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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作权证：川作登字-2021-A-00037289】 作者：超然第1场/景 内/时 夜/地点：阜阳679团指挥部 △贾涛与何团长、张干事来到了679团住处，他们下马。进屋、敬礼。 贾涛：报告！ 王静轩：请进！ 贾涛：报告王长官！第114师第432旅副旅长贾涛前来请罪。 王参谋长：张旅长！把他的枪下了！ 贾涛：参谋长，用不着，我没带枪。我只带了一个公文包，包里也只有一份方师长的回电，请参谋长过目。 △贾涛从身上取下公文包，递给张旅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张旅长：你们吃过饭没有？ 何团长：都没有。一路赶过来的。 王静轩：张干事！ 张干事：到！ 王静轩：你查到什么没有？ 张干事：还要深入查。 王静轩：张干事，也就是说你白跑了一趟？ 张干事：表面没查出什么证据，还要到连队调查，才能查个水落石出。 王静轩：你也辛苦了，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下，我一个个单独谈话。 张干事：是！ △何团长回身看张干事走了。 贾涛：王参谋长。 王静轩：贾涛，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涛：我不知道方师长是咋在指挥，总想和日军打硬仗。又没有调查区域地形、敌情，处处被动。殿后683团士兵再顽强，也敌不过日军陆水空四面夹击。如果不是我带683团机动迂回，可能全团殆尽。 王静轩：你的意思是，方师长指挥出了问题？是这个原因？ 贾涛：主要是这个原因。我曾建议他在敌情不明时，最好像余总司令那样分连隐蔽通过日军封锁线，利用地形、时间、机动通过，方长官又不听劝，非要硬打通过，结果呢被日军像牛皮糖粘住，被动挨打，683团团长、团副都战死。我才下683团直接指挥，才逃出来，真叫逃出来的。 王静轩：也可能是51军过陇海惊动日军，让日军发现我军意图。 贾涛：为了掩护军部、师部，683团、684团一部殿后掩护被日军四面围攻。苏北又是泥沼水网很多的地方，你想也想得到，日军占领公路后，会动用空军、汽艇来包围我部。与日军硬拼，好比鸡蛋去碰石头。遇到这样的长官，真想就在苏北找个地方打鬼子。跳出日军包围后，我们在四处收编散兵游勇。 王静轩：余总司令长官、牟军长和方师长都很关心你们的安全，又是电报，又是电话，你都不回复，政治部传出你准备通共的消息，于是余长官便命令173师、118师以及342旅来对付你。 贾涛：参谋长，做人难啊，做一个爱国军人真的难。贾某人没做好，给大家惹了这么多麻烦，很是过不去。申请处分！ 王静轩：边吃边说，行吗？张旅长上菜，大家一起吃饭，边吃边聊。 张旅长：好！勤务兵，通知厨房上菜。 勤务兵:是！ 张旅长：参谋长，我说都是自家人吧。 王静轩：好，来，干！ 贾涛：参谋长，我的确有些饿了，何团长，你也一起吃，我们这帮人，不是今天死，就是明天死，不是给日本鬼子打死，就是给自己人整死，先死后死都是一个死字。来干。 △贾涛取下帽子，把筷子用帽子一抺大块吃肉。何士宽给他倒酒。他向必位敬酒。 贾涛：我吃了饭，您们再审。 △何士宽看了一眼张旅长，张旅长笑着两人喝了几口酒，大口吃肉吃饭，贾涛抺了抺嘴。 贾涛：参谋长：现在可以向通共方面审了。 王静轩：好。不过我想听实话。 贾涛：我刚才说的，您可去班排调查。不然部队早就不听指挥了。今天是多少来？2月18、19、20离我们撤退已经11天了。参谋长，我贾涛，开原人，民国15年8月考入东北陆军讲武堂6期炮兵科，历任东北军炮兵教官。51军炮火威力让鬼子知道了东北军，炮兵军官有哪个敢说不是我教出来的？在天津任保安总队第2大队中校大队长，跟随司令平息天津市日本便衣队和日本浪人暴乱事件。东北军陕北剿共又跟随少帅和司令，被任命为直属特务团中校副团长，参与生死之间的“西安事变”。在徐州会战临淮关战斗中我也身先士卒，我不计名利，司令提拔我当师参谋长我都拒绝了。在武汉会战后北上入鲁，683团正副团长战死，我去补充为团长，如果营长阵亡我愿意去补充当营长。 王静轩：慢慢说。喝口热水。 △贾涛喝了一口水接着说。 贾涛：参谋长，我们683团阻击的是火力强于我们数倍的鬼子联队，上有飞机，下有装甲车，342旅伤亡近2000余人了，参谋长，战斗之惨烈，伤亡之大，还完成了阻击任务，电台打坏了与师部也失去联系，一路上收容失散的队伍来补充兵源。还要拖住日军让军部师部率684团走远。你说我这个当指挥官能如何指挥才合格？您刚才看了我给方师长发的电报，您再看看发报时间。 △王静轩看到贾涛义正言辞，又看看电报。点点头，又递给贾涛杯子。 张旅长：参谋长，我们都是东北军的老人跟随少帅和司令真是叫出生入死，打了那么多的仗，没有死在共党手里、没有死在鬼子手里，如果被冤枉死，被桂系强制瓜分了，那才是动摇军心。政治部还一个舅子说是通共。 王静轩：张干事就是这样认为的。 △王静轩话还没说完，张干事带着几个人，端着卡宾枪冲进来。 张干事：把贾涛给我绑了！ 王静轩：放肆！把枪放下！给我退下！ 张旅长：来人！张干事，什么意思？参谋长，贾副旅长人家光明磊落到我这里来，张干事你眼中还有没有长官？胆敢在这里撒野？ 张干事：刚才我接到严主任的电报，已查明贾涛涉嫌通共的异已份子，命令我把他控制起来。押交战区政治部审查。 王静轩：你哪来的人？你一个人和我们来的，难道干训团里还有你们复兴社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贾涛：来，有种的往这里打，老子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拿个烧火棍来吓谁？我认怂就是孬种！ △贾涛睁圆眼睛，冲向张干事。王静轩忙拉住贾涛。 张旅长：参谋长如果张干事他们这么做，置我们不仁不义了。 王静轩：冷静点！张干事，你们说话要有依据。 张干事：严主任说，贾涛曾是“红帽子”部队之一；曾参与西安事变；曾经去过三原县，见过八路军总参谋长左权；涉嫌与倾共分子沆瀣一气；现已查明与他叛变的队伍中有共产党人阎振兴，因此宁可错捕，不可错放。 王静轩：我还见过周恩来的，余总司令还见过毛泽东来的。你说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属下，照你这么说我更是异已份子了，如果我在这里关押了贾副旅长，那真要坏了我王静轩的名声。 张干事：参谋长！不收押贾涛，我交不了差。 张旅长：我们怎么遇到你这么个王八蛋，我告诉你。如果谁敢动贾涛一根汗毛，你甭想活着回去。来人！下了他们的枪！ 王静轩：等等！我去通报余司令长官，由余总司令来定夺。都散了！张旅长给173师和188师发报。说我已接手处理此事。请他们归建。 张旅长：明白！ 第2场/景 内/时 夜/地点：沂南大王庄 苏鲁战区司令部 △参谋向余学宗报告 参谋:报告总司令，王参谋长明话。 △余学宗接过耳机 余学宗：仁山，你那里情况怎样。 电台：司令。贾涛现在我这里，据他陈述，部队阻击任务完成后，行军作战时与师部失去联系，因大部队已远去，他们收容打散部队，为躲避扫荡日军，远离津浦线，不得已撤回路西。据多方调查，均证明所述属实。现在政治部张干事及干训团内严复的人与张旅长的人为扣押贾涛发生武装对峙。如果扣押贾旅副恐会影响683团骚动。当然还有其他原因，方的原因。 余学宗：哦。明白。你先等会儿。 △余学宗放下耳机便与严复商量。 余学宗：严主任，你的人在我部队里不少嘞，哪里来的人敢与王参谋长对峙？ 严复：司令，经查明，贾涛及其手的戚、于营长均为潜伏我部的共产党。不仅51军中还有不少，342旅长跟贾涛跑的人中也有十来个共产党人。 余学宗：你的意思，在我们部队差不多都成了八路军喽？我们到沦陷区敌后作战，还没与日军交火，就出现这些问题。动摇我军心。你搞特务政治我不喜欢，但你搞你的，底线是不准破坏精诚团结之大局。 严复：司令。政治部的职责就是搞政治，治党、治军也是靠政治。清除汉奸、敌特，肃整异已，是委员长交待的任务，即便是我不来做，委员长还是会派其他人来。现在大敌当前，谁破坏抗日，就应解决谁，这就是大局。贾涛不遵军令，通共，违反蒋委员长《异党处置办法》，你必下令诛之。 余学宗：在天津，与日本浪人搏斗的我方便衣保安队就是贾涛的人，你是明白的？你没在51军参加徐州会战，武汉会战你不知道贾涛打仗是多么英勇，而当我要提他当114师参谋长时，他不为名利一心只想上战场，以雪9.18之耻辱。这种人能叛变？如果他真的是共产党，我也会放他一马，留他去打日寇也好，为什么非要诛之呢。 严复：司令，你不是下命令部队讨伐贾涛吗？我派人去也算是执行你的命令，只不过我是从我的渠道了解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情报罢了。 余学宗：我是发过命令。冷静下来细想，方师长指挥也有问题，贾涛也有意气用事的问题，这不是原则问题，所以我已撤消了讨伐贾涛的命令，由王参谋长亲自去找贾涛。接342旅679团。 译电员：是！ △电台兵呼叫679团，接通后递给余长官。余学宗接过耳机. 余学宗：仁山老弟，命令贾涛把部队带回来，如果他认为他受了委曲可自己选择另谋高就。就这样处理。 严复：司令，贾涛真的是共党，还有于维哲也是共党，他们叛变的人检举的。 余学宗：那些软骨头的人说的话你也相信？是复兴社打人打出来的故事吧。 余学宗：王参谋长，我命令放人。 电话：是！立即放人。 第3场/景 内/时 夜/地点：阜阳679团指挥部 △王静轩放下耳机 王静轩：大家都放下枪！张干事，听到了吗？何团长，你和贾副旅长一到蒙城把部队接回归建，张旅长拔给683团一部电台，贾旅副，你们一定要保证通信畅通，如有需要我马上来接应你们。 何团长、贾涛：是！ △他们相互敬礼便出了门。 △张干事没说什么也出了门。王静轩踱了几步，想了一会。 王静轩：勤务兵。备马。 第4场/景 外/时 夜/地点：阜蒙公路 △皎月下何团长、贾涛和几个战士骑马出了指挥所。几人都没有说什么，急急向蒙城跑去，刚一袋烟的工夫，王参谋长的勤务兵赶上了他们。一声：吁，勤务兵勒住马缰。 勤务兵：报告贾副旅长，请停一下，参谋长马上到！ △贾涛立即勒住马问勤务兵 贾涛：参谋长说什么？ 勤务兵：参谋长说他送你一段，有话问您。 贾涛：哦。 △贾涛和何团长下马等王参谋长。一阵马蹄声传来，王参谋长停在贾、何面前。 王静轩：老贾我来送你一下。何团长你们先走一步，等会贾副旅长来追赶你们。 何团长：好！ △何团长和其他几人骑马向前。 △王静轩看见何团长离开，拉着贾涛的手。 王静轩：贾老弟，这里没外人，我问你三个问题，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我不勉强，你估且把我当回老长官，兄长也成。 △贾涛笑了笑，向王参谋长敬了个标准军礼。 贾涛：参谋长，您和总司令永远都是我的长官，这一点请放心。 王静轩：皎月之下，寒冷之夜，仁山策马送贾。尽长兄之谊。一送上战场，一送是离别，愿小老弟明白我之心意。 △贾涛停两眼望着王静轩。 贾涛：长兄，这叫一言难尽。 王静轩：此一别离，是长别？你已决定？ 贾涛：嗯。 △贾涛点点头。 王静轩：有某人说你也是共党，与吕团长是同道之人？ 贾涛：是！参谋长，我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您和余总司令都是我从心里非常敬重的长官，不为已，却在老蒋的夹子窝下一心维护着东北军。自9.18之后，我在东北军忠心耿耿，英勇杀敌。从110师解散我与中共接触心里豁然开朗，在抗战态度上与中国人民同心。并不是对方长官，余长官有什么私人恩怨。在军中无论建立炮兵，天津抗敌，还是参与西安事变，还是在淮河阻击战我尽守军人本份。从这次行军阻击，建议师座不与日军硬碰硬，还是在我军撤离青岛时建议余军座，须留一个旅在胶东抗敌，也尽了参谋职责。 王静轩：这么说，你这次行为是情绪发泄？ 贾涛：不是。是精神与信仰问题。与红军、八路军、新四军相比，军装备、补给还比他们强百倍。为什么八路军的根据地扩张那么快？是得到老百姓的衷心拥护。八路军没有山头宗派之说，更没有嫡系、杂牌军之分，也没有军阀制度。我只想要一片纯净的，一心为了中华民族复兴的信仰的天地。一个信念就是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为国家甘愿流尽最后一滴血。所以说我是汉奸、叛变、卖国贼！都是胡说八道。我带683团如果不采用游击战术，683团这1500人肯定没有了。我也早跑了。但时刻记住我是中国军人。 △王静轩点点头。 王静轩：你不回51军，我也不好交待啊。 贾涛：不好交待的？我们东北军从陕北剿共，东北军3个师被消灭，老蒋撤消了番号，削除军饷，从西安事变、兰州事变、徐州会战、武汉会战等等到现在，参谋长您最清楚，东北军起码的尊严都没了！老蒋还派监军。跟老蒋卖什么命？不如跟共产党走，寻找一片光明、能看到希望的净土。 王静轩：贾涛，你错了，我们都是在为国家卖命！饷银再多，也抵挡不了一颗流弹，我们在战场上殉国的将士有多少？谁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也许有我，也许有你，也许还有你们方师长，我们不是为国家么？为了不再当亡国奴，更不是为了钱财和富贵，我们东北军打仗英勇，是因为我们是中国军人，虽然我们不是什么嫡系，但是你、我和司令都没计较这些，不是吗？共产党才三个正规师能打赢日本人？ 贾涛：参谋长，共产党肯定能！如果你愿意了解共产党，今后有的是时间。 王静轩：参加共产党我就不必了，难怪你留在苏北不走。既然你去意已定，我想了解是不是你们上级决定的？ 贾涛？不是，是我个人的决定的。如果站到大局的高度，我想我们上级会要求把部队留在东北军，这叫道义。我自己选择走一条有光明和希望的道路，这不是叛变是寻找新生。 王静轩：看不出来啊。这就叫道不同不以为谋。那我就不挽留你了，你们也好好保重，希望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我也是有情之人，我给你一份赠别礼物。 △王静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贾涛。 △贾涛借月光看了一下纸条，向王静轩敬礼，又脱帽躹躬。 △前方传枪声，两人一同向前望去 贾涛：参谋长，谢谢！请回吧，后会有期。 △贾涛急忙上马向前去。王静轩向他挥手。 △何团长一干人，在马上慢慢走，几人有说有笑。何团长问贾涛的勤务兵 何团长：小伙子，你叫什么？跟你们副旅长多长了？ 勤务兵：报告何团长，我叫魏长顺，在武汉保卫战后我才过来的。到部队就当旅副的勤务兵。 何团长：你们贾副旅长，是共党吗？ 勤务兵：报告何团长！我不知道。我们基本上每几天就打一仗，大家都不怕死，看不出来共产党和国民党是什么？ 何团长：你们的于营长、戚营长是共产党吗？ 勤务兵：报告何团长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干活。 何团长：你没听他们谈话？ 勤务兵：报告何团长，我没有文化，听不懂其他的，只听长官使唤和保护长官。营长他们是不是共党，看不出来，贾副旅长于营长、戚营长他们和我们有区别吗？ 何团长：我也好奇，也想知道在我们身边的共产党是什么模样。当然我见过共产党的官。 勤务兵：在哪里？ 何团长：在西安。 勤务兵：共产党吓人吗？ 何团长：你听谁说共产党会吓人？ 勤务兵：以前听长官说的。 何团长：听贾副旅长说的？ 勤务兵：不是，听老兵说的。挺吓人的。 △他们谈笑间，在月光下，十几个兵端起枪高喊。 兵甲：别动！举起手来。谁动打死谁。 △何团长等人掏枪，勤务兵策马到何团长前面。 勤务兵：好汉！你们是哪部分的！ 兵乙：甭问！都把枪放下。举起手来。 △兵乙朝天上放枪，何团长的勤务兵魏长顺也冲到前面。用手枪对着兵甲。 兵甲：不投降我们就开枪了！ △兵甲又向马蹄前开了一枪，魏长顺的马扬起马蹄，嘶鸣，兵乙一啪啪两枪击中魏长顺，他中弹落马。何团长急了。 何团长：全体下马，打！ △何团长带的人纷纷跳下马，按战术动作找到隐蔽点，乒乒乓乓就开始还击。黑夜中士兵被击中。 △后方。黑夜中，王参谋长带着一个班的人赶来。他在战马上举着手枪啪啪朝天上鸣枪。 王静轩：我是王静轩！不准开枪！ 副官：王参谋长命令，谁都不准开枪！都出来！ △王参谋长带的人把四周全部围住。所有士兵全部站了起来。王静轩提枪过来。几个兵点燃火把，王副官用手电筒照着十几个伏兵。 王静轩：干训团的？张干事，真是你？你给老子出来！老子枪毙你！ △黑夜里传出张干事的声音。 张干事：参谋长,我们看错人了！以为是土匪！ 王静轩：出来！你给老子出来！你以为我不清楚，你鬼头鬼脑的，我想你会搞点啥事出来，所以才让贾旅副晚点走，我又带来一个连的兵，你没想到吧。你敢说我也是共党？ △张干事挥枪让藏着的人全部出来。 张干事：自己人，都出来。 △何团长也收起枪，大家走到王参谋长身边。 何团长：张干事把我的勤务兵魏长顺给打中了。 王静轩：先救人！张干事！我接到余总司令命令，全权负责处理此事！与任何人无干！你们这伙人想干啥？长了几颗脑袋？ 谁先开的枪？ △兵甲指着乙。兵乙还想回话，被何团长举枪一枪崩了。 张干事：参谋长息怒。我们这也是按严主任的指示办的，严主任命令我们不惜一切代价逮捕贾涛。保证离散部队回归。 王静轩：你们一口一个严主任，把我这个战区参谋长不放在眼里吗？不把余总司令的命令放在眼里吗？找死！ 张干事：参谋长职责所在啊，没办法。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贾旅长我们握个手。 △张干事走过来就用枪抵住王静轩的腰。 张干事：都不准动，谁动我就打死王参谋长。把贾涛绑起来。 △特务们一伙背靠围着王参谋长和张干事，一致将枪对着何团长和贾副旅长们。 王静轩：狗日的吃了豹子胆？对长官都敢要挟。嗯。 张干事：长官，对不住了，我们为了党国利益什么都不怕，只要您同意我们把贾涛拿下，我向您请罪，随便您怎么处置。把贾涛绑起来。 贾涛：不用绑，你们只要把参谋长放了，我和你们走。参谋长、何团长，你们到马集去接部队，我跟他走。枪拿去。 △贾涛把手枪扔给张干事，自己把手举了起来。张干事用枪指挥他的人把贾涛捆起来。特务把贾涛捆住，张干事也放下枪。 贾涛：参谋长您们去看看我们那些弟兄吧。 △王静轩手一挥，他带的人一拥而上，放倒张干事，又缴了其他士兵的枪。 王静轩：给贾旅副解绑！ 张干事：参谋长，您就高抬贵手，我们也实属无奈之举，都是长官，不听谁的脑袋都不保，我们只有看谁先下命令，就执行谁的，没办法。 王静轩：把张干事押回阜阳。我们去接收部队。张干事你在阜阳等着。 贾涛：参谋长，为了大局，我和张干事留下。 △王静轩吩咐他的警卫和勤务兵留在贾涛身边。贾涛也解开张干事的绳子。把枪还给张干事。 何团长：小宝，你留下，贾旅长在你就在，贾副旅长出啥问题我要你的脑袋。我和何团长去马集。 小宝：是！团长！ 贾涛：参谋长，把队伍带上！路上安全些。 何团长：是！ △贾涛看着王参谋长他们消失在黑夜中。 张干事：上马。回阜阳。 △贾涛也上马， 随张干事回阜阳。 第5场/景 外/时 夜/地点：阜蒙公路十里村 △走到一个村。一个人点燃一颗烟，在黑夜里说十里村到了。 张干事：沈重瑞，不回阜阳，直接回政治部。 沈重瑞（兵甲）：是！ 贾涛：张干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干事：把反叛分子贾涛绑了。 小宝：谁敢。 △小宝掏出手榴弹举起。 张干事：宝哥，你这个大头兵，帮助共党没有好果子吃的。我也是你长官。 △兵丙趁张干事说话一枪托打在小宝手上，手榴弹落下。张干事一脚踢开手榴弹，手榴弹在水沟里爆炸。 △一群人从村边的边冒了出来，一个个直接扑向马上的人，张干事、贾涛、小宝一起被拉下了马背。 士兵们：都不准动。把枪下了。 △黑夜中，月光下，张干事他们还没弄清情况，又被绑了。 △士兵解开贾涛的绳子，从张干事那里取下枪还给贾涛。 战士甲：贾旅副，他们怎么办？ 贾涛：留两个人把他们看着，等王参谋长回来就放了他们。 战士甲：是！ 贾涛：小宝，我们回马集。 第6场/景 外/时 夜/地点：蒙城马集村683团指挥所 △贾涛骑马赶回马集住地，他一下马，于营长等过来问他情况。 于营长：旅长，情况咋样？ 贾涛：参谋长呢？ 于营长：王参谋长对部队训话完了，已回领地休息。 贾涛：中原局联系上了吗？老于，你把这张条子上的人和老戚一起识别一下，一共一百一十五人，如果都是自己人，就电告中原局。 于营长：嗯。 贾涛：是参谋长给我的，这张纸条是政治部提供的。 于营长：也就是说我们这名单上的人回不去了？那部队怎么办？ 贾涛：老戚，马上请示中原局。 戚营长：好。 于营长：电文如何写？ 贾涛：中原局，51军432旅工委一部分同志身份已暴露，所带部队是否与新四军四支队汇合？还是撤回51军？请指示。辰虞急电！贾涛。连发三次。 戚营长：是。 于营长：旅长你估计是什么结果？ 贾涛：不知道，反正哪里都是打鬼子。我去找参谋长。 戚营长：您等到回复再去王参谋长处。 △戚营长用新电台给中原局发报。电台有了回复，译电员抄写好电报，交给了贾涛。 于营长：回了？ 贾涛：这么快。 戚营长：急电，当然快。 贾涛：中原局电报。关于51军432旅贾涛举义一事经请示中央，中央指示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贾部率已暴露的同志撤到河南确山县竹沟镇彭雪枫部报到。其余部队归还五十一军，未暴露之同志随队前往。 贾涛：好，好。心里有数了。走，走，走。找参谋长去。 第7场/景 内/时 夜/地点：蒙城马集村王参谋长住地 △贾涛、于维哲等进院 贾涛：你们在外面先等一会儿，我亲自过去给参谋长一个交待。报告！ 王静轩：请进！ △王静轩挑开帘子 王静轩：贾涛，你怎么回来了？给我什么交待？ 贾涛：参谋长，你没睡？听见我说话了？我回来了。 王静轩：把张干事搞定了？到屋里说。 贾涛：预料之中，特务都这样。给他们预备好了的。 △贾涛随参谋长进屋。 王静轩：贾涛，这么说，你可能也给我准备了一个坑。 贾涛：参谋长，哪里话，您在月下一席话，让我非常感动，我们一心抗日，更不想内讧。内斗只有日本人高兴，他们不费一枪一弹让我们自相残杀，当然不是我想做的事。 王静轩：张干事呢？你把他杀了？ 贾涛：没有。在十里村他想不回阜阳，直接将我押回政治部去。可是。 王静轩：不可是了。我问你，你想好没有？是回，还是留？我由你选择。 贾涛：报告长官！部队由您带回，我把您给的名单上的人留在苏北打游击，这就是我给您的交待。 王参谋长：老弟啊。我怎么说你呢？ 贾涛：只要您一声令下。我马上集合队伍。 王参谋长：天亮再说吧。聊一会儿，我也不想睡。 贾涛：那我叫于营长回去准备？ 王参谋长：可以。 △贾涛出去告诉于营长，便折身回屋与王参谋长聊到天亮。戚营长来报告。 戚营长：报告参谋长，部队已经开始集合了。部队只有三辆汽车能动，全部用来拉重伤员，还组织了七辆马车拉轻伤员。 贾涛：参谋长再见。 王静轩：人各有志，只要不当汉奸什么都行。出去看看部队。 贾涛：参谋长，我们先吃了饭再去。 王参谋长：好。 第8场/景 外/时 日（晨）/地点：蒙城马集村 △683团集合完毕，车辆上坐着很多伤兵。王静轩去给他们整理被子和衣服。 王静轩：有多少伤员？ 贾涛：二百多人，现在有车拉，下战场时都是弟兄们背的背、抬的抬，两个照顾一个，就是六、七百人战斗减员，这就是硬拼、硬打的结果。 王静轩：你又来了。少说点。 贾涛：是！ 王静轩：什么时候能出发？ 于营长：报告参谋长！听您命令。 王静轩：好。你们留下的也多保重。出发！ △贾、于、戚等人向参谋长敬礼。王参谋长和何团长上马，向他们回礼。 △部队出发了，贾涛他们望着远去的部队消失在远方。他们也骑上马，带着留下的部队向另外一个方向走了。 第9场/景 外/时 夜/地点：豫北确山县竹沟镇 △晚上，贾涛带着部队来到竹沟镇。 △于营长：旅长竹沟镇到了。 贾涛：下马，请哨兵去通报一下。 戚营长：是！ △戚营长跟哨兵通报，并拿出电报交给哨兵。一哨兵与另外一个哨兵交待了一下，带着贾涛一行人去中原局的住地。 哨兵：报告首长！贾旅长到！ 彭雪枫：欢迎贾涛同志。我是彭雪枫，我代表新四军欢迎你们归队。 贾涛：久闻彭长官大名。 △贾涛非常激动，使劲向首长敬礼。 彭雪枫：不是什么长官，我们都是同志。官兵一律平等。以后叫雪枫或彭同志都成。 贾涛：彭同志，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中原局首长？ 彭雪枫：进屋聊。首长到外地开会，我已经电告首长。他马上赶回来。 △彭雪枫一身灰棉军装，臂章上绣的“N4A”，他与来者一一握手。 彭雪枫：贾旅长，请坐，你们还好吧。 贾涛：雪枫同志，我们终于回家了。 彭雪枫：同志们辛苦了。听说了，你们一路风风雨雨，不容易啊，从北方局又转中原局的，之前听胡书记说过，代理书记朱书记临走时特别交待要你们休息好。 贾涛：感谢首长的关心。 彭雪枫：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客套了，说说你们的想法.... 第10场/景 内/时 日/地点：济南趵突泉泺源堂 △泺源堂内铁木、柴山、渡边渡和大桥熊雄等身着和服，兴高采烈坐在榻榻米上看日本歌舞妓跳舞。 △日本女侍端着托盘送来一瓶日本大关清酒，她将酒杯放在每个人面前，小心翼翼给每个人闷酒斛酒。并递上日本料理。 柴山：来来来。大家给铁木君敬一杯，祝铁木君旗开得胜。 渡边渡和大桥熊雄：干、干。 铁木：谢谢诸位，现在还不是谈胜利的时候。我在这里心情确实特别好。据当地人说：去年这里的趵突泉没有泉涌，今年你们看这趵突泉好美。美景、美酒、美人，我们能不高兴？能不打胜仗？ △女侍们给大家斟酒。 渡边渡：铁木君，你还有什么计划吗？ 铁木：土肥原贤二老师告戒我，一个人只有在冷静中反思，才能战胜自我和我的敌人。这次虽然我们分析对了东北军的行动方向，给了他们沉重一击，但我们还是有近二百人的伤亡。意外的收获是东北军跑了一部份，这确实是一个意外收获。 大桥雄本：嗯，也拖延了东北军进入山东的时间，给我们摸透他们的意图与规律创造了条件。 铁木：是的。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我十分喜欢中国的历史。你们看这白雪楼、吕祖词、泺源堂，这些石碑都充满了传奇故事，这就是我在这里请大家品酒的寓意，我也要给大日本天皇一个传奇。我要做西游记里的二郞真君，用左眼看东北军，用右眼看八路，用额头上的三只眼瞄着山东地方政府， 我的哮天犬要游移于齐鲁南北之间，这样一击一个准。哈、哈。 柴山：铁木君不愧是土肥原先生的学生，有破迷妄﹑开真智，大彻大悟之本领。 铁木：我的必须要谦逊。老师在东北组建了铁虎、铁石部队，我希望你们在山东组建一支铁血部队，让中国人来打中国人，他们最清楚自己的弱点，你们了解吗？山东有山东八路军纵队，现在又来了八路军正规部队，还有八路军的游击队和民兵，国民党有在在路上的51军和57军正规军，又有韩复榘的原来的地方军和沈鸿烈的游击队教导团，还有复兴社的别动队；鲁北承文，鲁南尚武，鲁南土匪多，更不说我们驻扎的四个师团两个混成旅团8万多大日本皇军和20来万皇协军，够复杂的吧？ 渡边渡：铁木君，高见。我提议再来一种酒。 大桥雄本：还有什么好酒？ 渡边渡：大日本麦酒株式会社产的啤酒，比较一下德国人日耳曼啤酒公司的金牌啤酒。换杯。 △侍女给他们送来啤酒杯，斟上酒。 柴山：大家高兴，白、黄、黑三种酒都来享用一下，算是庆功酒罢。 大桥雄本：铁木君，你阻击八路军正规军有什么感想？ △铁木起身，端着酒杯走到泺源堂外。 铁木：你们看趵突泉旁这些皎皎白玉兰含苞欲放，像征新的气象快来了，你们看去年不见的趵突泉喷涌了，泺水发源天下无，平地涌出白玉壶。环以扶栏，俯视涌喷之三泉。用支那之财富，使支那之人力，拥大日本帝国之精英，享大日本帝国之精髓，未来的大东亚共荣圈很快就会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大家鼓掌 柴山：铁木君成诗人、哲学家了。来，干杯。铁木君，大桥君所讲如何对付八路，您有何见解？ 铁木：大日本帝国军人靠什么战胜中国人，从甲午到中国人讲的9.18，再到北平事变，我们一靠智慧，二靠信任。而这两点是他们的弱点，中国多数人连字都不识，何来智慧？没有头脑，何以有信任。这就有文章可做了。东北军跑了的人一定是投共了，我们在离山东省政府近的地方给他们一些共产党的动向情报，他们会干些什么呢？国民党一定会报复共产党，让他们去打吧。如果我们给复兴社一些东北军中共产党的消息，力行社一定会搞些事端。如果我们给他们一些东北军通共和八路军以及八路秘密通东北军的情报，你们想八路内部一定也会清剿他们自己的人。我们把计划做周到、做细致一点，你们就会见到意想不到的结局。如果我们的铁血部队再火上浇油，这个场面一定和眼前这个美景一样，十分美妙。你们一定要派人盯住到共产党去的那一部分人，如果等着他们的是审查，下一步计划就可以实施了，好戏我们一出出的来演。 △几个人高兴的喝着酒，一个特务向铁木报告。 雄本：报告！铁木大佐，您布置任务已经完成。 铁木：雄本君いいですよ。好的！ 柴山：铁木君你又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铁木：雄本君你的故事开始没有？ 雄本：根据情报：在费城、平邑至蒙阴一带发现51军114师残部企图进入鲁南与余学宗司令部汇合。已准备蒙阴一线扫荡之。在郓城有八路军正规部队的活动迹象，正准备派出斥侯调查。 铁木：很好。 第11场/景 内/时 日/地点：阜阳679团指挥部 外/日 △432旅的伤员到达阜阳。 △在阜阳的679团驻地干训团的士兵，帮助抬伤员到战地医务所 △王静轩、张福禄旅长和何士宽团长一行人到医务所看望伤员，他们看到这么多伤员，王参谋长问张旅长。 王静轩：福禄，能不能在当地帮助医治这些伤员？ 张旅长：可以，这里离鬼子远，也比较安全。 王静轩：给老乡们一些钱，留下几个医生，再找一些当地郎中，想想办法。 张旅长：嗯。何团长你去安排一下。 何团长：是！ 张旅长：张干事他们如何处理？ 王静轩：送回去。 张旅长：是。 △通信兵跑来报告 通信兵：报告参谋长，余司令和牟军长分别来电，请签收。 △王静轩接过电报，在收文簿上签了字。他看了电文跟张福禄说。 王静轩：司令要我们马上入鲁与司令部汇合。 张团长：执行命令！不要我们守机场了？ 王静轩：你看电报，牟军长要求你们归建到峄城与牟军长汇合统一行动。我带干训团直接回司令部。 △张旅长看了看电报。 张旅长：参谋长，牟军长在电报上说不满意对贾涛的处理。 王静轩：大敌当前，我觉得不应该出这事，但看到这么多伤员，确实他们打仗也很惨烈，也不容易，尽力了嘛。算了，人各有志。只是方师长肯定挨骂了。 张旅长：也有可能。唉，都过去了。牟军长和方师长说归建是根据司令部要求。 王静轩：你们从峄城、费县、平邑到蒙阴一路全是山区，路不好走只有把伤员留下来。留守机场和供给的原部队留下。你带683团回去。 张旅长：也只能这样了。 王静轩：福禄，你们回去未知数也大，注意点。 张旅长：我们共同祝福吧。 △张旅长看看时间。 张旅长：参谋长，我最快用一、两天时间处理好伤员就出发。 王静轩：好！祝我们好运。 第12场/景 内/时 日/地点：沂南大王庄 苏鲁战区司令部 △余学宗正在看参谋们布置山东战场沙盘 △严复进来向余司令报告。 严复：报告司令。沈主席发来的《山东省政府党政军联席会议纪要》 余学宗：放在那里。王参谋长什么时候回来？ 严复：应该快了。 △门外一声报告，王静轩进来。 哨兵：报告！王参谋长到！ 余学宗：仁山正问起你，你就到了。辛苦了。 严复：说道曹操，曹操就到。 △余学宗握住王静轩的手。 余学宗：处理好了？ △王静轩看了一下严复 王静轩：算是处理好了，342旅已同方师长汇合了。 余学宗：我正准备问牟军长他们在什么位置嘞。 王静轩：不用问了。 △王静轩走到未摆好的沙盘前指了指。 王静轩：按照司令部前面的部署，他们从这，这，这到达蒙阴。432旅伤员太多。严主任我没按照你的意思严办贾涛，请多多包涵。 △王静轩向严复抱拳 严复：参谋长刚刚回家，不谈公事，不谈公事，洗洗脸，先休息。 余学宗：也好，参谋长先休息一下，一会我找你商量一些事情。 王静轩：也好。等会儿我详细汇报。 余学宗：行。 △几人互敬礼。王静轩出门后，余学宗拿起了刚来的电报看了一下。 余学宗：严主任：你看了这份报告吗？ 严复：报告总司令，看了。 余学宗：你的意思是什么？ 严复：司令，沈主席加强地方建设是对的，但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可以不听他的。 余学宗：你看出他的目的了吗？ 严复：看出来了，就是要求山东政令统一，军政由他指挥。 余学宗：他要苏鲁战区听山东省政府的？怪事，苏北可不属于山东啊？ 严复：我估计他受了石友山在鲁中自立为王，不听招呼的影响吧。不顾全大局。 余学宗：你这话符合战区政治部的格局。我本希望处理好战区与地方的关系，这也是必要的。但是，如果私利影响了对日作战，我就不允许了。 严复：等参谋长来了，您考虑一下如何统一整编地方游击队、新编第四师和海军陆战队以及部队部署等问题，当然我不应该插嘴军务。 余学宗：嗯。严主任，你对王参谋长处理贾涛有什么看法吗？ 严复：当然有看法，应当严肃处理，以儆效尤。贾旅副在天津就跟随司令，打日本浪人也没手软，是条汉子，在部队又不讲升官发财，在西安又是少帅的得力助手，他的一言一行都是共党作为，所以才会出这档子事。 余学宗：我听说你想对贾涛下狠手，在路上就处理掉？ 严复：司令，这不是您的意思吗？我叫张干事监督这有什么问题吗？ 余学宗：军人嘛，我气头子一上来就不管那些了，但冷静下来，想一想，我亲自跟他谈一谈说不定就不会把他撵到共产党那边去了。他在我们撤离青岛时就曾建议我留一个旅的兵力在胶东打游击，我不但没听进去，反而把他数落了一顿。现在看，他还是有战略眼光的。他走人，我也有责任。这事就算个了结吧。 严复：司令，他们为了所谓的信仰，杀头都不怕，近观职责这事我已按程序向上级报告了。 余学宗：向上级报告了？你的嘴也太快了点嘞。 严复：司令，您不要见怪，贾涛还是带走了一百多人。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共产党在东北军中的势力，我们部队里可能还有没被挖出来的，他们藏得很深，您想想看，一千多人的部队都被拉走了是一人能所为之的吗？是组织行为，有清党的必要。 王静轩：司令，贾涛他们的两个团一个打突击，一个打阻击伤亡很大，683团正副团长阵亡，一营含营长单树圣百分之九十都阵亡，只剩下30多人。和兰陵血战、淮河阻击战有一比，面对3个旅团日军包围，又无策应，他们非常英勇，您没看到那些伤兵，让人敬重。严主任我告诉你，我把你给的342旅共产党员的名单交给贾涛了，我也说了，愿意回部队的我们欢迎，不愿归队的悉听尊便。只要不当汉奸。683团、684团和他收编的部队一共1500人归建。贾涛，我同意让他带卫兵离队走了。 严复：参谋长，您也迂腐，当年北伐，共产党勇敢不？后来委员长还不是严惩？这是政治见解不同！蒋委员长提出攘外必先安内，就是让我们内部有一个安稳的政治环境，这样才能一心一意抗击日寇。 余学宗：现在大敌当前，也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时期，抵御外侮与复兴民族也是蒋委员长的训示。留下一个抗日的有生力量也是全国人民的强烈要求，不一定非要跟着我才抗得了日。我就不喜欢哪个把部队的事情打小报告给上面。我也有我的规矩。 王静轩：司令，我了解了一下，实事上，方师长作战指挥也有一些问题，他对我们的军阀作风也很生气。不然贾涛不会走人。 严复：至少贾涛影响了部队的前进和部署。 王静轩：严主任，这也不是暴露了百士 师的共党组织吗？你用不着清党他们自己就走了啊。 余学宗：嗯，是啊，中共也是顾全大局没让部队走啊。严主任，这件事过了就过了，不要再提了。我也听说过你的张干事用枪抵着参谋长，还打伤一个兄弟。按说我要按军法枪毙了他，我不想看到他了，你把人给我弄走。都是些什么人。 严复：是！ 余学宗：刘副官！给牟军长发报：要求百十四师直赶赴到蒙阴东北一带驻扎。 刘副官：是！ 余学宗：参谋长，这是沈主席发来的联席会议文件，你看一看。参谋参谋。 王静轩：好。 △王参谋长认真阅读文件。他笑了笑。 王参谋长：严复主任，你觉得合适吗？ 严复：不合适。 王静轩：照顾沈主席情绪吧。把百十四师放一个团在岱崮一线，离东里镇近点。 △余学宗微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余学宗：一切大局为重。不过他要统一指挥，我就等51军、57军到位后，新编第四师、海军陆战队以及山东的八路军一律统一整编。 严复：余司令也不必太过，我回旺晴。贾涛一事不再追究。 余学宗：这样就好。 第13场/景 外/时 日/地点：费县上治镇 △牟中珩带领114师过了费县到了上治镇。牟中珩拿出地图，他要方叔洪、张福禄和何士宽几人过来。 牟中珩：你们过来一下。我们从大田庄、黄花峪、在到王家麻峪休息，然后再到蒙阴地界。 方叔洪：这条道全是山沟，我们为何不从平邑的仲村、武台、联城到蒙阴呢？ 张福禄：平邑这条路地势平些，军长是不是考虑到鬼子的机械化容易部署？ 牟中珩：既然鬼子能够打我们的阻击和包围我们，至少说明鬼子掌握了我们部分行动方案或者说是运动的大致方向，如果我们再在地势上吃亏，那就是被强火力覆盖消灭掉，这是非常有可能的，我们如果走山路，至少鬼子的重火力发挥不了作用，我们还可以打一下，回撤还有可能。所以，我要走费县这条道进入蒙阴。 方叔洪：行！我派兵去侦察一下再走。 牟中珩：军部和师部一同行动，还是边侦察，边行动。多派几个人去。 张福禄：是！ 第14场/景 外/时 日/地点：蒙阴桃墟镇王家麻峪村 △几个民兵在在村外站岗，一个身穿灰色军装的士兵骑马而来，民兵举起枪问 民兵：干什么的？停下，哪部分的？ 骑兵：51军679团的。路过。你们是哪部分的？ △骑兵勒住马反问。 民兵：哦。我们是王家麻峪的民兵。 骑兵：这里已经是桃墟镇地界了？ 民兵：嗯，是蒙阴地界，你们从哪里来? 是打散了的国军部队？ △骑兵勒住打转的马。用手指在嘴里打了一声口哨，其他几个骑马的士兵也都过来。 骑兵甲：他们是王家麻峪的民兵。 骑兵乙：你们这里发现过鬼子没有？ 民兵：没有，你看我们这几个人就是为村里站岗的，一发现鬼子我们会进村报信。 骑兵：桃子，你们俩回，我和祥春进村去看一下。 骑兵乙：我们等你们出来再回。 骑兵甲：用不着，我们俩呢，你们先回去汇报。 骑兵乙：行。 △俩骑兵和一个民兵进村，李二他们骑马回去。 △两人到王家麻峪村口刚下马，就被几个藏着的鬼子扑上来就用刺刀杀死了。一个拿战刀的鬼子少佐出来，拍拍民兵的肩膀，竖起大姆指。 鬼子少佐：好的，你们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有功之臣，我回去给你们奖励一只大母鸡。 鬼子队长：没战术的干活，没军事素养就这样不知为何丢掉了性命。哈哈。 △少佐抽出指挥刀大喊 少佐：统统的集合。准备进入阵地。 △鬼子和伪军密密麻麻从村里和外边跑出出来，前面的鬼子，放好10来门小钢炮，十多挺机关枪，十人一列一排的战队，有三队，伪军背着步枪有二十多队。 △少佐见队伍集合完毕，用刀一指。 少佐：按战术要旨进入阵地。 △一部分鬼子和伪军埋伏起来，一部分躲了起来。 △路口仍有几个民兵在来回走动。 △牟中珩带队前进，在离民兵有2~300米的距离，山上一只山羊掉在114师队伍前面，山上传来喊声。 （os）:有鬼子兵！有鬼子埋伏！快跑！ △牟中珩、方师长听见声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用望远镜观察。 牟中珩：鬼子都到这里了？命令部队往西撤，进王家麻峪山上，快撤！ 张福禄：何团长！ 何士宽：到！ 张福禄：你亲自带一个连打阻击，掩护部队撤离！ 何士宽：是！一营一连跟我来。 △何团长带领一百多人，冲向前，抢占高地。 △鬼子冲杀出来，小钢炮噹噹噹噹向114师打过来，鬼子机枪也扫射过来。 △牟中珩向山上敬了个军礼 △鬼子和伪军就围了上来，另外一些鬼子从东边包抄过来。 △何士宽举着枪，准备发命令射击。 △鬼子冲到离何士宽阵地10多米， 何士宽：开火！给我打！ △冲在前面的鬼子和伪军纷纷倒地，鬼子停下冲锋。 何士宽：鬼子要打炮了，各排轮流西撤！ △鬼子小钢炮又噹噹噹噹响了起来，爬在地上的鬼子起身冲了上来，三八大盖向何士宽他们阵地打来，一些士兵受伤。 何士宽：兄弟们，把自己躲好，鬼子冲锋时才出来打，鬼子才害怕，才不敢冲。躲好。 △679团的枪口对着鬼子，鬼子一冲，679团的枪就响了起来。一片片鬼子和伪军倒下。哒哒哒” “轰轰轰” 机枪声、不枪声,手榴弹和炮弹在679团阵地爆炸。 战士：团长！我们的枪法比鬼子好。 何士宽：保护好自己，打阻击是我们51军的拿手好戏。小鬼子来吧。 △何士宽见东边的鬼子队伍快要占领高地，他喊了声。 何士宽：二排长，鬼子在抢占你东边的高地了。来几个人跟我走。 △何士宽带着十来个人，斜插到东面，把鬼子进攻打垮了。 △鬼子停止进入，何士宽又回到一排阵地，他往后一看，只有五个人跟着他了。 何士宽：各排清点一下人数，还有多少人？ 战士甲：我们还有30多！ 战士乙：我们也还有30！ 战士丙：我们还有20多人。 △何士宽看了一下怀表，放进口袋。 何士宽：慢慢打，看鬼子有多能耐，各排把自己人躲好。 △鬼子少佐也在用望远镜看。 少佐：放弃这伙部队，绕过去打他们的主力。 鬼子中队长：是！ △鬼子放弃了与679团对攻，从侧面向王家麻峪山上前进。 何士宽：兄弟们！鬼子改变战法，追击军长他们了，各排注意了，找好各自位置，打击鬼子队伍的腰部，要粘着打。 △战士们各自跑位，找到战斗位置，拉开枪栓，准备射击。 △两面侧面冲击的鬼子被679团战士打得死的死伤的伤，鬼子一冲，679团的枪就响，鬼子的一停，679团战士的枪就停止，鬼子和伪军人多也动不了。**** 少佐：八格。给我消灭这股部队。 △少佐的指挥刀指向679团，上千的鬼子和伪军向679团冲来。 一排长：团长！鬼子发疯了，全部向我们来了，我们失去了阵地优势，咋办。 何士宽：各自为阵！找地儿藏好再打！ △何团长调高嗓门。 何士宽：兄弟们!为了我们子孙战死沙场，上好刺刀！与日本鬼子决一死战 △何团长捡起一把步枪，上好刺刀，准备与鬼子决一死战。 △随着枪炮声，硝烟、火光映衬战士们一个个倒下。何士宽手拿刺刀，杀死一个个鬼子，他也被鬼子刺伤倒在树旁。 △何团长满脸是血和硝烟染的污渍，他的手触到一个牺牲的士兵，取下他的三颗手榴弹，拧开盖子，鬼子一近他艰难的拉响了手榴弹。 △火光，轰的爆炸起来。 △山边上没有了枪炮声，只有牺牲的士兵。 第15场/景 内/时 日/地点：济南鲁仁公馆作战室 △铁木一雄、渡边渡和雄本几人在传阅电报，脸上喜形于色； 渡边渡：报告铁木大佐，在蒙阴重创一股中国军队。 铁木：很好，很好，我给你请功。 △铁木非常高兴，他拍拍渡边渡的肩膀，表扬渡边渡干得不错， 铁木：雄本君你那边的计划进行如何？ △铁木高兴的指着雄本。 雄本：报告铁木大佐，我们抓住两个生病的111师士兵。已押到宪兵司令部，听候处置。 铁木：押到鲁仁公馆，我们去看看，了解一下情况。他们招供了吗？ 雄本：报告长官。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铁木：去看一下。 △铁木、渡边、雄本等来到牢房； △牢房关押了两个军人，一缕缕白光从牢房窗户照射在被吊着的军人脸上，牢房显得阴森恐怖； △军人满脸是血，头歪在肩上，铁木上前用一根木棍挑了一个军人的下巴，军人“哼”了一声，嘴角流出鲜血； △铁木用木棍压着肩头的臂章，绣着“民国革命军五十七军”两排番号。 铁木：浇醒。 △一个日本鬼子用木桶的水倒在军人脸上，两人慢慢的睁开眼晴。 铁木：放下他们。 △鬼子兵解开绳索放下两人； 铁木：给他们一点吃的，要香。 鬼子兵：はい（是）！ △铁木让一个伪军点了一根烟，牢房的光线把烟雾弄得一会阴，一会阳； 铁木一雄：你点一根烟，让这里有烟雾缭绕的感觉。 伪军：是！ △一个鬼子带着一个穿围裙、戴鬼子帽的厨师送来米饭和肉，放在地上，热腾腾的饭，冒着白气。 厨师：真香。 △鬼子们看着军人的反应，一个军人瞅了一下看他们的人，然后爬到饭前，吃了起来；另一个军人继续闭着眼晴。 铁木：慢慢吃，还有。听说你们俩是五十七军生病掉队的，这些皇军不给你们治病反而虐待你们太不人道了。 △军人继续吃他的饭，而铁木继续说； 铁木：你们是111师的还是112师的？哪个团？嗯？慢慢吃，先听后说也行。饿长了饭不能吃得太急，不然会得急性胰腺病，会疼死人的。 △军人还是不理会铁木，继续大口吃饭，他回头看另一个军人，又把另外一碗饭也端起来吃了。饭吃完他抹了一下嘴巴，吃力的站了起来。 军人甲：你的中国话说得真好。谢谢你们的饭，不过这饭和肉也是中国的，不是你们日本人的，我死也是一个饱死鬼，值了。 △军人甲说完，用劲撞向墙壁，人慢慢顺着墙壁滑了下来，鲜血染红墙壁。 铁木：混蛋。给这个人用刑，让他招供。 △两个鬼子将军人乙吊起。 鬼子：说不说？ 军人乙：哼。 △鬼子兵给他手指插入竹签，再用麻绳捆住手指然后使劲抽出竹签。 军人乙：啊！ △嘶心裂肺叫喊在牢房响起，军人乙使劲咬掉了舌头，半截舌头和血从口中吐出，他再次低下了头。 铁木：不用费神了。 鬼子兵：よし！ 铁木：渡边君，缪澄流部如果还没北上，我们在邳县阻击了苏鲁战区的51军，他们不会再从这里北上，按常理应从东边北上，所以可采用分进合击战术，将战线向南挤压至这一线，以阻击57军北上，一并找到韩德勤89军的指挥部给予重击。按原计划执行！ △铁木一雄在地图上划了一根线。 渡边渡：はい △铁木一行出了牢房。 第16场/景 内/时 日/地点：沂南大王庄苏鲁战区司令部 △指挥部里，余学宗端着一碗面条边吃，边问王静轩。 余学宗：参谋长，112师霍守义部目前的位置？ 严复：报告！司令。 余学宗：严主任，什么事？ 严复：我接到百十一师政训处宋处长来电，六六二团孙焕才和山东八路军二支队刘涌部在诸县枳沟镇打击了伪军张步云的据点。 王静轩：我这里的战况还没报上来。 严复：歼灭张部三旅近千人。 余学宗：该打，此人认贼作父，为虎作伥，依仗鬼子的势力危害百姓。 严复：不过，他们把缴获的装备全部给八路军了。 王静轩：不敢哦。 严复：参谋长，是真的，我已经向上反映了。孙焕才没有常师长的命令是不敢擅自做主的，我认为常恩多有倾向共党的嫌疑。 余学宗：你又向你的领导汇报了？既然八路军参加了战斗，人家也该有缴获是吧严主任，这些土八路还在用红缨枪和大刀这些冷兵器打日寇，按说他们打鬼子还应该多给些武器和弹药，这样我们的压力也小些，不是吗？你去汇报，我认为就是打小报告，不是军人的应有的作为。严主任，你是不是要我说话小心一点，做事先要给你解释清楚才能做，才能说啊，不然委员长也会说我有倾共嫌疑？我的同志小老弟，抗日战争应该是民族战争，不是哪一个党哪一个派的战争，内斗只能使日本人高兴。 严复：司令，我是搞政治工作的，报告还说，百十一师与八路军合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看八路军的书，搞一些左倾活动，与沈主席闹不和。 余学宗：严主任你有完没完？嗯。打鬼子守疆土，是每个中国人的事，我只管消灭了多少鬼子、炸掉了多少鬼子据点，歼灭了多少祸害百姓的伪军这是左吗？你给我戴红帽子？我在正确执行委员长的命令，也是苏鲁战区的任务。 严复：司令请息怒，从目前的形势看，日本人、国军、共产党三股力量将聚首山东，共产党的力量还弱，当然希望国共合作来壮大自己的实力，这不能不警惕。 余学宗：严主任，大敌当前我无法与你辩论政治，我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打鬼子，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以雪9.18之耻，以雪日寇大屠杀之仇，这是我的责任。百一师的事至此完结，都是中国人，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严复：司令，作为苏鲁战区指挥官，如果放任共产党做大，总有一天你会看到山东的八路军会由弱变强，由小变大，到时不仅你会后悔，中央也会后悔你的！ △余学宗很不高兴的独自出了屋子。王静轩拍拍严复的肩膀。 严复：参谋长，你们不理解事态的严重性，常师长会变红的，总有一天你们都会看到结果会理解我的。 第17场/景 内/时 日/地点：阜宁韩德勤苏鲁战区副司令指挥部 △阜宁苏鲁战区副司令指挥部缪军长端着紫砂茶壶，在司令部来回走动。 △缪澄流、朴炳珊、于一凡、李亚藩四人喝着茶等人。门外卫兵传来喊声。 卫兵：韩司令到！李副军长到！贾师长到！于参谋长到！ △缪澄流上前迎接，其他在座的人也起身迎接并向韓司令敬礼。 △韩德勤带着几个军人进门，回礼。 韓德勤：开源兄让你们久等了。 缪澄流：韩副司令长官说到哪里了，卑职应该的。 韓德勤：我韓德勤也有难处啊，请坐，请坐。坐下慢慢谈。缪军长，你知道我的保安团虽然有6个，战斗力不强，去年2月委员长升编为89军辖两个师，固守苏北实在有些力不从心。希望老兄留在苏北意下如何啊？ 缪澄流：副司令，117师、33师战斗力还是强的。徐州会战时，副总司令的第24集团军负责南线。在苏北盐城、台阜宁一线与日作战，阻击了由东台北进之敌，否则徐州将遭遇日军南北夹击。保安旅对天生港、南通、如皋、东台等地的留守日军有章有法的打游击，重创日军。 韩德勤：开源不知，委员长致电责问来的。我还记得：“查阜宁之敌不满三千，长驱千里如入无人之境，目下竟有窥东海遮断陇海路之趋势。该副总司令所部兵力优敌五倍，而丧师失地，影响主力军侧背之安全”让卑鄙卑职后背发凉。明眼人都知道部队战斗力有限啊。李副军长你说是不是？ 李守维：缪军长所部百十一师、百十二师在台儿庄战役血战十五日，威名远扬。还得委员长嘉奖不是吗？ 韩德勤：开源，你我虽然属于上下级关系，但是我实把你当弟兄看待。 △李副军长取出蒋介石的嘉奖令 李副官长：缪长官，这是委员长的嘉奖电。 △副官拿出嘉奖电文，递给缪军长，缪军长交给朴柄珊。 缪澄流：朴参谋长你看。 朴柄珊：“该军忠勇歼敌，迭奏肤功，至深嘉慰，尚希再接再厉，扰敌后方，以利全局。该军忠勇抗战，殊堪嘉赏，仍望继续努力，奋勇杀贼，牵制敌之后方，使对武汉会战有利，厥功至伟。” 贾师长：缪长官本军要像您学习啊。 缪澄流：副总司令，委员长通令嘉奖了您。您还这么谦虚。直言了罢，韩长官找我有甚事？ 韓德勤：那容我直言。据苏鲁战区政治部政训处严复主任来电，日酋制定一个代号为卜作战的计划，意在图我苏北未沦陷地区。这次鬼子出动第21师团一部、第5师团一部、第114师团一部和日本华北派遣军的海军陆战队，目前攻占了徐州，四路向苏北宿城突进。我部不得不转移至阜宁。 缪澄流：这个情况我清楚。 韩德勤：日军的这次作战意图非常明显，意在夺取我两淮如淮阴、海州、阜宁、宿城等重镇，压缩我抗日力量的活动区域。日本人以切断我方海陆补给为目的，占领淮阴、海州及附近的盐田，击破和摧毁苏鲁战区的基地。这个请李副军长介绍一下。 李副军长：缪长官，卑职兼117师长。在武汉会战以后，我117师、33师主要在沦陷区以挖毁公路、破坏桥梁，破袭交通袭扰日军的游击战。以迫使鬼子组织船队走水路运输，而我军则隐蔽在在水路旁采用游击战术给予了沉重打击。日军“卜作战计划”，本质上就是清剿51军、57军及89军在苏北的抗日力量，仅依靠我们89军实力和装备，不能应对日寇的清剿和扫荡。因此我们希望57军给予支援帮助，同时89军非战斗部队准备向南转移。 韩德勤：缪军长。敌强我弱，我们不是准备逃跑，这话难听，只是南撤。以前57军归我指挥，但现在不同了，不仅要征求余司令的意见还需要和你商量。本着：务尽守土之责指示，我希望并请求57军配合89军苏北抗日，这就是今天我请你来的目的。听说军座目前手里有还有6个团的主力部队，111师常恩多部只去了一部分，112师全部还在你手里。您的57军的装备、素质和战斗力都是知道的，比我们强，望能留在两淮支持我们抗日。 缪澄流：韩副司令长官，余司令天天来电催我北上入鲁，确保山东战略部署。但百十二师霍守义部还在安徽，我也在等他们汇合后北上入鲁，再说，您也是战区副司令长官，都是我的长官，我在哪里我都抗日这就是我的意见。 于一凡：韓副总司令，战区司令部要我们将部队集中后立即开拔鲁南填防，不按时接防可能说不过去啊。 韩德勤：缪军长，时下虽寒冷，但马上到春暖花开时节，两淮风光秀丽，您就安安心心、高高兴兴等百十二师会合。后面我与余司令交换一下意见，您看如何？ 缪澄流：行，得令。 △缪、韩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大家起身出去。 缪澄流：韓司令我去给他们交待几句。 第17场/景 外/时 日/地点：阜宁89军副司令部 △朴、于两位刚骑上马，缪澄流和李副官追了出来。 缪澄流：朴参谋长留步。 △朴柄珊下马，缪军长把他拉到一边，他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就小声的对朴柄珊说； 缪澄流：朴参谋长，回去后派李副官去阜阳取军饷，由孙营长押送，此事就全权拜托你安排了，阜阳路程远，行事一定要安排慎密。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朴柄珊：请军长放心，我去立马布置。 缪澄流：我再给李副官具体交待一下，你们先走，他一会儿跟来。 朴、于：是！ △朴、于二人敬礼后策马离去，缪澄流悄悄吩咐李亚藩。 缪澄流：李副官，你曾告诉我，你在徐州东亚洋行有一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李副官：报告军座！叫辛荣幸雄。军座，我抽空请假去一趟徐州。眼下这个时局说不清楚，连汪主席都讲：中日之战，中国必败。很有可能中国是日本人的天下。最好一只脚踩两条船。悄悄给自己寻一条后路。 缪军长：李副官，此等机密之事只能拜托老同学你了。 李亚藩：感谢军座信任，属下去安排。我刚才在门外与副司令的副官喝茶。他讲，韓司令准备派人把苏鲁战区长官的家眷和伤员弄到宿城？ 缪澄流：嗯？他有这个想法？玩小手段。 李亚藩：嗯。是手段？ 缪澄流：我想这是韩副司令跟我玩心眼。 李亚藩：怎讲？ 缪澄流：不过也合我意，我也不想去山东，两淮多好。我全当他是为了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给我一个楼梯我能不用？ 李亚藩：不明白。 缪澄流：他是希望留住我们57军的六个团在两淮给他撑腰，苏北还有一些富庶之地没有沦陷，这些地方日本人肯定要来攻占。他的89军力量不足，再加上他身边还有共党的新四军觊觎苏北，想在苏北建立他的根据地，他能不怕。 李亚藩：怪不得，副司令心思重。 缪澄流：我如果能保住兄弟们的命，能留几日算几日。 李亚藩：我这算跟人跟对了。您交办的事我一定办好。我回了。敬礼！ △李副官出去了。 第19场/景 内/时 日/地点：阜宁89军副司令部 △韓德勤、李守维副军长、贾师长和江苏省党部陈书记在一起。 贾师长：副司令，你给缪军长谈话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吗？ 韓德勤：他是当军长的角，能不明白？心里亮堂着嘞，不然我也不会找他。李副官长提出的把缪军长留一段时间，他两眼放光。 贾师长：如果余司令那里不同意怎么办？ 李守维：司令。你已经给缪军长通报了大敌当前，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没有硬实力，确实只有被动挨打。只要缪军长能在苏北多留一段时间，我们就多一些时间来壮大自己的实力。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就看天时地利人和了。 贾师长：副总司令送战区家属北上是着妙招。没有比这个办法更好的办法了。韓德勤：马上去安排，家属队行军动静大，日本人总会发觉的，战斗打起来了，57军必支援，这样余总司令对57军滞留两淮就不有异议了。 李副军长：这些毕竟战区长官们的家属，弄糟了后果很严重。 韓德勤：你们117师也派人保卫。对家眷和伤员如何行军、安顿要想得仔细点，计划周密点，按战役要求做出方案来。 贾副军长：就这样办！ 韓德勤：89军大道理还是要讲的。要大力宣传守土有责，这是政治需要。 贾副军长：对！陈书记，把韩主席交待的事项由你们省党部记录成书面呈文下发！ 陈书记：是！韩主席请训示！ 韓德勤：第一，加强军政训导工作。要在部队加强政治纪律；要让部队从上至下知道，纪律是军队的生命。当然维持军队纪律不是强迫，要通过政治训练成为自觉行为。其二，各部要下设政治机构。通令全军将政训处改为政治部，招募学生、青年进行培训任用。其三，政治工作的开展与落实。军队包括部队军风纪整饬和培养、加强部队与民众的关系，以增强部队爱国教育与抗战建国教育。第四，省党部必须开展民众组织和宣传工作。要通过组织抗日游艺大会，政治宣传方面，编印《战报》、《烽火日报》等报刊，揭露日寇暴行、激发民众爱国激情。第五，各游击区应加强苏北敌后情报工作。这不是啰嗦。 陈书记：好！我把讲政治、讲纪律、讲宣传、讲军事这几点作为抗战要务印发成册下发各县。 韓德勤：马上下发。还要注明对滋扰民众、发国难财者以军法从重惩处。 李守维：副司令卑职认为，当下还是需要57军鼎力相助。其他的工作没有这个来得实际。 韓德勤：也是，你以副军长名义，在方案中如何把家眷和伤员集中到哪里最合适？需要几天时间？推算一下。 李守维：用一周多的时间，以照顾战区官兵家属和伤兵的名义，把51军和57军留守医院的伤员和长官家眷迁移到宿城，告诉家属和伤员们，宿城被八路军陇海南进支队已收复，那里很安全。生活和安全有保障，再由117师派驻一个团去拱卫宿城。收拢后方医院，集结各长官家眷至少要半个月时间。加之，日军与百十三师、百十四师战斗之后，日军会撤回住地。 贾师长：这样好，又不给任何人以口实，宿城不前不后，如果鬼子进攻宿城，57军自然就会来救急，这样可给缪军长的六个团找一个走不了的理由。又给大小长官们一个交待，对大家都有好处。 韓德勤：我也了解缪军长为人，其实他更不想去鲁南山区。吃没吃的，补给困难重重。他喜肉欢，留恋两淮，有寄情于红粉知己之好,享受温香软玉的安逸生活之僻，我们投其所好的… 李守维：副总司令，不如我们向我放个风出去，日军一定会进攻，这时您再急电报余司令，请求增援，以解苏北长官家眷之危如何？ 韓德勤：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马上去安排。 贾师长：是。 第20场/景 内/时 日/地点：阜宁城碧翠烟云酒楼 △阜宁城东南河，人来人往，一家酒楼扁额“碧翠烟云”，四位戴礼帽，穿棉长袍的人进入酒楼。 △店小二请他们上楼。 小二：贵客四位，后院有请。两炉已热房。 △碧翠烟云酒楼古香古色，四周画栋雕梁。楼上，过回廊，一抺紫藤像剪影，挂在白墙与圆拱门之上。 △圆拱门后一座太湖石假山，从假山侧面过去，一座小桥，桥后，珠帘绮户，小楼邃阁尽显两淮豪门园林气派。 △韓德勤和缪澄流以及两位副官在小二引领下进入大客房。 韓德勤：老弟，有请。 缪澄流：请。 △韓、缪两人进去，两副官站在门外，小二关上房门。 韓德勤：老弟，请看窗外，这里是黄鸟窥人依浅碧，紫骝嘶队出平芜。风流不系游春女，绰约偏萦卖酒垆。 缪澄流：早有耳闻。江淮海市晴云、沙堤烟雨、湖天帆影、关月潮声、南浦秋葭、西营霁雪、烽墩夕照、曲港回澜。人间天堂写照也。 韓德勤：我们虽然是军人，但也是有情有意，食人间烟火的世俗之人，享受生活也是抗日的目的。 韓德勤：掌柜想得真周到，这房里真暖和。来，开源兄弟，我帮你脱下棉大褂。 △背后传来丝竹、古筝之音，两人回首，姑娘身穿透明薄衣，四位又大又白乳房汹涌，两位瓜子脸，小蛮腰、细长腿，光着脚在地毯上跳起轻佻的舞蹈。另外两位丰腴的妙龄美女一个抚琴，一位吹着长笛。 △小二上菜。 小二：客官，请慢用。 △两人回到桌前，品尝美食、品茗茶点，兴致来时还跟着打起节拍。 △酒过三巡。缪澄流两眼发直，韓德勤向缪澄流说； 韓德勤：开源兄弟，您在这里小住几日，这四位随你，可昼夜陪侍。 缪军长：感谢楚箴盛意。用心了。韩副总司令准备帮助转移战区长官家眷和后方医院伤号 韓德勤：是，是，是。谁叫我也是战区副总司令，执行余长官命令。您提醒我来，我得去安排一下，您 休息好，我失陪了。 缪澄流：楚箴，您去忙，您去忙，有事叫副官通知我一声，没有大事、急事，你帮我打点一下。谢谢。 韓德勤：没问题，小事就不劳军座了。 △大家会心一笑。韓德勤起身拱手，缪澄流也起身拱手相送。小二关上门。 △缪澄流转身将桌后的座椅移动桌前，当舞女轻佻的跳着荡到他面前时，他一把将两个跳舞的女人拉入自己的怀里，双手一阵乱摸,,,,, △夜晚，街道上红灯笼亮了，雪下了起来，房顶铺上了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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