一百多学生,光改作业就很累人。

又有十来年没有见到李老师了,也没有听到李老师的消息。忘了听谁说的,后来李老师不教学了,在厂里管分房子。最近夫妻俩儿又调到新疆建的棉纺厂去了。那么,我和李老师就天各一方了。在万里之外的天涯,我们彼此相望,在人生的江湖,各自走好各自的人生路吧。                                二零二二年三月十六日下午于十四中德育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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