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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是一位教师，她对植物学有着浓厚的兴趣，因为从小生活在山区，认识的花草树木，也不在少数。 最近，刘青在大山深处发现一种奇怪的植物，株矮，叶子奇大无比，听人说叶片能发光。她查阅了许多资料，都没找到这种植物的记载，当地人称它为“矮子丁”。 刘青去问同村刘富贵关于矮子丁的事，因为刘富贵护林护了四十多年了，或许他了解这种植物。 刘富贵听刘青问起“矮子丁”，他的脸色立刻变了，神情有几许惊恐。 刘富贵与刘青父亲同辈，因为家境贫寒，将近花甲，还是孑然一身。他说：“这东西不要知道得好，很晦气的。” 刘青莫名其妙，问：“贵叔，矮子丁怎么啦？看把你吓成这样。” “你不知道，谁要是在深更半夜，见了矮子丁，必有祸事发生，况且你一个女孩子，这种事不知道的好。” 刘青自然不信，刘富贵便说出那年在深山所发生的事。 那年，刘富贵刚成为护林员。 一天，刘富贵在大山深处耽搁了回家的时候，他只好在一块巨石下过夜，他找来一些干柴草，铺在地上，由于走了一天的路，十分犯困，不久就睡觉了。 不知什么时候，刘富贵听到不远处有声响，似乎还有微弱的光亮，他壮着胆子走过去，光亮闪闪烁烁，原来是一株矮小的植物，叶大，且能发光，风一吹，“沙沙沙”地响，仿佛在移动。 第二天刘富贵回到家，他妹妹从楼上摔下来，还没等到郎中到来就断气了。 还有一次，刘富贵随一个猎夫去狩猎，也看到这种植物，结果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因此他把这种植物当成了不祥之物。说来奇怪，这种植物很少见，长这么大，他才见过二回，也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植物，只是从老人们嘴里得知，这种植物叫矮子丁，并有许多离奇的传说。 刘青听刘富贵这么一说，愈发好奇，她愈是想了解这种植物。于是要刘富贵带她去找矮子丁，刘富贵死活不同意，刘青听人说刘富贵十分好酒，就许诺只要找到矮子丁，就送刘富贵二十斤上等包谷酒，刘富贵这才答应下来，刘青并约好两个同伴一起进山。 刘富贵带着刘青几人出发了，去寻找当年他在巨石下留宿过的地方。走了大约二个小时，他们在泉水边休息，路边有一种果实，红艳艳的，与山楂十分相似，不仔细分辨绝对分不清。 刘富贵呆呆地坐在那里，神情似乎有几许沮丧，这时他想起父母与大哥的死。 在一个雨后的夜晚，刘富贵父母带着刘富贵兄弟逃进了大山，因为饥饿，他们只好摘野果吃，就是吃了这种如山楂果一样的果实，父母与大哥当场中毒而死，那时刘富贵牙仁肿痛，才没吃，不然也没命。自此，刘富贵把刘青一家当成仇家，他曾发过誓，要让刘青爷爷断子绝孙。
此时，刘富贵内心充满了仇恨，几十年来，他一直念念不忘仇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把仇恨压在心里，自然没有人知道，当然也不敢向任何人透露。 刘青让刘富贵当向导，去寻找矮子丁。刘富贵想，这是最好的报仇机会，他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刘青是独生子女，只要把刘青灭了，也就断了她们家的香火，这就算报了当年的仇恨。 刘富贵摘来红色的果子，递给刘青，这种果实刘青认识，与山楂相似，有毒。吃上三五枚倒没事，倘若吃多了，会中毒，不及时抢救会有生命危险。 刘富贵的阴谋未得逞，他只有另作打算，她知道前方不远处，经常有毒蛇出没，她想引刘青她们进去。刘青看到路边有蛇皮，她想此处一定是蛇虫常出没的地方，她经常进山，少不了带上驱蛇虫的药物，于是把药物分给众人。 想不到这小妮子还懂这么多，刘富贵算是低看了刘青。 刘富贵把刘青带到当年留宿过的巨石下，他们在岩石缝里找到了一株矮子丁。刘青十分欣然，她取了矮子丁生长的土壤样品，并记录了其生长环境。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处悬崖，刘富贵紧跟在刘青后面，到最险要处时，刘富贵猛冲上去，与刘青一同坠入了悬崖。 随后的两人还没明白过来，刘青两人早已不见人影，他们被这种突变吓破了胆。几十米高的悬崖，两人摔下去，定然已经粉身碎骨。 两人走到悬下，四处找寻刘青与刘富贵，找了许久，他们在一片平地上发现了刘富贵，刘富贵早已没有了气息，死状惨不忍睹。他们大声呼喊刘青，只有山谷回应，两人只好回去找人来搜寻。 说来也巧，刘青坠落的时候，被悬边的树木挂住，由于俯冲力量过大，她当场昏了过去，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半夜，她手上还握着矮子丁，叶子发出一闪一闪的弱光，她仿佛活在神话里一般。不久，她看到有火把朝着她这边走来…… 后来，有人在刘富贵家找到了好多的小木偶，木偶上写着名字，并打了“X”，仔细辨认，是刘青祖孙三代人的名字。 人们这才知道，刘富贵是在复仇。
【作者简介】袁国奇，湖南绥宁人。内蒙古《文苑》签约作者，供职于浙江医药。作品入选《散文时代》，《浙江散文》，《散文诗世界》，《散文选刊》，《散文诗》，《小拇子》，《中国散文诗年选2018卷》，《诗与远方》中国散文诗2019，《抛物有迹》中国散文诗2020,《老友》，《诗刊》，《新大陆》，《长安文学》，《大沽河》等多种刊物及网络平台。其中《年味是故乡浓》获全国首届新春主题文学大赛铜奖，《夏曲》获2019年"墨海初心"全国诗书画印大赛一等奖，《拯救水源》获绍兴市二等奖，嵊州市一等奖。《父亲的土地》获邵阳市诗词、散文、小说组一等奖，《红色的征程(组章)》获《散文诗世界》杂志社优秀奖，《花园阁，人间仙境》获绥宁旅游散文大赛二等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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