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写完,我和你们一样舒了口气。我没想到这系列竟然写了这么长。如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快被溺死,还好,最终浮出水面。 写《我祖籍是座千年古城》这篇文章时,有成语“十年磨一剑”的来历。我在查阅资料时,发现家乡的典故远不止这一个。以前只知道“洗耳恭听”、“旗鼓相当”、“草船借箭”和“望梅止渴”等三四个成语典故,包括家乡一些历史人物的故事。但这次查阅资料的过程中,发现家乡历史文化渊源,十分深厚。 我深受鼓舞,也倍感自豪,在自己学到知识的同时,也萌发了将文化传播开去的想法。让本地人了解自己生长的地方,了解自己的出处;让外地人了解巢湖的历史文化,有机会前来观赏,“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写历史是枯燥的,而且只说典故,也无甚趣味,我思索该如何写,才能让故事更具可读性。最终决定以故事换故事,即用小城现在身边发生的事情,和自己在小城生活期间,所见所闻及感悟,去换一个古代的故事。时空交错,自然过度,使读者读起来不枯燥,也有趣味性,最终了解典故,了解历史。 这个系列写起来相当不轻松,较之我以前写的散文随笔,严谨得多。为还原历史,我查阅了多方资料及专家学者文献。有的资料跟百度上不尽相同,于是继续查阅,在众多文献中,寻求真相,力求真实。往往一查就是半天,花了大量时间。拿同学的话说:“是下之毫子功夫。”有时出去办事,日更文章就得到晚上才能写完,所以写得很是费力。终于完成这个系列,我很高兴,希望没有令读者失望。 写作班同学梅子戏谑道,你再这么写下去,就要学富八车了。我说,你别说,我这段时间查资料,真涨了不少知识。瞧,这就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写作班版本。 最近在读汪曾祺《我在西南联大的日子》,其中有一篇写“我的老师沈从文”。汪曾祺说:“沈先生是我见到的一个少有的勤奋的人。他对闲散是几乎不能容。” 他说:沈先生有一个时期被称为多产作家,三十年代到四十年代,十年中他出了四十个集子,你会以为他写起来很轻易。事实不是那样。作品都写得很艰苦。他的《边城》不过六七万字,写了半年。 沈先生那时住在北京的达智桥,巴金住在他家。他那时还有个“客厅”。巴金在客厅里写,沈先生在院子里写。半年之间,巴金写了一个长篇,沈先生却只写了一个《边城》。我曾经看过沈先生的原稿(大概是《长河》),他不用稿纸,写在一个硬面的练习本上,把横格竖过来写。这原稿真是“一塌糊涂”,勾来画去,改了又改。他真干过这样的事:把原稿一条一条地剪开,一句一句地重新拼合。他说他自己的作品是“一个字一个字地雕出来的”,这不是夸张的话。 看到这里,说实话,我发觉自己所做的这点努力,真不值一提。你以为别人是天才,却不知天才背后洒下了多少汗水。没有做够量,又怎么会有厚积薄发。 希望自己如沈先生一样,“不知老之将至,又有'时不我与’之感,加倍地勤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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