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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之下,通行证到底有啥用?

 木兰良朝 2022-04-20

我能理解他的困惑和不满。不能出门工作,小区怎能禁锢住我们驿动的心?但是,任何事情都得一步一步来呀。能在小区里溜达,就是前进了一大步。

有长春的朋友问,白城并没有多少病例,你们怎么如临大敌?杭州的村长干脆直接问:你们白城不是乡下么?哪来的疫情?

我不回答他们,直接上小区里散步去了。

那么,有了通行证,我们在小区里究竟都能干些啥呢?

一是踏青赏春。白城此时正是京桃花、东北连翘、樱桃花、杏花、榆叶梅盛放之时,虽不能去包拉温都漫步世界上最大的野生杏花林,但是一棵窗前的树也可以让我们置身春天的怀抱,吟诗作赋,对景抒怀啊。

我们小区最不缺的就是养眼的型男,他们也成了春天景色的一部分。

可以去富人区认植物。因为物业可能考虑到电梯洋房(平民区)人不识字,把植物名字都做成标识挂在了别墅区。

紫叶稠李刚刚迎来蓓蕾初绽。

山榆树的造型遒劲伟岸,枝条在风中乱舞。

金叶榆等到叶子都长出来,那种金色就特别耀眼,特别张扬。所以现在它们好像在说,嚯嚯切,你们都给我等着瞧。

京桃花和富人区的屋檐特别配,每看到都使我想到京都的春天。

稠李要过些时候才开花,现在用嫩芽做序曲。

丛生茶条槭。树干并不细,可是好几根在一起,难道这就叫丛生?

原来丁香也有很多种。相当于大米饭、二米饭、杂粮饭……都是饭。



山桃稠李的树干是金色的。而且春天好像把它的金色更擦亮了一些。

蒙古栎树的造型比山榆还雄奇,感觉它们就是特别能适应恶劣环境生存的。干旱、苦寒、多风沙,人类也一样,早适应了。人挪活树挪死,我们也不想挪。即使你说我们这里是乡下,也不。

着急的榆叶梅和最不着急的火炬树。火炬树是不是因为它有火炬才不紧不慢地呢?现在它一片叶子也没有。

落英缤纷,两个老人家坐在院子里,隔着老远闲话。

踏花归去马蹄香,还可以采一把婆婆丁,带回家去蘸酱吃,全是春天的味道。

二是像村上春树一样跑步。沿着最外圈跑步,一圈至少有三公里。跑两圈运动量就够了,保证你跑没脂肪肝,跑低居高不下的血糖。

三是荡秋千。秋千架在一片绿树红花掩映中,荡呀荡,风从耳旁掠过,可以体验飞翔般的感觉。仰望蓝天,细嗅芬芳,不失为一桩浪漫的事。

四是用器械健身。虽然我觉得器械的五颜六色和幽雅的环境稍嫌违和,但不妨碍做拉伸、旋转等健身动作。鸟语花香,春风拂面,总比在家瑜伽垫上做动作好过太多吧?

五是买泡面。蔬菜包、肉包、水果包虽然都品种丰富,但是里面就是没有泡面等垃圾食品。你被重味催眠多时的味蕾早就按捺不住了吧?小区西门口有一家便利店,昨天我路过时,发现有六七个人在便利店后窗前排队。他们戴着N95口罩,胸前佩戴红色通行证,间隔至少四米,安安静静站成一队。并没有维持秩序的人,但那个整齐有序,令人叹为观止。过去总有人说中国人不爱排队,有三个人就会抢起来。现在看,当人们经历过水深火热,他们就更懂人生,更爱生活,更有教养。

离开队伍的年轻人,捧着几个桶装的泡面,满脸喜悦。不信我们现在可以采访一下他,他肯定会说,通行证太有用啦!

六是可以享受孤独,思考人生。疫情非常时期,每家只有一张通行证,人们之间的安全间距是四米,所以小区里的溜达注定是孤独的。那么我们可以像梭罗和梅·萨藤那样,在行走时展开思考,做一下灵魂拷问,就可以真正和自己在一起了。


梭罗在《瓦尔登湖》里说:“大部分时间内,我觉得寂寞是有益于健康的。有了伴儿,即使是最好的伴儿,不久也要厌倦,弄得很糟糕。我爱孤独。我没有碰到比寂寞更好的同伴了。”在湖边,他感受自然,思考人生,留下不朽的杰作。在小区,我们独自等待解封,留下从来也不能想到的哲学思考。



梅·萨藤在《独居日记》里写到:“朋友和热恋都不是我真正的生活,唯有独处,我才充分品尝到生活的滋味。”通过独处,她和使她深陷抑郁泥潭的“复仇女神”做斗争,赢得了内心的治愈,并沉积下深刻的思想与人生智慧。她在日记中真实地描写自己的日常生活和思想情感,因此被称为“人类精神的探索者。

梅·萨藤还写到:“贯穿过去这数月的词语始终是'接受,接受’。”我觉得那也是她对我们的忠告。当你不能以一己之力改变所处环境时,就只能选择这一词语了。而一想到有更多的人,疫情之下他们付出更多,甚至毫无回报,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相信吧,有了红卡黄卡,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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