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代臂鞲考----从新州博物馆所藏三件辽代擎鹰用具说起 邵国田 黄文博 辽代臂鞲考:邵国田 黄文博《新州古韵》 最近,笔者在敖汉旗新州博物馆整理资料,喜见该馆有三件与擎鹰有关的文物,引起关注。现将三件分别介绍如下: 一、白玛瑙臂鞲2件。形式和大小略不同。一件略大,长8.8厘米,中宽3.8厘米,端宽2.5厘米,中厚0.4厘米。乳白色玛瑙含絮状纹理。整体长方圆头形,如瓦状弧度较小,近中突节内凹如亚腰形,中部突起明显呈梯形,有较宽的长方孔,边缘如刃状,整体抛光(图一:1)。一侧孔残。 图一:1 另一件略小,长8.2厘米,中宽3.3厘米,厚0.5厘米,两端漫圆,中部尖节有扁状带齿棱的穿孔。整体如瓦状弧度较大,仅正面抛光(图一:2)。 图一:2 二、骨鹰托。长7.4厘米,中宽2.2厘米,厚0.5厘米,由两种骨头制作后粘合而成,外层骨较薄且硬,应是选用兽腿骨之皮,内层厚且软。窄条形,中宽起梯形节并穿长方孔,两端圆形,整体如瓦状弯弧。此类窄条状的鹰托应是捆缚在手指上以擎鹰(图二)。 图二 现结合这三件擎鹰的用具,再结合已经出土的资料,浅谈辽代契丹贵族与鹰架的一些问题。 一、考古发掘出土的和赤峰地区各博物馆收藏的臂鞲。 1、1986年考古发掘的辽陈国公主墓出土一件玉质臂鞲,出土时“戴于驸马左臂银丝网格之外,白玉制,泛灰,表面磨光。椭圆形片状,正面略弧,背凹,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椭圆形长孔,孔内各系金链两条,链两端各用双股金丝连接。臂鞲凹面套于臂上。长9厘米,宽3.4厘米,厚0.35厘米,金链长7.5厘米,金丝直径0.04厘米(图三:1)。”① 图三:1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玉质臂鞲 2、1988年8—9月,笔者在清理敖汉旗英凤沟7号墓葬时,在墓主人左臂处出土一件玛瑙臂鞲。玛瑙灰白色有云状纹理,磨制,呈瓦状,中部两侧起尖节,穿扁斜孔,孔壁出尖齿应为穿带牢固所设(图三:2)。伴出的尚有红玛瑙和白玉扣、白玉带饰及料珠等器形很小,应是鹰链或臂鞲上的皮革环套的锁具。② 图三:2敖汉旗英凤沟7号辽墓出土玛瑙臂鞲 另外,在赤峰地区一些博物馆中,笔者也见到了一些臂鞲。 (1)赤峰市博物馆于2007年9月末,在清理松山区大营子乡马莲川哈喇海沟被盗辽墓时,出土一件玛瑙臂鞲。灰白色玛瑙带紫红色纹理,十分精美,形制同英凤沟7号墓所出的玛瑙臂鞲。③ 松山区哈喇海沟辽墓出土玛瑙臂鞲 (2)巴林右旗宝日勿苏镇辽代墓地于20世纪90年代出土1件金花双鸿纹的银臂鞲。④ (3)阿鲁科尔沁旗博物馆在20世纪70年代收藏1件铜臂鞲,镂空出蛙纹和鱼纹。⑤ 图四辽宁省博物馆展出的双凤纹鎏银臂鞲 另外,在辽宁省博物馆展出的尚有2件臂鞲,一件为玛瑙质,一件为银鎏金面刻双凤纹的带扣环臂鞲,格外引人注目(图四),比陈国公主墓出土的带金链的更容易扣合。⑥在民间收藏见到的臂鞲尚有10余件。有玉、玛瑙、金、银、铜、玻璃、骨等材质。铜臂鞲多鎏刻纹饰,骨质多为光素者,也有刻双龙纹和双鹰纹者(图五)。至于有否木质臂鞲,目前尚未见有资料出土,按理应有木臂鞲,或因木易腐朽而难留存至今日。 二、辽代臂鞲的特点分析。 从已见的材料看,辽代臂鞲的材质有玉、玛瑙等宝石类,金、银、铜等金属类,骨、木类及玻璃质。无论何种材质的臂鞲形状基本相一致,只是大小、宽窄的不同。归纳起来有如下特点: 图五 1、基本形状为椭圆形,两侧中部突起一尖或梯形,穿斜孔以系扣链。链有金属材质的,如陈国公主墓出土的臂鞲为金链,辽宁省博物馆展出的鎏金凤纹银臂鞲为银环扣,也有玛瑙臂鞲的双孔有铁锈并残存铁带扣,说明有一部分带铁扣的臂鞲,但多已腐朽不存。但多数不见有金、银等链或扣环,应该是皮革等条带,也因腐朽不存。 2、金属质臂鞲的两侧中部的双孔有的直接铸出来的,有的是铸后凿出的。玉石类臂鞲有的孔壁带有齿状突起,即连钻三孔,并使三孔连通而形成两壁齿状突尖相对应,如英凤沟7号墓出土的玛瑙臂鞲即是采用这种工艺打孔的,而这类孔是为穿皮革带条而设,带有齿尖的孔壁使皮革带固定在孔内而不至于错动,也有未带齿尖的孔,这应该是使用金属类链条。 3、已发现的玉、玛瑙类均为素面无纹饰,而金属类和骨类者有素面和刻纹饰两种。已见到纹饰又凤纹、龙纹、虫鸟纹、花卉纹等、有的刻有展翅飞翔的鹰纹。质地和纹饰的不同有可能代表主人身份的高低之不同。 4、如果将已见到臂鞲分类,可以分出两大类。第一类是小弧度宽体类,这类臂鞲即是放在臂上使用架鹰,依辽陈国公主墓臂鞲的出土位置是在左小臂处。第二类是窄条形,弧度也较大,典型的是新州博物馆骨质鹰托,放在手食指上,弧度和长度基本合适。同样形状也见鎏金银鹰托。所以,这一类不宜称其为“臂鞲”而应称为“鹰托”。 5、已发掘出土的两件,即辽陈国公主墓和英凤沟7号墓的墓主人均为契丹皇族和后族⑦,为契丹权贵。《辽史》载畜海东青是契丹上层人物事,“禁吏民畜海东青鹘”。迄今为止,尚未见汉人墓中出土臂鞲。考古发现与史载相一致。英凤沟7号墓和辽陈国公主墓为同一时期的墓葬。公主卒于辽开泰七年(公元1018年)三月,为辽代中期。早期辽墓中尚未见有臂鞲出土,说明辽大量使用臂鞲是在辽中期以后,已成定制,且规格也十分统一。 三、辽绘画等艺术品对架海东青的描绘。 敖汉旗博物馆收藏的架鷹圖 臂鞲的用途已经很明了,即用来架鹰的。鹰在春猎时捕捉到天鹅、雁、鸭等猎物后,又会飞回到主人的臂膀处,容易将主人的臂腕抓伤,戴上臂鞲就会防止被其抓伤,平时架鹰时也会起到保护的作用。另外,还会起到鹰在臂鞲起飞时增大反弹力的作用,故诗人说:“鞲上风升”就是这一道理。 敖汉旗山咀子辽墓壁画,契丹人挎弓箭者 按照字典的解释,臂鞲就是古人的套袖。有人认为辽陈国公主墓出土的玉臂鞲很光滑,马一跑起来,鹰爪会抓牢。言外之意,这是一种起装饰作用的饰品。我们从几种材质的臂鞲上边的微痕分析,这是一种实用器而不是装饰。鹰爪是很锋利的,就是皮革或棉帛套袖也会抓破。依据陈国公主墓出土的臂鞲具体位置即在网格之外侧,说明当年架鹰时使用臂鞲护臂也是缚于衣袖或手套之外的。况且,鹰落在臂鞲之上,爪正好抓住臂鞲两端,使之站立更稳固,这就是为什么臂鞲中间起节,两侧出扁弧长板面的原因。 辽庆州白塔发现的刺绣 契丹人骑马架鷹圖 那么,在辽墓壁画等艺术作品,架鹰情景又是怎样的呢?现举几例说明。 1、1974年春,笔者在清理敖汉旗古鲁板蒿乡康家营子辽代壁画时,在墓室东西两壁所绘的《侍奉图》中,各绘有契丹青年男子擎一带长链的鹰,所绘鹰为灰色,均为手部擎起。⑧ 2、1991年秋,笔者在清理敖汉旗贝子府镇大哈巴齐拉村喇嘛沟辽代壁画墓时,发现了绘于西壁的《春猎图》中的五个契丹男子里年龄最长者右手载手套,擎一只粉红色的小鹰(图六)。⑨ 图六:敖汉旗喇嘛沟辽墓出土架鷹圖 3、1995年春,笔者在清理玛尼罕乡七家辽墓时,于2号壁画墓之西壁上发现绘有两只上下排列的落在玉山上的海东青,两者长链系于腿上。⑩ 敖汉旗七家1号辽墓出土 契丹人射雕猎图 4、1995年在清理被盗掘的巴林左旗白音罕山韩匡嗣墓时,在前室西壁壁画中绘有两个契丹男子各擎一鹰,均为右手擎起。相对应的东壁也绘一契丹男子手擎一鹰。11 5、2001年清理辽会同四年(公元941年)耶律羽之墓葬中出土一件缂丝织的方巾上有契丹男骑在马上双手上举各擎一只海东青。12 6、1999年清理的内蒙古通辽市扎鲁特旗浩特花辽代壁画墓,在后甬道西壁壁画《春猎图》的五个契丹人中,从南数第一人双手均戴手套,右臂腕部擎一灰褐色的海东青,右手握拳提一系带的“圆鼓状物,其表面饰有鱼鳞纹环绕的葵花纹,此物下方有蛇头(?)。”13此壁画墓的前室北壁门洞还画有一幅《鹰犬图》,其上画有两个海东青立于“绣墩”之上,腿上有锁链。至于后甬道东西西侧的所谓“圆鼓状物”及腰挂“鹅形饰物”,应该是春猎时用作惊天鹅的扁鼓。此类扁鼓的壁画也见于敖汉旗的喇嘛沟辽墓壁画中。因此可以考证,哈特花1号墓前室后甬道德两幅画中人物不是一般的侍者,应是陪同墓主人举行春猎的猎手,因此可以证明此画应为墓主人春猎作准备的《春猎图》。 7、2001年敖汉旗博物馆征集的两扇木门上,各画有一手部擎鹰的契丹门吏,右扇门上的门吏左手擎一大鹰,左扇门上的门吏右手擎一小鹰,鹰均带长链,立于门吏的食指之上。14 8、1974年清理的辽宁省法库县叶茂台7号墓,在棺床小帐窗板背面的《骑猎图》中绘有一骑马的猎手,其右臂腕高擎一只振翅欲飞的鹰。15 除了辽墓壁画之外,我们在辽代画家的传世作品中,也发现了架鹰的场面,如辽初的大画家耶律倍的《狩猎图》之一就是三个骑马架鹰的猎手。臂鹰春猎已成为契丹画家创作的重要选题。 除了擎鹰的画外,还有鹰落在行走的驼车顶部的壁画场面。新州博物馆还有一件鎏金海东青的装饰品,其身长3.8厘米,两翼宽3.8厘米,钣金成型,纹饰捶揲后又细刻,浮雕式,纹饰刻的极细腻,正面鎏金,双翼展开做飞翔状,翼上各一小孔为钉缀所设(图七)。同类也见耶律羽之墓出土铸件海东青。 图七 新州博物馆 藏 鎏金海东青 从上述图像资料和实物可以归纳如下几种特点: 1、所绘擎鹰者均为契丹男子,且多与春猎有关。绘于门上的门吏擎鹰的内容,尚有显示墓主人身份的内涵存在。 2、擎鹰的方式有多种。有戴手套擎鹰,有鹰立于腕部和臂部,也有立于食指之上的,多为右臂或右手擎鹰。 3、壁画中所绘擎鹰内容均不见有臂鞲的画面,这有可能是臂鞲太小已为鹰爪抓握未能表现有关,亦或所擎鹰者均为侍者,而臂鞲只有贵族或主人的身份才能佩戴,如《辽史》记载在春猎时专门驯养鹰鹘五坊的官员们只是擎鹰,到了该纵鹰捕猎时,再由五坊的官员交给皇帝放飞。 4、壁画中所绘的鹰分为大小两类。小者应是海东青,以上例举的绘有壁画的年代均为辽代中晚期,这与臂鞲出现在辽代中期以后相一致。早期的辽墓壁画尚不见有架鹰者。 那么,辽代早期是否就不存在春猎时用海东青为猎具去捕捉天鹅等猎物了呢?架鹰所备的防抓设备是何物呢?我们从古籍看到,鹰在辽代建国之初就起到重要作用,耶律阿保机的主力部队谓“鹰军”,以喻其勇猛善战和迅速快捷。这种观念自然是在他们以狩猎为主要的生活方式中产生的。我们在耶律倍及胡氏父子作品中已见有擎鹰的资料,另外在唐墓壁画中也见有多例架鹰的狩猎图,其中当有契丹人所进贡之鹰。我们在早期或中期偏早的辽墓中见有很长的盾牌形金、银戒指,如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耶律羽之墓出土成组的金戒指,长为3.2厘米;通辽市奈林皋辽墓出土的团花纹盾形金戒指,戒面长达3.8厘米;辽宁省阜新南皂力营子辽墓出土的金戒指,戒面长3.6厘米。这些戒指的戒面长度均超出正常人的手指骨节的长度。而且这种盾形戒面的戒指与臂鞲外形相似,两者定有承袭关系。前举那种细长的臂鞲依据其弧部就是套在手指上的,应该是这种长戒面的戒指的发展,即是与用手指擎鹰的鹰托。依此论之,这种长面戒指即是辽早期架鹰所用。 四、古文献有关臂鞲和海东青的记载。 查《辽史》等古籍所记,以鹰为猎具的狩猎活动即为春猎,捕捉的猎物有天鹅、雁、野鸭等飞禽。其中,皇帝及上层人物所进行的春猎即为“春捺钵”。对此,《辽史》记载甚祥:“春捺钵曰鸭子泺,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帐,约六十日方至。天鹅未至,卓帐冰上,凿冰取鱼。冰泮,乃纵鹰鹘捕鹅雁。晨出暮归,从事弋猎。… …四面皆沙堝,多榆柳杏林。皇帝每至,侍御皆服墨绿色衣,各备链鎚一柄,鹰食一器,刺鹅锥一枚,于泺周围相去各五七步排立。皇帝冠巾,衣时服,系玉束带,于上风望之。有鹅之处举旗,探骑驰报。远泊鸣鼓,鹅惊腾起,左右围骑皆举帜麾之。五坊擎进海东青,拜授皇帝放之。鹘擒鹅坠,势力不加,排立近者,举锥刺鹅,取脑以饲鹘。救鹘人例赏银绢。皇帝得头鹅,荐庙,群臣各献酒果,举乐。更相酬酢,致贺语,皆插毛于首以为乐。辞从人酒,遍散其毛。弋猎网钩,春尽乃还。”16这段记载把皇帝春猎的每个阶段的具体内容都写得很清楚,场面也十分壮观。春捺钵多数在长春州举行,早期多在今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至通辽市奈曼旗的孟克河下游,即《辽史》所记的“长泺”。宋朝使节晁迥于辽开泰三年(公元1013年)见辽圣宗皇帝即在长泺,并观看辽主捕天鹅的过程:“泺多野鹅鸭,辽主射猎,领帐中骑,击扁鼓,绕泺惊鹅鸭飞走,乃纵海东青击之,或亲射焉。辽人皆佩金玉鎚,号杀鹅杀鸭锥。每初获即拔毛插之,以鼓为坐,遂纵饮,最以此为乐。”17 这两段史料均未提到臂鞲,但都记载皇帝“纵海东青”击天鹅的细节。我们在宋、金诗人的诗作中见有对臂鞲的描述。宋人姜夔写一首长诗《契丹歌》,其中就有描写春猎捕天鹅的情景,还提到臂鞲:“平沙软草天鹅肥,胡儿千骑晓打围,皂旗低昂围渐急,惊作羊角凌空飞。海东健鹘渐如许,鞲上风升看一举,万里追奔不可知,划见纷纷落毛羽。平章俊味天下无,年年还上驱群胡,一鹅先到金百两,天使走送贤王庐。天鹅之飞铁为翼,射生小儿空看得。腹中惊怪有新姜,元是江南径宿食。”18其中所说“鞲上风升”即是描写鹰从臂鞲上一跃腾起、风驰电掣般冲上云霄的一瞬间。也提到“小而健捷”的海东青在天上直冲鹅阵,天鹅的羽毛纷纷扬扬从天上落下额情景,十分生动。 金人赵秉文也有一首描写春猎的诗《春水行》,其中一段也提到皇帝所佩的“锦鞲”:“内家最爱海东青,锦鞲掣臂翻东冥,晴空一击雪花坠,连延十里风毛腥。”19这里所说的“锦鞲”应该是十分华丽织锦制作的臂鞲。 史书和古诗所记述的多是皇帝捕天鹅的场面,其实,契丹人是从游牧和狩猎经济发展起来的民族,从皇帝到庶民春天捕天鹅、鸭是他们固有的生活习惯,只是规模大小不同,规模高低不等而已。这一点我们不仅从壁画资料可以证明,还可以从已发现的不同品级的臂鞲得以证实。契丹又是很善于创造的民族,创造出臂鞲这样的适宜于他们生产方式的用具来,并加以艺术化,这就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契丹文化的典型器物。 古文献所描述的契丹皇帝春捺钵的那种宏大场面很难再现,而留下的与春猎有关的遗物,如刺鹅锥、臂鞲等,我们似乎从中看到海东青从臂鞲上飞入天际,晴空一击,十里腥风的那种激烈场面。同时,这些精美的臂鞲也折射出一千年前那个架鹰民族在中国历史上所创造的辉煌。 (邵国田 原敖汉旗博物馆馆长,副研究馆员。曾任内蒙古自治区考古学会理事,文物鉴定专家委员会委员。现任内蒙古红山文化学会理事。) 注 释 1内蒙古考古研究所:《辽陈国公主墓》,文物出版社,1993年。 2邵国田:《敖汉文物精华》,北方文化出版社,2005年。 3材料未发表,赤峰市博物馆馆长刘冰见告。 4材料未发表,巴林右旗博物馆保管部主任乌兰女士见告。 5材料未发表,阿鲁科尔沁旗博物馆馆长丛艳双见告。 6笔者在2011年7月参观辽宁省博物馆所见。 7这里出土金明昌年间的墓碑为完颜氏,距此不远的老虎沟出土的墓志也记载这墓主人为辽耶律氏,故这里应是耶律氏的家族墓地,后赐国姓完颜。据此可知,英凤沟墓地为耶律氏家族墓地,并一直延续到金代。 8项春松:《辽宁昭乌达盟发现的辽墓绘画资料》,《文物》1979年第6期。 9邵国田:《敖汉旗喇嘛沟辽代壁画墓》,《内蒙古文物考古》1999年第1期。 10邵国田:《敖汉旗七家辽墓》,《内蒙古文物考古》1991年第1期。 11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赤峰市博物馆、巴林左旗博物馆:《白音罕山辽代韩氏家族墓地发掘简报》,《内蒙古文物考古》2002年第2期。 12内蒙古文物研究所、赤峰市博物馆、阿鲁科尔沁旗文物管理所:《辽耶律羽之墓发掘简报》,《文物》1996年第1期。 1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内蒙古工作队、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内蒙古扎鲁特旗浩特花辽代壁画墓》,《考古》2003年第1期。 14邵国田:《敖汉旗博物馆收藏一批辽代木版画》,《内蒙古文物考古》1999年第1期。 15辽宁省博物馆、辽宁铁岭地区文物组发掘小组:《法库叶茂台辽墓记略》,《文物》1975年第12期。 16《辽史·营卫志》343页至344页。 17《续通鉴长编》。 18宋姜 :《白石诗集》。 19金赵秉文:《滏水集·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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