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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收作业时阿豪告诉我好几个同学没有交物理学科的整理笔记。 我看了一下名单，小戴，柯欣、安军均在其中。我去找他们，柯欣连忙给我一张纸，写得密密麻麻的。安军呢，也给我这样的一张纸。他们解释说忘交了。我看还不错，也没责怪，就让他们交给阿豪。小戴交给我的一张纸稀稀疏疏地写了几行字，看得我火气直冒：“你怎么整理这么少？态度就不能端正些？” 她小声说：“我整理的全是要点。” “要么你就默好，要么就认真整理。离中考还有98天，再不努力就来不及了。” 我不是吓她。她基础不好，平时文文静静的，学习不慌不忙的，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她曾说要考高中，我建议她再用功些。她每次都答应得很好，可就是做不到。就拿语文默写来说吧，她一般只默七十来分，很少能全对。一责怪她，她就蔫吧了，沉默不语，一脸失落又无助的表情。 这次，她苦着脸看我，好像有些委屈。 “我听你解释！”这话说得很重，我想她能听出我的愤怒。 她没解释，眼泪却下来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面纸，按住眼角。 我很少看到她这样，我相信她是委屈的。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孩子流泪，眼睛红红的，眉头蹙着，总让人心疼。可是有时候我期望看到孩子的眼泪，尤其是在孩子犯错之后，留下悔恨的眼泪。教室里孩子们已经开始早读了，我示意小戴出来，不想让她背着负担开始一天的学习。 “你不哭了，我听你解释。”这回我的语气缓和多了。 “我昨天真认真复习笔记的，复习好了已经很迟。妈妈让我睡觉，我就选了一些要点抄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主动交呢？” “我知道自己整理的少，所以不敢教。” 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转过身去。孩子我知道你是用功的。不过，老师担心，你能用功多久？我没记错的话，前些天你也说自己用功的。 “我理解你的委屈。你在想明明我用功了，为什么学习还没长进？” 她点头。 “要知道，别人没有停下来等你啊。你基础不好，要比别人付出更多才行。”我知道自己是老生常谈了，可是这样的谈话也是谈一次少一次。也许这一次谈话就对孩子有触动了呢？ “我初一成绩还行。初二的时候掉下来了。我的同桌爱讲话，我受到他的影响，后来成绩再也没提上去。” “你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同桌。” “我知道。” “你说你开始用功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上周。” “能坚持多久？” “能坚持下去。” “好！我相信你！不过我要告诉你，你得有心理准备，一分耕耘未必有一分收获。”
她抬头看我，眼睛还红红的。显然我这句话跟她以前接触的理念不同。 “但是三分耕耘，至少有一分收获。” 她点头。 “如果你希望获得三分收获，你会有几分耕耘？” 她想想，说：“九分。” “无须九分，五分耕耘就够了！” 小戴进教室了，而阿豪却出来了。他说安军和柯欣的都是临时从课堂笔记上撕下来应付我的。他们根本就没整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 孩子们你们不勤奋耕耘，想有几分收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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