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芊芊渐渐懂事 文/金汇昆 “呜——”昨天晚上，芊芊一边玩奶奶的红色药盒，一边模拟着飞机的声音。 当然，这一点是芊芊奶奶跟我说的。因为我只听到芊芊嘴里发出声音，但不清楚是在干什么。然后，就是芊芊和奶奶的对话。 “飞机飞了吗？”奶奶问。 “嗯。”芊芊答。 “你知道吗？”奶奶又问。 “爷爷，爷爷。”芊芊一边玩，一边小声说，看得出，她玩的挺入神，所以回答奶奶的话就显得心不在焉。 “爷爷知道啊。”奶奶说。 “嗯。”芊芊说着，“爷爷，爷爷。”芊芊向周围看看，然后喊着“爷爷”出去了。 “哈哈，说着话不在意爷爷没在身边，说着说着就反应过来了，跑去找了。”我笑着说。 “是啊，一会儿也离不开爷爷，尤其是晚上。”芊芊奶奶说。 这就是昨天晚上我们视频电话时的一个小场景，在这个场景之前，我和芊芊说着话，聊到了最近两天的新闻，提到了飞机的事情，正说这个事情的时候，芊芊跑来喊奶奶和爸爸呢。然后就有了她模拟飞机声的一幕。 “妈，芊芊听懂咱们说的事情了吗？”我疑惑地问。  “当然听得懂，你看她学飞机飞的声音，还说爷爷知道。她心里知道，就是说不太明白。”芊芊奶奶给我解释道。我觉得也是，要不当奶奶问芊芊是否知道时，她没有说“嗯”，而是说“爷爷”，而且再说了“爷爷”两个字后又补充了什么内容，但具体什么内容，咱也听不懂，因为那是属于她自己的“童音”。 想到芊芊对其他事情的反应，我觉得她应该是能懂我们在说些什么。或许孩子的记忆有特殊的时候，我们觉得她并没有记忆的地方，她可能已经听到了心里。比如一旦听到被人说她不好或者批评她，她就会想办法转移话题，比如她会自己否定一些事情，比如她会和大人玩捉迷藏，比如她会赖床，比如她会说躺在床上舒服，比如她会冷不丁地说出诸如“钉子”之类的与她生活比较远的词语。 生活就是课堂，对于芊芊来说，这句话尤其正确。在这个意义上说，醒来之后，芊芊就是在“上课”了。“上课”的内容就是生活，学说话，学吃饭，学游戏。虽然我们无法真实地站在任何一个人包括自己的童年中理性地考量这个学习的过程，但这个过程的真实性是不容置疑的。 只要平凡，这是正确的，最好的日子就是平凡地起床、工作、休息，平平淡淡，也安安稳稳。那么所谓的功业就要首先从人内部算起，真的成功便不是下层的物质，而是上层的建筑，即精神。 榷山 壬寅杏月（03.23） 于湖城湖畔 【作者简介】 金汇昆，笔名江一，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现为河北衡水中学教师,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生命的启蒙不断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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