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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素问·玉机真脏论》下部分。 “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其气动形，期六月死，真脏脉见，乃予之期日。”此复申明五志内伤，亦各传其所胜，察其形证，审其脏脉，而知死生之期也。张志聪曰：夫气血发原于肾，生于胃，而输于脾，回则不转，而无相生之机，是以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而令人有大病也。“大骨”，两臂两腿之骨。“大肉”，即两臂两腿之肉。盖肾主骨，而脾胃主肌肉四肢也。夫胃气之滋养于五脏者，宗气也，宗气积于胸中，从虚里之大络，贯于十二经脉，经脉逆行，是以胸中气满，阳明气厥，故喘息不便也。其气动形者，心病而欲传之于肺，肺主气，故气盛（邪盛）而呼吸动形也。期以六月死者，今心始传之肺，肺传之肝，肝传之脾，脾传之肾而后死，故有六月之久也。（按：行所胜毕，乃至其所不胜，即心至肾也。）真脏脉见，坚而搏，如循薏苡子累累然。“予”，与同。予之期日者，当死于壬癸日之中夜也。张介宾曰：大骨大肉，皆以通身而言。如肩脊腰膝，皆大骨也；尺肤（前臂内侧自肘至腕的皮肤）臀肉，皆大肉也。肩垂项倾，腰重膝败者，大骨之枯槁也。尺肤既削，臀肉必枯，大肉之陷下也。肾主骨，骨枯则肾败矣。脾主肉，肉陷则脾败矣。肺主气，气满喘息则肺败矣。气不归原，形体振动，孤阳外浮而真阴亏矣。三阴亏损，死期不出六月。六月者，一岁阴阳之更变也。若其真脏脉已见，则不在六月之例，可因克贼之日而定其期矣。 “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项，期一月死，真脏见，乃予之期日。”此言肝病至肺而死也。张志聪曰：内痛者，肺受其伤（病），肺之腧在肩背，故痛引肩项也。肝病而已传及于所胜之脏，故当期以本月之内而死也。真脏脉见，如循刀刃，责责然，如按琴瑟弦，予之期日，当死于庚辛日之薄暮也。张介宾曰：内痛引肩项，病及心经矣。较前已甚，期一月死。一月者，斗建移而气易也。（按：此言六月期至，病甚在心，故期一月死。心腧虽在肺腧之下，但亦靠肩项之处，故此释亦不失合理。） “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项，身热，脱肉破（月囷）（jiǒng），真脏见，十月（一本是十日）之内死。”此言肺病至心而死。张志聪曰：肺病故痛引肩背，传及于心，故身热也。夫心主血而生于肾藏之精，血气盛则充肤热肉，心肾伤而精血衰，故曰脱肉破（月囷）。“破（月囷）”，脱肉也。“（月囷）”，肉之标也。真脏脉见大而虚，如羽毛中人肤，病传于心，故期以十日之内死。盖心不受邪，故死之速也。莫子晋曰：天之十干化生五行，地之五行化生五脏，心乃君子之官为五脏六腑之主，故尽五脏之气终而死，与上节肾传之心，满十日法当死同义。十月者，乃传之误也。张介宾曰：身热者，阴气去也。脱肉者，肌肉消尽也。破（月囷）者，卧久骨露而筋肉败也。是为五脏俱伤，而真脏又见，当十日内死。十日者，天干尽而旬气易也。月字误，当作日。（月囷），筋肉结聚之处也。启玄子（王冰）曰∶肘膝后肉如块者。 “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肩髓内消，动作益衰，真脏来见，期一岁死，见其真脏，乃予之期日。”此言脾病而终于一岁也。张志聪曰：脾主为胃行其津液，津液者，淖泽注于骨，补益脑髓，脾病而津液不行，故肩髓先内消也。肩髓者，大椎之骨髓，上会于脑，是以项骨倾者，死不治也。脾主四肢，脾病则四肢懈惰，故动作益衰，真脏来见者，如水之流，如乌之喙，脾土王于四时，脾气灌于四脏，故虽有真脏来见，尚期有一岁之久，盖以四时五脏之气终，而后死也。期死之月，见其真脏之乍数乍疏，乃与之期日，谓当死于甲乙之昧旦也。张介宾曰：骨枯肉陷，脾肾已亏，兼之肩髓内消，动作益衰，虽诸证未全，真脏未见，然败竭已兆，仅支一年，岁易气新，不能再振矣。若一见真脏，乃可必其死期也。来见误，当作未见。 “大骨枯槁，大肉陷下，胸中气满，腹内痛，心中不便，肩项身热，破（月囷）脱肉，目眶陷，真脏见，目不见人，立死，其见人者，至其所不胜之时则死。”此肾病而死于脾也。本经曰：“肾病者，大小腹痛。”张志聪曰：肾传之心，故心中不便；心传之肺，肺传之肝，故肩项身热；肝传之脾，故目眶陷也。真脏脉见搏而绝，如指弹石，辟辟然，如目不见人，肾之精气已绝，故立死。其见人者，余气未尽，至所不胜之时而死，谓当死于日昃也。夫肾为生气之原，生气绝于下，故死之更速也。张介宾曰：五脏败证俱见，而目匡陷、真脏见、目不见人者，神气已脱，故当立死。若其见人者，神气犹在，故必待克贼之时而死也。张兆璜曰：“喘息不便”，当在肺脏上看。首言始传之肺，次言至肺而死，后言肺绝而死，此二节病脾肾之在下，故无此四字。 “急虚，身中卒至，五脏绝闭，脉道不通，气不往来，譬如堕溺，不可为期。”此言猝发者，不必治其传也。张志聪曰：夫邪气胜者，精气虚，风寒之邪，猝中于身，精气一时虚夺，故急虚也。此病三阴三阳之气，而不病于有形，故五脏之气，一时绝闭，脉道一时不通，而气不往来，譬若堕溺，乃仓促一时之病，而生死亦在于时日之间，与风寒之病形脏，勿治而为肺痹，勿治而传之肝，肝传之脾，脾传之肾，肾传之心，期以三岁六岁死者，不相同也。故不可以为期。张介宾曰：急虚者，言元气暴伤而忽甚也。故其邪中于身，必猝然而至譬之堕者溺者，旦时莫测，有不可以常期论也。中，去声。卒，猝同。 “其脉绝不来，若人一息五六至，其形肉不脱，真脏虽不见，犹死也。”此复言仓促之病，非但不可为期，而且不待形肉脱而真脏见也。“脉绝不来”，生气绝于内也。“一息五六至”，邪气盛于外也。此邪气盛而真气绝，不必真脏见而犹死也。此脉之虚实，合末节谓之虚实。张介宾曰：若脉绝不至，或一呼五六至者，皆脏气竭而命当尽也，故不必其形肉脱而真脏见，如上文以渐衰惫而死有期也。息字误，当作呼。 “真肝脉至，中外急，如循刀刃责责然，如按琴瑟弦，色青白不泽，毛折乃死；真心脉至，坚而搏，如循薏苡子累累然，色赤黑不泽，毛折乃死；真肺脉至，大而虚，如以羽毛中人肤，色白赤不泽，毛折乃死；真肾脉至，搏而绝，如指弹石辟辟然，色黑黄不泽，毛折乃死；真脾脉至，弱而乍数乍疏，色黄青不泽，毛折乃死。诸真脏脉见者，皆死不治也。”此审别真脏之脉象，乃可予之期日也。张志聪曰：“如循刀刃，如按琴瑟弦”，肝木之象也；“如薏苡子（薏苡中虚，类带钩象），如弹石”，心肾之象也，皆坚劲之极而无柔和之气也。“乍数乍疏”，欲灌不能，脾气欲绝之象也。“如羽毛中人肤”，肺气虚散之象也。盖坚劲虚散，皆不得胃气之中和，人无胃气则死矣。“色青白不泽，赤黑不泽”，皆兼克贼所胜之色，色生于血脉，气将绝，故不泽也。夫脉气流经，经气归于肺，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毛脉合精而后行气于脏腑，是脏腑之气欲绝，而毛必折焦也。《灵枢经》曰：“血独盛则淡渗皮肤，生毫毛。”又曰：“经脉空虚，血气弱枯，肠胃（亻聂）（niè）辟，皮肤薄著，毛腠夭焦，予之死期。”是皮毛夭折者，血气先绝也。张介宾曰：此下皆言真脏脉也。肝之真脏如刀刃、如琴瑟弦者，言细急坚搏而非微弦之本体也。青本木色，而兼白不泽者，金克木也。五脏率以毛折死者，皮毛得血气而充，毛折则精气败矣，故皆死。下同。坚而搏，如循薏苡子者，短实坚强而非微钩之本体，心脉之真脏也。赤本火色，而兼黑不泽者，水克火也，故死。毛折义如前。大而虚，如以毛羽中人肤，浮虚无力之甚，而非微毛之本体，肺脉之真脏也。白本金色，而兼赤不泽者，火克金也，故死。搏而绝，搏之甚也。如指弹石辟辟然，沉而坚也。皆非微石之本体，而为肾脉之真脏也。黑本水色，兼黄不泽者，土克水也，故死。弱而乍数乍疏，则和缓全无，而非微耎弱之本体，脾脉之真脏也。黄本土色而兼青不泽者，木克土也，故死。无胃气者即名真脏，皆为不治之脉。 “黄帝曰：见真脏曰死，何也？岐伯曰：五脏者，皆禀气于胃，胃者五脏之本也。脏气者，不能自致于手太阴，必因于胃气，乃至于手太阴也。故五脏各以其时，自为而至于手太阴也。故邪气胜者，精气衰也。故病甚者，胃气不能与之俱至于手太阴，故真脏之气独现，独现者，病胜脏也，故曰死。帝曰：善。”张志聪曰：五脏之气，皆胃腑水谷之所滋养，故胃为五脏之本。手太阴者，两脉口也。脏气者，五脏之精气也。五脏之气，必因于胃气，乃至于手太阴也，又非唯微和之为胃气也，即五脏之弦、钩、毛、石，各以其时，自为其象，而至于手太阴者，皆胃气之所滋生。故邪气胜者，五脏之精气已衰，而不能为弦、钩、毛、石之象矣。如令人有大病而病甚者，胃气绝而真脏见，真脏见者，病气胜而脏气绝也。张介宾曰：胃为水谷之海，以养五脏，故为之本。谷入于胃，以传于肺，五脏六腑皆以受气，故脏气必因于胃气，乃得至于手太阴，而脉则见于气口，此所以五脏之脉，必赖胃气以为之主也。以时自为，如春而但弦、夏而但钩之类，皆五脏不因于胃气，即真脏之见也。凡邪气盛而正气竭者，是病胜脏也，故真脏之邪独见。真脏独用者，胃气必败，故不能与之俱至于手太阴，则胃气不见于脉，此所以为危兆也。 “黄帝曰：凡治病，察其形气色泽，脉之盛衰，病之新故，乃治之，无后其时。”张志聪曰：帝以伯所言之五脏乘传，有浅有深，而胃气不资，有虚有绝，故当察其形气色脉，治病者，宜急治之，无后其时，而致于死不治也。张兆璜曰：此总结上文而为审治之法。言有五脏逆传，风寒久客之故病，有急虚猝发之新病，五脏得胃气而有春弦夏钩之神气，有春得肺脉夏得肾脉之逆乘，故当审其形气色脉以治之。张介宾曰：察其形气色泽、脉之盛衰、病之新故者，是即六十一难所谓望闻问切之法也。既得病情，便当速治，若后其时，病必日深，此切戒之词也。 “形气相得，谓之可治；色泽以浮，谓之易已；脉从四时，谓之可治；脉弱以滑，是有胃气，命曰易治，取之以时。”“形气相得”，病之新也；“色泽以浮”，乘逆浅也。张志聪曰：脉顺四时者，五脏各以其时，自为而至于手太阴也。脉弱以滑者，胃气能与之俱至于手太阴也。察此四易，当急治之而无后其时。取之以时者，春刺散腧，夏刺络腧，秋刺皮肤，冬刺腧窍也。张介宾曰：形盛气盛，形虚气虚，是相得也。泽，润也。浮，明也。颜色明润者，病必易已也。脉顺四时者，其气和，故可治。谷气来也徐而和，故脉弱以滑者，是得胃气，命曰易治也。 “形气相失，谓之难治；色夭不泽，谓之难已；脉实以坚，谓之益甚；脉逆四时，为不可治。必察四难，而明告之。”“形气相失”，病之久也；“色夭不泽”，乘传深也；“脉实以坚”，无胃气也；“脉逆四时”，克贼胜也。应察此四难而明告其病者矣。张志聪曰：此言逆者，得以四时死也。真脏之神为所不胜之气妄行，又一逆也。张介宾曰：形盛气虚，气盛形虚，皆为相失。夭，晦恶也。不泽，枯焦也。邪气来也紧而疾，故实以坚者，病必益甚。脉逆四时，义如下文。此上四节，皆言难治也。形气色脉，如上四节之难治者，谓之四难。必察其详而明告病家，欲其预知吉凶，庶无后怨。 “所谓逆四时者，春得肺脉，夏得肾脉，秋得心脉，冬得脾脉，其至皆悬绝沉涩者，命曰逆四时。”春得肺脉，夏得肾脉者，脏精衰而所不胜乘之也。其至皆悬绝沉涩者，无胃气之滋生也。张志聪曰：此言恒者得以四时死也。真脏之神，为所不胜之气妄行，又一逆也。张介宾曰：春得肺脉，金克木也。夏得肾脉，水克火也。秋得心脉，火克金也。冬得脾脉，土克水也。加之悬绝沉涩，则阴阳偏绝，无复充和之胃气矣，是逆四时之脉也。 “未有脏形，于春夏而脉沉涩，秋冬而脉浮大，名曰逆四时也。”张志聪曰：夫五脏各以其时，自为而至于手太阴者，脏真之神气也。如未有弦、钩、毛、石之象形，而升、降、浮、沉之气不可逆，盖气顺则脉顺，气逆则脉逆，脉随气行者也。此言初生之气逆，则无春弦夏钩，而为逆传之渐。张介宾曰：凡脉之逆从四时者，虽未有真脏之形见，若春夏以木火之令，脉当浮大而反见瘦小，秋冬以金水之令，脉当沉细而反见浮大者，是皆逆四时也。 “病热脉静，泄而脉大，脱血而脉实，病在中脉实坚，病在外脉不实坚者，皆难治。”张志聪曰：病脉不相应者，病胜脏也，故皆为难治。病热脉静，神气虚也。泄脱脉大，真气脱也。在中脉实，邪实于里也；在外不实，脉虚于外也。此言风寒之邪，自外而内，上章（《素问·平人气象论》）论尺脉之气，从内而外，故二句相反。张介宾曰：盖言脉与时逆者为难治，脉与证逆者亦难治也。如病热脉静者，阳证得阴脉也。泄而脉大、脱血而脉实者，正衰而邪进也。此义与平人气象论中所云大同。惟病在中脉实坚、病在外脉不实坚者皆难治，与平人气象论者似乎相反。但平人气象论云病在中脉虚，言内积之实者，脉不宜虚也；此云病在中脉实坚，言内伤之虚者，脉不宜实坚也。平人气象论云病在外脉涩坚，言外邪之盛者，不宜涩坚，以涩坚为沉阴也；此言病在外脉不实坚，言外邪方炽者，不宜无力，以不实坚为无阳也。四者之分，总皆正不胜邪之脉，故曰难治。词若相反，理则实然，新校正以谓经误，特未达其妙耳。 【附：《素问·平人气象论》曰：脉有逆从四时，未有脏形，春夏而脉瘦，秋冬而脉浮大，命曰逆四时也。（逆，反也。从，顺也。凡脉之逆从四时者，虽未有真脏之形见，若春夏以木火之令，脉当浮大而反见瘦小，秋冬以金水之令，脉当沉细而反见浮大者，是皆逆四时也。）风热而脉静，泄而脱血脉实，病在中脉虚（言内积之实者，脉不宜虚也），病在外脉涩坚（言外邪之盛者，不宜涩坚，以涩坚为沉阴也）者，皆难治，命曰反四时也。（风热者，阳邪也，脉宜大而反静；泄而脱血，伤其阴也，脉宜虚而反实；病在脏中，脉当有力而反虚；病在肌表，脉当浮滑而反涩坚者，皆为相反难治之证，亦犹脉之反四时也。）】 “黄帝曰：余闻虚实以决死生，愿闻其情。岐伯曰：五实死，五虚生。”张志聪曰：实者，谓邪气实，虚者，谓真气虚。启玄子曰：五实，谓五脏之实；五虚，谓五脏之虚。杨元如曰：实者，谓猝发之病；虚者，急虚也。张介宾曰：五实五虚具者皆死。然气虚至尽，尽而死者，理当然也。若五实者，何以亦死？盖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不脱不死，仍归于气尽耳。故愚谓邪无不足，正无有余，实有假实，虚则真虚也。 “帝曰：愿闻五实五虚。岐伯曰：脉盛，皮热，腹胀，前后不通，悗瞀（ mán mào），此谓五实。”张志聪曰：心主脉，脉盛，心气实也。肺主皮毛，皮热，肺气实也。脾主腹，腹胀，脾气实也。肾开窍于二阴，前后不通，肾气实也。“瞀”，目不明也。肝开窍于目，悗瞀，肝气实也。张介宾曰：实者，邪气盛实也。脉盛者，心所主也。皮热者，肺所主也。腹胀者，脾所主也。前后不通，肾开窍于二阴也。悗瞀者，肝脉贯膈，气逆于中也。 “脉细，皮寒，气少，泄利前后，饮食不入，此谓五虚。”张志聪曰：“脉细”，心气虚也。“皮寒”，肺气虚也。肝主春生之气，气少，肝气虚也。“泄利前后”，肾气虚也。“饮食不入”，脾气虚也。盖邪之所凑，其正必虚，是以邪气盛者死，真气虚者亦死也。 “帝曰：其时有生者，何也？岐伯曰：浆粥入胃，泄注止，则虚者活；身汗，得后利，则实者活，此其候也。”张志聪曰：五脏之气，皆由胃气之所滋生，浆粥入胃，泄注止，胃气复也。“身汗”，外实之邪，从表散也；“得后利”，里实之邪，从下出也。此言猝发之病，而有死有生也。张介宾曰：治之者，能使浆粥入胃则脾渐苏，泄注止则肾渐固，根本气回，故虚者活也。得身汗则表邪解，得后利则里邪除，内外通和，故实者活也。 至此，《玉机》全文诠释毕。张志聪曰：按此篇论脏真之神，合于四时五行，次序环转，如回则不转，乃失其机，逆传于所胜而死。至于外感风寒，内伤五志，亦各乘其所胜。学者当分作四段看，然又当与《玉版论》、《方盛衰论》、《病能论》、《疏五过论》诸篇合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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