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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悦婉拒朱滔(资治通鉴卷二二九之十)

 德昌馆 2022-03-19

朱滔得到了田悦等人的承诺后,领兵南下。当他进入王武俊的疆境后,王武俊大力操办,准备了丰厚的犒劳物资。当朱滔进入田悦的疆境时,田悦献上的酒食更加丰盛,派去迎接问候的使者在道路上一个接着一个。正月丁丑(初五),朱滔来到永济县。他派王郅去见田悦,约他在馆陶见面,然后再一起南渡黄河。

田悦接见了王郅,对他说:“我肯定是愿意跟随五哥南进的,但昨天正准出发时,将士们却都不让我出发,他们都说:'我们大魏的军队刚刚打了败战,而且战事已经经历了一年有余,物资储备都已经耗尽。现在将士们连饥寒问题都不能解决,又怎么能够全军远征呢!大王每天亲自抚慰大家,尚且不能安定军心,一旦大王早晨离开魏州,晚上一定会生出变故!’我的本意是不敢怀有二心的,但也真拿部下没有办法。我已经让孟祐准备了五千步、骑兵,让他跟随五哥前去,做些放马喂马的杂话。(悦固愿从五兄南行,昨日将出军,将士勒兵不听悦出,曰:'国兵新破,战守逾年,资储竭矣。今将士不免冻馁,何以全军远征!大王日自抚循,犹不能安;若舍城邑而去,朝出,暮必有变!’悦之志非敢有贰也,如将士何!已令孟祐备步骑五千,从五兄供刍牧之役。)”田悦于是派他的司礼侍郎裴抗等人前去向朱滔表示歉意。朱滔听后非常恼火地说:“田悦这逆贼,当时你身陷重围,性命垂危的千钧一发之时,我背叛主君、抛弃兄长,发兵昼夜兼程地前去救援,你才侥幸活下来。你许给我贝州,我推辞不要,你尊奉我为帝,我又推辞不受。现在你却负恩背德,骗我远来,还尽说漂亮话不肯出兵!(田悦逆贼,在重围,命如丝发,使我叛君弃兄,发兵昼夜赴之,幸而得存。许我贝州,我辞不取;尊我为天子,我辞不受。今乃负恩,误我远来,饰辞不出!)”当天,朱滔便派马寔拿下了宗城和经城,派杨荣国拿下了冠氏。又纵使回纥军劫掠馆陶,将帐幕、器皿、车辆及牛等席卷而去。田悦自知力不能敌,于是关门自守。

和朱泚、朱滔兄弟相比,王武俊、田悦等人还留有归附朝廷的余地,所以在说客的劝说下,他们都首鼠两端,不愿意真正和朝廷撕下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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