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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思

 西山红 2022-05-12
“月”的思
文:  西山旦红

       乘了夜班的火车,出了车站,忽然望见半高的夜空中,居然还挂着半轮月亮!这月亮在这城市高低错落的楼群灯光中虽不那么突出,却另有一种面容。

       至于那“南京眼”步行桥上看到的月亮,由于周围各种灯光色彩的衬托,就简直是迷幻的了。

       还是在二十多天前的中秋夜,在我们的中山大桥上特意的抬头看了看那一轮明月。

       古人有关月亮的描述与思索太多了,那一轮阴晴圆缺不断变换着的星体,不知道留下来多少恩怨情仇、思古抒情的艺术作品。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生死离别就发生在这颗冰冷的天体下面。

       记忆中我最早的“月亮”概念好像还是奶奶在我三四岁时留给我的。

       奶奶点着大大的月亮告诉我,月亮上有颗桂花树,树下有一只白兔。还把我耳朵后面流水发痒归咎于“盯着月亮看”,是“月亮婆婆来割你的耳朵了”。

        从此,我对每天夜晚都悬在头顶的月亮都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想偷偷的多看上几眼。有几次我看得真的很久了,心想明天耳朵可能又会烂来了。可是等了好多天还是好好的。于是我逐渐对老人们说得那些规矩就不大在乎了。比如在我跟爷爷割柴时,爷爷警告过我不能对着“日头”尿尿,说那样会得“热淋”的。又比如说:年初一是扫帚和“木捶”的生日,不能扫地和洗衣服;再比如我最爱吃的“童便鸡子”,只能“一岁吃一个”;等等。

      随着年岁的增加,才慢慢明白,有些规矩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要盯着月亮看,是为了保护小孩子稚嫩的视网膜;不要对着太阳尿尿,是为了养成孩子一定的羞耻心;年初一不让洗衣扫地,其实是想让辛苦了一整年又忙着准备过年的家庭主妇们有个理由可以好好的休息一天;而不让小孩多吃“童便蛋”是因为家里没有更多的鸡蛋拿来煮这种怪味又好吃的零食了!。……

       真正“有意味”的关注月亮是受父亲的影响。

        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有年中秋节父亲恰好有个探亲假回到林口。那时候村里还没有电灯,村里人管中秋节叫“月半”,只知道这时候夜晚月亮特别圆特别亮,不知道还有什么“过节”的事情。就连母亲听说要带我们去“赏月”表示“有什么好看的,不去早点去眠熟”。

        这天晚饭后,父亲兴致很高地带着我们几个兄弟到村口的晒场上去看月亮,还给我们说了一些关于“中秋”和“月亮”的故事:吴刚和嫦娥和白兔和桂花树,月饼与团圆,等等。虽然记不清楚,但觉得月亮是更神秘了,也知道有些“节日”是有其特别的意义的。——当然,“月饼”还是没有的。第一次吃到“月饼”是到杭州上大学,同学们到三潭印月去过中秋的那一天(说实话,月饼真的很难吃!真像许多人喝着酒感到非常舒服一样,我感觉又不甜又不鲜,世界上最难喝的饮料就是它!)。

       小时候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月亮总是跟着我,我到哪里她就在哪里?为什么我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月亮还是在上面?她究竟还是不是林口那个月亮?嫦娥和吴刚在那么高的地方为什么不掉下来,那里很亮么,很冷么?他们白天去哪里了?

      后来听到一首歌唱的是“月亮走我也走”,那时我真的太佩服这位作者了!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想的,搞得我喜欢了这首歌好几年,连带唱这首歌的歌手。

      再后来读到了越来越多文学作品,什么“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什么“对影成三人”,什么“峨眉山月半轮秋”、“海上生明月”、“月是故乡明”……。那时的月亮还带有有点诗性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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