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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民健:清明的怀念

 开心明智 2022-04-12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清明的怀念
毛民健
 
乍暖还寒,江南已是莺飞草长鸟语花香的季节,一年一度的清明节悄然来临,哥哥和我带着父母二老的孙辈曾孙辈踏着清晨的露珠给父母亲上坟来了。也带着因疫情不能回家的儿媳孙子孙媳曾孙女及所有您们的后辈对您二老最深切的怀念。
在树木参天枝繁叶茂的坟地里,我们挽起袖子拔除杂草,挖着一堆带着春天气息的黄土,用手一捧一棒地盖在坟上,透过酸楚的心情和潮湿的双眼,仿佛父母的身影就在眼前,依旧是那么慈祥,那么和蔼可亲。似乎看到了父亲牵着耕牛扛着犁耙忙碌而沧桑的神色,似乎听到了父亲挥舞着铁锤铿锵有力打铁的声音。似乎看到了母亲穿梭于田间地头那艰辛的脚步,似乎听到了母亲织麻纺线纺车那悠长的声音。也似乎看到了母亲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缝缝补补,和父亲嘴上那枝长烟杆忽明忽暗的烟圈儿。酷暑寒冬,白天黑夜,那一幕幕不正是父母勤劳而辛酸的汗水,还有泪水。那一幕幕不正是儿子看过的最壮美的画卷和听过的最美妙的乐章。
父亲读书不多,却有儒者风范,谁家的红白喜事都乐于参与,有时看书报都要读出声来拖着长长的尾音。父亲十足的迷信,每逢大节小节都要烧点纸钱敬奉先人,就连我们生点小病都烧纸钱敬神。母亲却与父亲截然不同,她说她进了几次教会就信上了上帝。每天早晚站在窗前口中念念有词,我们生病时就作祷告,乞求上帝保佑快点好起来。好多年后我才明白母亲信奉的是基督教。他们虽然信奉不同,却从不干涉对方。儿子却只在祖先和菩萨面前不敢亵渎,其他什么都不信。而如今有点儿信命。“四十岁不信命的人悟性不够,与智商无关“,这是王德峰教授说的。想想也是。父母没有轰轰烈烈的事迹,也不知道什么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却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中秀出了最为传统的恩爱。父母都是踏入古稀第一年去世的。那一夜父亲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父亲不能说话的第一时间我就抱起他半靠在我的胸前,第二天就阴阳两隔。母亲七十岁生日的第二天为我送一张寿饼,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了下来,等我把母亲抱到床上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来不及救治就撒手人寰了。父亲和母亲在弥留之际还十分清醒,眼里还淌着泪水,那是对家的眷恋和对亲人的不舍。那一刻我肝肠寸断,泪落连连。出殡那天,都有上千人送行,这是対父母亲的朴质善良最好的肯定。在此我再次对所有的亲朋好友表示最诚挚的感谢!种种迹象表明,父母亲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时间如白驹过隙,几十年转眼过去了,儿子也已是两鬓华发,一路走来,洗去尘世的铅华,越发敬佩曾经的您们。在现在很多人认为所谓贫穷落后的年代,是您们勤劳的双手,无私的奉献,奋发图强的精神,默默地作着一个小人物应该做的事情。你们和中国千千万万个普通父母一样,用自己羸弱的双肩,撑起了一个家庭的幸福,一个家族的繁荣,一个国家的富强,一个社会的稳定。您们永远是儿子心中的骄傲。您们在儿子的心里必将永垂不朽!
泪水滴绿坟前草,纸烟熏红山间花。在这浩瀚的天地之间,在逶迤的群山之中,在蜿蜒秀丽的槎水河畔,在父母的坟前,儿子给双亲叩头了。挂上清纸,点燃纸烛,献上三牲,敬上净酒香茗,以及儿子最深切的怀念,祈愿父母天堂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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