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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时代(1)

 星星情景英语 2022-05-11 发布于上海

离沪赴北平

 1948年夏在复旦大学先修班的结业联欢会上,大家高唱《送别》的歌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经过一年的学习,这20多位同学就要各奔东西了,大家依依不舍,共祝好运来临,会后共同观看了“周小燕音乐家归国演唱会”作为纪念。 

1948年的高考,对我们附中47届毕业落榜的同学来说,恰是一次好的竞争机遇,我们班考入名校的有四人,非名校的有四人,总算对得住母校的培养了。

 由于内战的影响,1948年清华大学紧缩了招生名额。全国仅从上海、武汉、重庆、北平四大城市招生,总共录取新生409名,转学生61名(而1947届全国招生,共录取836名)。录取率(全国)接近百分之一。

 1948年秋我入学时正值解放战争节节胜利的伟大历史时期。当时津浦铁路早已不通车,南方的同学是从上海乘船到天津塘沽,再由天津乘火车到北平站,然后由学校派车把大家接回清华园的。 

感谢上海的“清华同学会”(记得地点是在四川路、江西路交叉处某银行内)。它热情组织南方同学去北平清华大学的工作,负责登记船票、组织编组、运送行李、送上轮船等一系列的组织工作,使北上的清华同学感到亲切,宾至如归。我因登记得较晚,“清华同学会”把我编组在由机械系三年级老大哥金东瀛和赵震鲤为首的一个“北上”小组,9月份乘“錫麟”号轮船赴天津塘沽。 

“錫麟”号轮船,是一艘客货两用轮船,属招商局系统,吨位不大。我们这个“北上”小组买的统舱船票。经过两天三夜海上颠簸,终于到达了天津塘沽港。由于不习惯航海,我在船上曾呕吐两次,所幸尚无大碍。抵达天津是下午,当时几个“北上”小组事先联系好,晚上住在南开大学大礼堂打地铺,次日晨由天津乘火车去北平。到达北平老站(前门附近),由学校派卡车把我们接到清华园,并受到老同学们和校方的热情接待。 

  一进清华园,首先感到的是环境太美了,绿树成荫,小桥流水,漂亮的建筑群……,真是名副其实的花园大学。 

 由于我们这批“錫麟”号的新生到校稍晚,“善斋”、“明斋”等计划安排新生的宿舍已基本住满了。我们被破格分配到原来只能让高年级生或研究生居住的“平斋”宿舍。并且居然被安排住在一楼,我们是受宠若惊,喜出望外了。同屋共有4人,2名机械系(江苏籍、湖南籍),一名物理系(福建籍),一名航空系(江苏籍),都是南方人,大家都很友好,屋里的床是两张上下双人铺。 

 初到清华园,见到了阔别的几位亲朋好友:(146届中大附中校友胡士奇(他是我在附中青校的好友,虽不在一个班级,但同一个宿舍。他46年考上清华航空系)。(2)清华土木系二年级周叔举(是我大姑父家的远房亲戚,我叫他表叔。他在沦陷区扬州中学念高中时,抗战胜利后,他在徐州师范学院念书,以后几经转折,于47年在上海考区考入清华大学土木系。他年龄比我大好几岁,大约是1926年出生)。(3)清华航空系一年级李华棣(他也是我大姑父家的远房亲戚,1929年出生,他是48年从扬州中学毕业后,在上海考区考上清华的)。到清华园后,他申请从航空系转入机械系。(4)清华机械系一年级夏震英(他是我在附中47届甲班的同学,47年高考落榜后,于48年考入清华机械系。他也是从上海考区,比我早一个月从上海乘船来北平的)。 

到清华园后不久的一个星期日,胡士奇陪我乘校车去北京市内,看望在北京大学学习的唐錫宽(47届同学),刘仕官(也算47届,他是在四川考入北大的)。并陪我参观了故宫和北海。中午买了“烤白薯”代替中饭充饥。又一个星期日,胡士奇陪我到北平西单购物,又到宣武门外的旧货市场去买了一项旧皮帽子,作为冬季御寒之用。我也曾抽空到北平王府井大街附近,拜访过我入清华的保证人张明炜先生(他在报社工作,是我大姑父的朋友,我大姑父托他作我的入学担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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