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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自己的语文老师 ■作者：袁 征 我在3个省市上过学，算下来进过7所不同的学校，才终于完成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毕业的所有历程。这种折腾主要是家庭迁移的因素。7所学校至少有7名语文教师教过我，但我印象最深的，却是一名在我小学四年级来班上实习的语文教师，他当时还未正式工作，尚是一名师专在校生，即将毕业，一个大男孩。我已经不记得他的名字。他离开学校的时候还送给我一张照片，可惜连续的搬家，导致当时的物品全部遗失。我只能用教师英文第一个字母T来称呼他。 那是1986到1987学年，我在核工业江西721矿莲塘学校上小学4年级，学校那时还属于厂矿企业办学。实习老师来时的具体月份记不清了，记得他们有十几个，分到我们年级的有五六人，男女各半。T老师和另一名女教师教语文。 莲塘学校这种厂矿学校，老师惩罚学生是经常发生的事，手段一般是站墙，以及用教鞭打手心。但实习老师自己尚稚气未脱，远没学会这些手段，因此班上所有孩子都喜欢他们。不多久，我就发现和T特别合得来，很有话说，T对我也格外的好。想想原因，一来自己还有着上海孩子骨子里的某种骄傲，比当地孩子的视界多少有些优势；二来自己喜欢看书，很早就翻遍了父亲的小书柜，交谈上还能扯一些集镇之外的世界。 T和其他实习老师都住在学校里，学校用竹榻在两间教室搭了平铺床，充当宿舍。我好像只去过一次他们的“宿舍”，看看T在不在。我似乎不大敢接近这些大人的世界。 T很喜欢和我谈作文，他颇有些文艺青年的样子，丝毫不像老师，或者说还没有找到老师的感觉。我经常和T走在学校操场上聊着一些无边的话题，走着走着就走到校外的小河边，走在稻田的田埂上。 都谈了些什么呢？我已全然没了记忆。T对我很平等，没有任何自上而下的说教，我们交换过照片，交换过地址，我还写过信，他也回过。 T这些实习老师的实习期好像只有个把月，不多久他们就回学校了，我想起他们一直穿着秋冬服装，没有跨入温暖的季节。 曾带给我无尽快乐的T，我只能想起这么些…… 那时还没有那么多跨省人才流动，T应该是抚州师专的学生，江西本地人。如果他一直当语文教师，现在的教龄应该有25年，他也是人过中年的老教师了。 ●注：作者父亲袁兆平为原721矿邹家山分矿职工 @原文刊载于《721矿游子》第29期
作者简介：袁征，1978年出生，1988年12月之前在721矿莲塘小学就读。祖父袁荣生，60年代进入721矿，高级工程师，1998年去世。父亲袁兆平，70年代初进入721矿，原为邹家山分矿宣教科员工。1988年全家调离721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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