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实乃巧合。 ————题记 “休庭!” 又一声惊堂木忽地响起,高衙内如听评书般的看客们举座皆惊。 “由于诉讼双方各执一词莫衷一是。一方朕有所言,但诉无所据;一方盗亦有道,可道非常道。双方均无确凿证物。” 中堂正审一通官场套话,不但字正腔圆铿锵有力,而且掷地有声。 “待本庭陪审团与衙内外上下府院参众众参合众合议,连横连纵多边机制协调后,再安民告示鸣锣通知!” 中堂正审一边公告,一边窃窃地偷窥了一下皇上的脸色。 说这段话时顿然转变了语调,不及前言那么官腔,那么有底气。后面几个吐字甚至有点颤音。 "哈哈哈哈哈!这下该还老臣祖父的一段清白了吧!” 主审通判的三声法槌尚未落定,高衙内屏风外忽地传来一阵仰天长笑。 口称老臣,旋风般进来的却是一位足登老人头,身着爱马仕披风的嬉皮。 ”尊敬的皇上陛下,尊敬的通判ladiesandgentlemen.Goodevening!” 白面无须的嬉皮一通招呼道是正经,也彬彬有礼。 颇为老辣的外交辞令牛皮哄哄的,看似来者不善。 听了东西杂碎般的问讯寒暄,众看客不觉转头窗外,这时已华灯初上。时不我待,天色已向晚了。 在暗香国不夜城的衙门里,昼夜烛光摇曳灯火通明,真个白天不知夜的黑。 这时人们哪有心思关心时间的迟与晚,视线早聚焦于皇帝新装一事,盼着快一点解开心中的疙瘩。这毕竟是一桩绝代的传奇故事。 当世人公认皇帝新装是假的时候,殊不知扁马一番脑补,大大洗刷了暗香国暗门子的脑残。 主审大人话音未落,就有人立马哈哈接茬。 这佬儿不是马大哈,就是码子大? 胆敢这时擅撞公堂的,岂是善者无备而来? 上回说到自从皇帝新装盛典后,皇爷新政有了系列微妙的变化,暗乡国的人事不再暗箱操作。一切事务都打开窗户说亮话。 “何谈什么清白?” 听到要休庭合议,皇帝竞然一时不知所云,也不知所措。 看见法官判官陪审官一声休庭后鱼贯而出,衙内已炸开了锅。 关巳不关己半关就是已的看官们,真的不管时辰,不管已经过去不停发表自己个人高见。 西门俺凸老东家一段警世童谚,三言两拍就算了事。怎么到了彼岸花开,却节外生枝了呢? 本来已成公知,几乎可以盖棺定论的事,一下子又成悬案。 无巧不成书。偏偏这时又有人来到皇帝面前喊冤。 这可有点无事生非。大伙立马肃静下来聆听这无厘头的演义。 “皇上陛下,很久前听我外姥爷身边的人说起过您新装的事。 “好久前外姥爷经年累月在您宫门外九曲十八湾混饭吃。说来辛酸又话长。 作过庄打过夯,修过马不停蹄,咋听马后炮响;耕过地讨过荒,种下稻黍麦谷,怎知硕鼠横塘; 习过艺从过商,叫卖夜市清冷 吆喝地摊棒棒; 理发走街串户,一手顶上功夫尔惧空头剃匠。 织布量体裁衣,一把老茧剪剪吾怕人言短长。 好在他吃得亏下得烂,买卖跑腿,脏活粗活也争着做抢着干。天道酬勤。 终于有一天遇贵人引荐进了宫内,一步步从下人干到领班。虽然没连升过三级,也连冲过三关。 真可谓AllroadsleadtoRome.(条条道路通罗马)。 后来不知何故被您赏识。就在您新装裁制时期,官至暗香织机处暗门新装编制部作担当大臣。” 皇帝这一下忘了刚才新装的烦。想起来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回事,忍不住点了点头。 “你娃儿可是巫家之后?”皇上关切地问了一声。 “皇上皇恩浩荡!在下老臣正是!” “外姥爷巫夫之一外甥善一闪。” “他曾接您皇上口谕,全权负责皇帝新装的全程制作。” “由于对皇上忠诚有加。被朝廷册封世袭首席火巴耳护法爵位,已传承世袭至我辈,故斗胆自呼老臣。” 这嬉皮停顿片刻又继续独演双簧。 “自从新装盛典游行以后, 暗香国就世风日下。招摇市井中唠叨新装的流言蜚语多了起来。” “唠嗑的佐料各不相同,但吐槽的主食是新装的真与假。” “不知为啥外姥爷总觉心神不定,老向身边的人打听是否有人对他背后说三道四。” “后来呢?”皇上听这么久,没嗅出冤味。 “巫夫那老奴怎么啦?” “就在皇上欲庭审两扁马头的头一天夜阑时分,外姥爷竟然无疾而终。” “坦白说来,外姥爷身子骨一向都很硬朗的,怎料到…!” “虽说外姥爷们出身卑微,打小老早流落江湖,少不了摸爬滚打,身子骨经受过各种锤炼。除了心宽体胖外,他性格豪爽,就算在那段时常穷得响丁当的落魄日子里,依旧乐善好施,因此颇得人缘。不论耕夫渔樵野老,还是书生白丁儒侨都有交往。总之他身边总有嬉笑怒骂一圈烂杆兄弟,吃喝拉撒一群酒肉伙计。 就在皇帝新装盛宴后不久,招摇井市中就有通风的丐中丐来报信:有人打狗欲加尔之罪,谨防人抓马辫子。” 据外姥爷身前左右贴身的跟班后来回忆:自从那次丐帮飞鸽传书后,他就老觉得有街坊邻居背后指指点点。有一次还偶然旁听到路过的隔壁王老寡妇也有意无意一声呜呼的叹息:世之为欺者不寡矣。 尤其是在得知皇上降旨:陛下拿新装一事庭问扁马一告示后,更添他心病。” 看来忠信难双全,不管多年的媳妇好不容易熬成婆婆。 “现在遗憾的是:他没听到皇上新装是这么回事就驾鹤西游去了。” ”皇上圣明,您说该不该还他一个公正了呢?” 听到善一闪这通神侃,皇爷却懒得与他搭讪了。 “无非是向朕邀功嘛!” 金口玉言的皇爷岂能随便信口雌黄。 “不过巫夫在这节骨眼上一命呜呼着实有点蹊跷。” 心仪天下的皇爷不免纳闷起来了。 既然朕费劲巴心,力排众议力挺你巫夫走马上任新装的担当大臣,理当为寡人分忧。不论从四方上下的宇意空间,还是从古往今来的宙字时间上来,不是哪个都能随便从老奴一步走到老臣。时位之移人也,更莫谈从宠辱有别荣华有异的身份地位上说,从老奴到老臣犹似走老路到老城,更近翻过几重楼几重天。 享受这等福利与待遇,难道还未深感皇恩深? 难道巫夫老儿的多次亲自出马,亲临扁马工作现场造势有假? 暗香国既然能拓土开疆,立威建邦。除了民心向背,自然有暗门子。吾夜来梦游暗香文字史,感于异地风月,打油杂题二首写怀:杂一 暗水暗河暗流沙,暗尘暗影暗灯花,暗恋暗君暗点头,暗约暗香暗锤码。 杂二 暗石暗火暗枪,暗海暗潮暗桩。 暗楼子暗扣,暗渡陈仓暗访。 皇爷虽身在暗香之邦,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但他自有一套除臭遮羞的办法。 点兵点将疑而不用,用而不疑。 从善三赖一番长篇陈情令,心中稍许安慰。 巫夫一门三代忠烈啊! 皇爷虽手握天下百姓生杀大权,有时也会心酸。 想想天天换新装,换得过手软。回头想来真还是一次性产品好呢。 “扁马两瓜娃子最后申诉证明了巫夫老奴,啊你外姥爷对朕的一身忠诚。他还郁闷寡欢什么?” 何苦一命呜呼?说不定人家怀疑是畏罪潜逃,还是饮剑自刎? 可对于新装,为啥那么引人暗约?岂都是空穴来风? 透明隐形新款,一次性使用便装。 这些东西穿在现在而今眼目下各位看官身上,恐怕都上得台面大长脸面。 不要说穿城越池回到祖辈那段旧时光,真的还是Modern前卫时尚了! 不管扁马是出于本能,为图活命急中生智;还是出于技能,仗着马后跟着炮,熟能生巧。总之扁马的一通伶牙俐齿诡辩,挂角将了老王一车。 一段巧言令色似一招拐子马,让一盘死棋变成暗香国茶余饭后路边闲聊的一道残局。、逃脱天朝东土一道绊马的法绳。逃出一线生天。躲过眼前一段牢狱之灾。 两扁马对皇爷新装解释说明,逻辑上看来天衣无缝,皇爷一时语塞,看不出破绽。 尽管皇帝大人有天大的肚量,还是装不下比天更大的欲望。 两扁马对皇爷新装的使用补充说明一下就变成一道不定式。 正当不定式等着求解的时候 陪审团合议庭的大门洞开了。 这一下轮到扁马紧张的时候了 ”隐形款一次性使用产品” 两扁马虽借机智与口才急就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可他们心中明白得很,这一根稻草也许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的那一根。 “好一套皇爷的新装!’ 看戏的哥佬官们交头接耳这也很自然。 皇帝的新装毕竟千年不遇的modern新款。想欣赏的微男信女少了一打也少不了一把。现听说是一次性产品,没见过的好事者怎不心生遗憾。就连刚才出来为皇上做现场证人的由小屁孩长成的小香帅,也心生遗忘之感。 从最后一番振振有词的无罪诡辩看来,扁马们并无意悬崖勒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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