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柳去。 去柳的是“柳盲”。 奶奶、祖奶奶辈份的摇曳,有的已经百年,有的可能更长,它比人活得年岁要大,看罢一世,还要看另一世甚至三世。 过去、现在、未来,无缘无故又有因有果。 在断桥边,在西湖水岸,自然成垂,千古的葱茏。 柳岸,是苏东坡,是白居易,是苏小小,是林徽因…… 名重的了不得。 这和雷峰塔有了一拼,比雷峰塔还要有灵气,它不是钢筋水泥,它是生灵。 雷峰塔倒了。 鲁迅很是欢喜,因为他看到了白素贞,那是有道理的倒,彼时的中国,积贫积弱,没人能顾上它,只能任其倒掉。 可我很惆怅。 再去雷峰塔,三去雷峰塔,都是电梯了现代建筑,废墟在了塔的底下,是坍塌的不在,看着就心疼。 鲁迅的欢喜,成了我的无可奈何,真要意愿,我宁愿它是废墟。 现在,断桥边的古柳,有了老雷峰塔的命运。 它不是自我衰老,而是人为的把它拔掉,是“被“了的被迫。 祥和的时代,它本能活的很好,就是有人看不顺眼,那“人“还说的算,就如岳武穆之于秦桧,只能在风波亭和人间告别。 阙了。 谁? 柳呀! 阙了,还叫柳浪闻莺吗? 我很喜欢这柳。 每次来,都在柳下坐上一大会儿,只要是时间允许。 亲近,好似与千古的自然和人文对话。 它是吕洞宾,它是白娘子,它是苏小小,它是小青…… 好多好多的精神,就沾着柳枝,把一代代想象写在了西湖的边上,是歌,是诗,是散文,是昆曲。 无柳,那还是西湖吗? 也许,那些人脑袋里进去了钱塘江的一线和回头潮。 “潮”,有不精明的意思,那水“齁咸”,所以他们把柳拔掉了。 就不问问西湖,能不能被拔掉。 要是真问了,那也算他们有心,西湖肯定会告诉们该吃药了,就如许仙好似开药铺,其实自己“病入膏肓”了。
说多了。 柳是听不懂人话的,但懂人情,断桥不断,是柳依依的不舍。 拔柳人是说人话的,但不懂人情。 否则就不会那样做了。 留几张柳色,以示纪念吧,以后看不到了。 苏东坡的柳呀! 居不易。
闻莺无柳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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