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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安杯征文】仰望酸枣树

 文字友情 2022-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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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高原上经暴雨长期冲击形成的千千万万条纵横的沟壑为枣的前身——酸枣提供了绝佳的生长之地。

每当我想摘一些酸枣来调节一下自己在油腻腻的食物里厌倦了的味蕾时,它的形象在我心中似乎高大起来了,而困惑也随之而来。

虽然已经多年不回故乡了,但是故乡的酸枣树酸枣的记忆却历历在目。

它总是生长在我们难以企及的地方。在半沙地的峭壁上悬然而立。三月的春风吹绿了枝芽,四月绿意渐次兴起,卵状渐尖的革质叶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像是在召集着所有的阳光。即使我们被它那忽闪忽闪的表情所吸引,却只能兀自远离。

它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因为有着“带刺儿的玫瑰”的体质,不想总是被惊扰。

五月,和叶子一样嫩绿的枣花就开满了悬崖,蜜蜂和采酿枣花蜂蜜的人儿闻讯赶来,都想沾点枣花的甜蜜。枝状茎特化成细密的刺儿,每一颗枣树间的空隙所剩无几。人们即使到达了悬崖边上,也很难采摘到红得发紫的圆润而小巧的野酸枣。

无法触摸到它的时候,我们总是不由地仰起头,看见它那绿中透红的身影装点着天空,一下子就变得广阔起来了。看着看着,我们就会无法辨清让我们止不住地与地面形成一定角度的是悬崖上的酸枣树还是蔚蓝的天空。

直到把脖子望酸的时候,我们其实已经不在乎到底孰轻孰重了。都是美好的事物,一起望的时候,敬意似乎在心中永驻。

记得小时候在外婆家,因为摸不着也得不到诱人的酸枣树,常常会在树下觊觎它的红,甚至会幻想得到那些红果后的自足其乐的欣喜。

熬过了一个秋天,高原气息侵入。贮存的食物一扫而光的时候,我和小伙伴实在忍不住了,就会搬来几块石头或黄土块对准半崖上的酸枣树一阵旁击,最后用尽了浑身解数,却只是零零散散的掉下来几颗。算是上天的赏赐了。

酸枣不会像其他果实一样,高原上的秋天一过,冬季来临时,为了避寒,离区显露,脱落酸纷纷涌现,果实一一掉落,连一点挣扎的勇气也消失殆尽了。

任严寒地冻,北风呼啸,酸枣树总是紧紧的依附在它的枝干上。也像它的刺儿一样锋利。

尽管叶子全部脱落,整棵植株也丝毫不失雅致,也不会随风起舞,凌乱了步伐。它的光芒仍然和太阳一样,红得更为透彻,生命力在这样极苦的环境下显得愈发熠熠生辉了。

黄土高原这样的生境孕育了像酸枣树这样拥有顽强生命力的奇景,也养育了以在黄土地上耕种为生的艰苦耐劳人。

正如黄土高原上的民歌所唱:瞭见了个村村哟瞭不见个人,泪蛋蛋抛在沙蒿蒿林。

黄土高原上生长的酸枣树和倚山为生的人总是相映成趣。如果你有幸到过千沟万壑,恢宏壮美的高原上,并且仰望过那一簇簇火红的酸枣在热辣的太阳下享受的表情,我想,那一定能唤醒我们对于生命的热望,对于美好生活的感知,对于俗世纷扰的摒除以及从心底消逝的惊扰。

文/林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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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曲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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