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给三董村朋友拍照小记
刘福新
今天下午,接老乡老同事老网友葛有德电话,要拉我外出采访,喜不自禁。葛老弟驾车径奔城南街道三董而去。这个三董其实有三个自然村,从北而南依次为后董、中董和前董。1973秋到1976夏,我曾在官庄联中任教,后来还担任了学校的业务负责人(当时正处在“文革”时期,不准称校长和副校长,只叫“一把手”、“二把手”),我这个“二把手”说来好累,因为“一把手”基本不在校,到县里搞“征飞”去了。作为实际上的联中负责人,却名不正言不顺,因为在一些人心里,我还没有“扶正”,妾掌妻印,是永远不能服众的。如此一来,最难的不是工作,而是平衡人际关系,我这人天生心直口快,不会玩权术,也不屑于玩权术,在那个“怀疑一切”和“反潮流”的时代,不圆滑世故一点儿,是万万不行的。今日狗吠,明日鼠叫,小人搧风,女人点火,明地里还拿你当领导,背地里恨不得戳你几刀,一不小心还惹得恶人先告状,真是又累又烦。或许是今生命里犯小人担灾煞,那一段经历让我对社会失去了信心。
那时候,学校上课不多,劳动不少,还托了“贫下中农管理学校”的福,今日给这个村拿棉花虫子,明日到那个村除草灭荒。因而与官庄联中周围的村干部混得很熟,与当地农民也不陌生,几乎每个村子都不断地留下我的脚印。三董北邻尧沟镇,西靠青州市,尧河横穿南北,倒是风光秀美。春夏时节,草木葱茏,雨水丰沛,尧河水流在丈把宽的河床上,追逐着白云向天边奔跑。秋冬来临,天高地阔,水落石出,河面上不时倒映出一只只北来的大雁,告诉我远方的寒流已经衔着风做的哨子贴地横走。
除了烦恼,也有高兴的时候,特别是与青年教师一块儿就有一种激动,夜里穿过三董直奔青州界内看露天电影,白日余闲弹起秦琴放声一曲,抱起篮球扑腾一气。
这些记忆已经渐渐淡去,但那些村庄却烙在了我的心里。
今日,我在葛有德老弟陪同下,重回四十年前熟悉的乡村,却让我难以追想过去的日月,因为村庄变得不能相认了。好在故友犹在,让我重温昔日的情感。此次采访故地,由北而南,也就是先访后董,徐徐南行。免不了叙叙旧,免不了拍拍片。
这一篇小文,只是“粮草官”先行一步,只发朋友照片。至于三董具体行迹和我的详细故事,且待后叙。
2012年2月10日深夜完稿
后董村紧靠着尧河
葛有德老弟在尧河边留影
村西尧河岸边有棵老槐树,听这位老年妇女讲,保护老槐的水泥围栏是后董村的妇女们凑份子建起来的。
左边是原后董小学负责人李光亮
在后董村李光亮家里拍合影
右二为朋友李光军,右三是后董村原支部书记李光俊
作为联中负责人,与小学负责人(那时不称校长)有领导责任,与村支书也有许多交涉。譬如联中负责人动辄代理片长,还有建校时给村支书分任务,你村出沙子,他村出木头,你村来小工,他村来木匠窑匠。升学时交涉更多。
后董村活泼的小朋友
中董村干部,学生王竹林
一进前董,我对葛优德老弟说,“去看王金清。”
王金清是个才子,遗憾的是因故退出了教育行业。
王金清很满足,儿孙满堂,比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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